茫然瞪大了眼睛,小福仔細把她這句話琢磨了一遍,猛地站起來。“小姐,你難道是想要離開?”
轉頭看着鏡子裡的自己,甯若菡扯出一個笑容,卻隻覺得陌生。“小福,你看看我,還是我嗎?為了做好侯府夫人,這兩年,我好像都忘記那個在邊境的自己,是什麼樣子了。”
咬着下唇,甯若菡這兩年是怎麼過來的,小福都看在眼裡。如她所說,她步步小心謹慎,壓抑着自己的脾性,活得比在洛陽城長大的小姐更拘謹。就連“笑”這個表情,都算好了幅度。
“我想過了的,這兩年,我也是有自己的小金庫。隻要能擺脫了這個侯府夫人的身份,天高海闊,咱們都能去!到時候,還能再給你找一個美貌小郎君。”怕小福為自己擔心,甯若菡故意調侃地說道。
沉默良久,回到甯若菡的身後梳起頭發,小福嘟着嘴笑,“我才不要,我就是要跟着小姐一起,也重新過回之前的樣子。”
說完之後,小福放回自己原本挑中的素白钗子,轉而拿起一支雕着蝴蝶戲花的簪子,仿若達成了某種默契。
收拾好了一切,兩人推門出來,氣勢洶洶地拿着蛐蛐往外走。碰巧看到了那些管事婆子們一起去長松院,遠眺一眼,甯若菡更覺神清氣爽。
“夫人,你們出去啊?”剛到門口的時候,小厮笑着問候。
擡眸看一眼高挂着的匾額,甯若菡昂首挺胸,“對,我們鬥蛐蛐去!”
“鬥……鬥蛐蛐?”怔忪着目送她們走遠,小厮摸摸腦袋,夫人是受到什麼打擊了,竟然都鬥起蛐蛐來了,啧啧稱奇地搖頭走遠。
昨晚的好眠,無意讓甘霈有個好心情,即便是在州府裡忙了一天,也沒覺得有多累。回到府中,照例先去了長松院,今日賀蘭倒是有時間見他了。
方踏進屋内,甘霈還沒有坐下,就被桌子上的幾摞子賬本吸引走視線。明知道那是什麼,卻還是故意驚訝地問:“母親,你這裡都是些什麼啊?”
一聽到有人提起那些賬本,賀蘭就先覺得自己頭疼了起來,沒好氣地回:“還能是什麼,都是家裡的賬本呗。那麼多,看着都煩。”
“侯爺來坐吧,給您備了福鼎首日芽制的白毫銀針。”趙嬷嬷端着托盤過來,上面放着一盞茶和一盤糕點。
對趙嬷嬷溫和笑笑,甘霈小啜一口,“嬷嬷最懂我愛喝什麼。”
“那也是公主囑咐的。”趙嬷嬷沒有孩子,對于自己照顧長大的甘霈,自然諸多慈愛。轉眼看到依舊愁眉不展的賀蘭,歎息着退回去,“往日看夫人做得井井有條的,現在才明白,有多不容易。”
輕哼一聲,賀蘭擺着不屑的樣子,卻也沒有出言反駁。
可甘霈就像是聽不懂她們言下之意似的,反而有闆有眼地端着杯子答,“竟是如此麻煩嗎,那母親真是受累了。不過母親向來最為聰慧,定然會比若菡做得更好的。”
被噎了噎,賀蘭也顧着面子回道:“那是自然,過幾日我還要辦一場宴會,把洛陽城那些夫人們都叫過來,讓她們看看。”
低眉一笑,甘霈并不多言,“這當然好,屆時有需要幫忙的,都可以叫我和若菡。”
“我可不麻煩她。”誰知賀蘭一撇嘴,看向趙嬷嬷,“你告訴他,夫人今日都做什麼去了。”
心下一緊,甘霈不自覺地坐直身子,望向趙嬷嬷。
苦笑一聲,趙嬷嬷難堪地開口,“夫人她,今天去鬥蛐蛐了,剛才回來。”
驟然松下一口氣,甘霈重新坐回去。他還以為是甯若菡又去青樓喝花酒,結果被母親捉住了呢。“不過是去鬥蛐蛐嘛,我昨日就知道她買了。”
這下不僅是賀蘭,趙嬷嬷也驚訝地瞪大眼睛,問詢般地看一眼賀蘭。這可是從小就不愛玩樂,昨天還趕走了玩蛐蛐小厮的侯爺啊!反應過來後,笑着搖搖頭,不再多言。
“子沐!你可真是明裡暗裡地護着她。”賀蘭又被氣到,直接喚起了他的小字,“當初你就是,跟我商量都沒有的就去找陛下求了聖旨,要娶……”
“母親。”似乎不願她再提這件事,甘霈皺眉打斷她,臉上笑意淺淡,“兒子并非偏袒于她,可前兩年,這些事不都是若菡在做。如今得了幾日清閑,她去玩玩也屬正常。”
不樂意再和他多言,賀蘭擺擺手,“行了,懶得說你。趙嬷嬷,去準備把晚膳上來吧。”
“那母親慢用,兒子回杜若院中去吃。”想起昨日的晚飯,甘霈眼中藏着笑,站起來行禮道。
撇嘴看他一眼,賀蘭忍不住嘀咕,“她那裡的飯又不好吃,明明你也吃不慣。”
“兒子覺得還好。”淺笑着,甘霈聲音不輕不重地反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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