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樣,祈喬可就完全不困了!難得戚夕主動,祈喬美滋滋地摸上她後背的頭發。
因為心疼,所以戚夕的嗓子是啞的,她最近的神經都是繃緊的,需要一個宣洩情感的契機,而所有的解壓活動都不如一個祈喬來得快。
戚夕找了個借口,她含蓄地暗示:“喬,我今天沒帶藥,家裡的藥也吃完了……”
“有我呢,吃什麼藥啊。”祈喬迅速咬鈎,她用公主抱的姿勢撈走戚夕,一腳踢上車門,“我們回家。”
準備來說點事兒的路彥原地傻眼,他轉身準備去找小陳,卻看到小陳等人七手八腳地幫戚夕把車開走了。
路彥:“……”
·
春末夏初的時候,戚夕組織召開了人魚委員會的會議,會議還沒進行多久,新組織的内院就和人魚代表吵成了一鍋粥。
有人渾水摸魚趁機翻舊賬,把社會上諸多多餘人魚的犀利話題擺上台面來說,按照往屆慣例,這種問題大家都心照不宣地避之不談。
但這一次不同。
戚夕初次組織會議,總有一些人想要摸清她的脾氣,不斷地給她制造麻煩。
不喜歡喧鬧的覃殊淮直接離席要走,覃家本就是人魚委員會的主幹力量,許多新晉内院長老也是看他的指向聞風而動,覃殊淮脾氣不好,所有人都是自己暗自揣摩他的心思,沒人知道他這一走不是因為立場問題,而是單純地嫌吵。
他帶頭一走,内院的幾位長老也準備離席。
會堂裡衆口不一,戚夕擡手叫來路彥:“小路,去把覃殊淮攔住。”
路彥一撐手翻過會議長桌,精準無誤地擋在覃殊淮面前:“不許走。”
覃殊淮好久沒有見路彥了,這麼無聊的會議上,再見故人,他突然想到了路彥給自己留下的那個小恐龍,喜怒無常的他頓時覺出了一點有意思的地方。
覃殊淮白衣黑褲,未绾的頭發垂到腰間,詭異的審美讓站在他身後的幾人心裡發涼——這人要幹什麼,不會是要跳出來和新的領導班子唱反調吧。
然而,令衆人沒有想到的是,覃殊淮直接就答應了。
他笑着說:“好啊。”
他說好?
看到幾人灰頭土臉地跟着往回走,戚夕掃視過會場内——内院七位長老,跟着覃殊淮的有三人,另外三人裡,一人是典型的激進派,無條件擁護人魚的利益,并和代表們吵得你死我活,剩餘兩位則是中立态度,一邊喝水一邊看戲……
時機差不多成熟的時候,戚夕起身叫停了這場争吵。
她先是假裝認同那幾位挑事兒人的觀點,并非常“慷慨”地讓他們自由表達觀點,不僅如此,戚夕還逼着他們把那種“宏偉藍圖”構想出來。
半小時内,這幾人由最初的情緒激憤到最後的面面相觑,被煽動情緒的衆人也跟着冷靜了下來。
對啊,他們說的是個狗屁藍圖,且不說能不能實踐出來,就算按照他們的設想實踐下去,對人魚本身來說更是毫無益處。
所以,那幾人隻是單純來充當攪屎棍的!
戚夕不慌不忙地總結:“這些問題并不是近期才産生的,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我們解決矛盾也不能如此冒進。新的體制一定會構建的,這是不應該這樣快,它重建的那一天,我相信各位都會參與進來的,到時候不僅僅是我們人魚委員會,還有其他相關機構的一起來制定……對于此事諸位還有異議嗎?沒有的話我們進行下一項議程。”
“戚會長,稍等。”
戚夕望向長老席——隻見方才喝水看戲的那位内院長老拿着一份文件站了起來。
須發皆白的長老打開塵封的文件:“這是韋會長之前交代下來的事項,她叮囑我在這一屆會上當着大家的面再開,所以也請大家耐心聽完,給我一個面子,也圓了韋會長的心願。”
韋欣掌管委員會多年,在大家心裡的地位不低,聽了這話,攪事兒的人都安靜了下來。
一片寂靜中,戚夕的心猛地跳了起來,她面上平靜,其實心緒複雜極了,“韋欣死了”這件事本被她滿心苦楚地壓在心裡,塵封起來設為禁區,一直不敢提也不敢說,仿佛這樣就不會難過一樣。
她甚至沒有告訴父母,那一天,戚嚴台問起“最近你們會長怎麼不給你打電話了”,戚夕都是用“她在忙”來回應。
是啊,韋欣死了,現在站在這裡的人是她自己,出了事她不可以扭頭去問韋欣了,她不可以肆意妄為地耍小脾氣了,她該替她擔責任了。
戚夕心髒絞痛,空氣仿佛都凝滞晦澀起來。
台上的長老按部就班地讀着韋欣留下來的文件,可那也隻是一個文件,條分縷析的事項,字字句句皆為公事,為了人魚委員會的未來與明天,沒有一句摻雜私人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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