“我沒有騙你,如你所說,那是我長大的家鄉,為何不回去。”淡然說完,甯若菡竟是直接閉上了眼睛。
無聲看看她,顧君承幹澀地咽咽唾沫,出去在駕車的地方坐好。時不時出于擔心回頭看一眼,卻隻見她閉眼假寐。
馬車片刻未停,而離洛陽城越遠,沿途就不斷會冒出來幾個勁裝男子,騎馬護衛在側。
“侯爺,你當真想好了嗎?”知府看着自己面前的聖旨,面露不忍,“甘小姐的事情,怎麼定還未可知,或許很快就能洗清嫌疑呢。”
對面的甘霈卻無所謂地笑笑,“當初知府大人,不是一心勸我嗎?”
歎息着搖搖頭,知府說道:“當初勸你,是出于為陛下盡忠,和為蒼生着想的念頭。現在勸你再想想,是出于友人真心。兩年多了,你已然算是遠離朝政了。”
“是啊,都兩年多了。”伸出手指摸一摸聖旨,甘霈目光甯靜深遠,“多謝知府大人提醒,但我都是認真想過的。其實從我在京城與陛下深談過後,就已經有這樣的想法了。陛下的朝堂,還有太多問題。”
他說的真心,也勾起知府的低歎,“積弊已久,頑固太多,自然不好清除。但陛下賢明,總會好的。”
“但與此同時,必須疆界穩固,沒有外患,陛下才能放手解決内憂。所以軍權,至關重要。”将聖旨拿起來,甘霈起身,“我本就一直在猶豫,這次的事情,是個契機。”
跟着他起身,知府明白他的意思,“你說的不錯,無論是怎麼回事,那些私人鑄造的兵器都是實打實的。就足以說明了,有人存着異心。我明了侯爺心意了,願意跟着侯爺同去。”
相視一笑,知府親自為他開門,兩人并肩出去。站在陽光下,才讓所有路過的人看清楚,甘霈身上穿的再不是文人長袍,而是一身勁袍軟甲。
夜幕逐漸降臨,出城的馬車越走越遠。甯若菡真的睡了一覺,此刻打着哈欠湊出去看月色,“其實,雖然我那夫君在感情上是個悶葫蘆,但人真的挺聰明的,很有可能不按常理出牌。”
“我知道。”屈膝坐在前面,顧君承點頭。
挑了挑眉,他這口吻卻是像是很清楚,甯若菡沒了攀談的心思,“就算不能把我手解開,那至少能不要再反綁着了嗎,胳膊要廢了。”
這才轉頭看了她一眼,顧君承最終還是照做,把她的手束在前面,邊綁繩子邊說:“你身上所有鋒利的東西,包括簪子,都被我拿走了。所以最好安穩些。”
“都跟你說過了,我和你回西北。”見他綁好,甯若菡揚揚手,又坐回去躺好。晚上已經很冷了,她也沒客氣,用腿将一邊放的狐皮蹭開躺上去。
仰頭看着馬車頂,甯若菡勾着唇想,也不知道子沐會着急成什麼樣。馬車一個颠簸,讓她有些不舒服地側身,腰間的一個東西就掉了過來。
眼睛瞬間眯起,甯若菡樂了,甘芷還是有遠見的,這不,腰間這個醜陋的鐵塊就沒被拿走。
各懷心思的一夜,終究是快要過去。
清晨早早就醒了過來,王立迩是從未有過的舒暢。昨日整整一天,州府修史的小院沒有任何礙眼的人。所有人中,便是以他為首。
想來今日再去,就會聽到自己想要的消息。修史的事情不等人,他甘霈來不了,往後就隻有自己了。笑意難掩,王立迩很快給自己穿好衣服又洗漱完。
妻子脾氣不好且善妒,即便不與她住在一起,也不讓他有丫鬟。不過他也不在意這些,照往常出來,卻發現院子裡靜的吓人。
沒有多想,王立迩隻當是夫人還沒起。但是平日裡的小厮都不在,卻讓他狠狠皺了皺眉,“來人啊,都去幹什麼了,不知道我要去州府嗎,還不來伺候!”
依舊沒有一個人回答。隻有在他話語落下後,一種奇怪的聲音靠近,仔細聽起來,就像是什麼東西被拖着靠近,在石闆上哐啷作響。
“真是不好意思,王大人身邊的小厮都不在,需要什麼,本侯或許可以代勞。”總算是露出了身形,正是甘霈拖着一個椅子,淡笑着将椅子放在院子正中,施施然坐了下來。
從未想過是他,王立迩意外地瞪大眼睛,“侯爺?你怎麼會在這裡?”
“王大人這句話問的有意思啊,本侯不能在這裡?那本侯應該在哪?”慢條斯理地揉捏着自己的手指,甘霈笑問。
不知是哪來的風,吹的王立迩脊背一寒,他習慣性地讪笑,“下官當然不是不歡迎侯爺的意思,就是聽聞了昨日甘小姐的事情,以為侯爺還在忙,沒空來而已。這樣,我去給侯爺泡杯茶來,前幾日剛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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