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點。”
陳煜掃了一眼眼前端着鍋,有些炸毛的少女,心裡竟莫名覺得開心了起來。
雖說她這态度挺差的,但總好過之前禮貌的回避。
因為那種禮貌和恭敬,讓他覺得兩人之間生分得就如同沒什麼關系的陌生人。
而姜夏在兇完陳煜之後突然覺得自己似乎有點過分了,他怎麼着也是她的雇主,她再怎麼惱羞成怒也不該對他耍脾氣。
萬一真把他惹毛了,她也沒什麼好果子吃。
想到這姜夏又小心翼翼地瞅了陳煜一眼,結果發現他非但沒生氣,嘴角甚至還彎出了一個弧度,看上去好像有點開心。
這男人,有病?
姜夏有些疑惑放下了手中的鍋,緩和了一下自己的語氣道:“說吧,什麼事。”
“昨晚……”陳煜拖着長調開了口,邊思索着措詞邊說:“我有沒有問什麼奇怪的話,或者……做什麼奇怪的事?”
其實聽見昨晚兩個字的時候,姜夏的心就又有一點提了起來,但聽見他後面的問題後,她就徹底放松了下來,飛快地回答道:“沒有。”
原來他什麼都不記得了。
也好,省得提起來再讓她覺得尴尬和難以應對。
陳煜似乎沒料到她回答得如此之快和簡潔,微微怔了一下,才有些懷疑地地反問:“真的嗎?我記得我好像問了你一個問題……”
“你記錯了吧,張誠一把你送回來,你就倒沙發上睡着了。”姜夏硬生生地咬死了這個回答。
陳煜盯着她看了一會兒,又緩緩地說道:“好像我還拉了你一下?”
姜夏眨了眨眼,“你可能在做夢。”
“……”
陳煜沉默地站了一會兒,見似乎确實問不出個什麼東西來,隻得扯了扯嘴角,轉身離開了廚房。
算了,至少姜夏看上去恢複正常了,他也沒必要死磕這個問題了。
姜夏透過廚房玻璃看了眼陳煜離去的背影,心想他果然是因為昨晚喝多了才會行為反常,她壓根就不該有什麼不切實際的幻想和期待。
她自嘲式地揚了下嘴角,同時覺得自己也沒必要再在意陳煜會不會看出她的那點小心思,畢竟他沒那麼在乎她在想些啥。
這不也沒追問幾句就拉倒了。
自始至終都是她自己在這裡糾結來糾結去,真是可笑至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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