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回頭,眼裡滿是戾氣。
路人連連道歉,道歉過後,他突然覺得有點奇怪,因為女孩被撞後,第一反應不是扭頭看人,而是低下頭把自己檢查了一遭,仿佛對這種疼痛感非常陌生一樣,而且她的眼神也不像是因為被撞而生氣,反而有種“你怎麼撞了我女朋友”的嗔怪。
路人疑惑地環顧周圍,看不見哪兒有第三個人,于是陡然有種頭皮發麻的感覺:“你,你沒事兒吧?”
女孩用别扭的動作檢查着自己,仿佛她感覺不到疼痛,又好像是在檢查别人一樣。
路人看不下去了,急忙轉身離開。
等他走後,女孩低下頭,亞麻色的劉海遮住精緻且細長的眉:“姐姐,别看了,我沒事,不疼。”
一陣風自上而下吹來,女孩緊接着又開口,卻是換了一副說話的語調:“小宋,我今天能感覺到了,不疼。剛剛隻是看他撞到哪兒了……我們回去把這件衣服丢掉吧,别人碰過就不幹淨了。”
宋茹笑着說:“好,都聽姐姐的。”
第32章
南餘灣起風下雨的時候總是很冷,稀疏的雨試圖洇濕點什麼,卻總是被黑傘擋在外面。
韋欣搓着手心哈了口氣,讓徐井舜幫她推開了門。
徐井舜在門口抖落傘面上的雨珠,迎上來的侍從女孩接過他的傘,朝他笑出兩隻虎牙。
“天氣轉冷你穿這麼少,也不怕着涼。” 徐井舜眼神看似往下面瞄了一眼,實則隻是掠影而過——他的目光沒在女孩大腿上聚焦。
徐井舜的花名在圈内流傳甚廣,桃色傳聞在各大流言中占了相當一部分,可能是近年來的貴女們集體換了口味,更偏好這種帶着點英雄故事的叔輩男人。
女孩受寵若驚,一下捏緊手裡的傘柄:“徐先生……”
“坐。”賈胡擱了筆,把抄好的經晾在一邊:“天氣不好就容易讓人心生煩悶,多抄抄經文,能靜心。”
韋欣坐下來沒說話,她先是粗略一掃大長老寫的經,提筆落筆皆含煩躁,橫豎撇捺都是戾氣,再看此人,一身僧袍卻留發食肉,一身僧袍卻無慈悲相,一身僧袍卻攬了紅袖腰。
她心想,心中無佛,佛祖棄你,抄經來靜心,哪兒來的臉?佛知道了都要被你氣走。
“不如念咒行之有效。”徐井舜這次沒站着,竟也和韋欣并坐一起,他膝蓋微微分開,長腿一搭後仰着靠在了沙發上,“親測有效……而且晚上不做噩夢。”
韋欣打手語:“不做虧心事,晚上自然不畏懼夢魇。”
賈胡斜着眼笑:“瞧你說的,韋會長,你不也是打着燈籠夜遊的人?我們委員會才應該站在一條船上,不要以為賣給司魚院人情就能站到她們的陣營裡了,那位新司長可不是什麼善茬,搞不好她現在已經去查你了。”
韋欣:“無事,她盡可以去查。”
賈胡坐在她對面:“近日有吃藥嗎?開會時聽你的聲音一點都沒受影響。”
“傳薪計劃既然是強制性的,那麼就一定會有人來查,讓他們查吧。我沒斷過藥,不怕查,平時裝啞巴足夠糊弄某些草包了,他或許還在跟風學我吧。””韋欣平靜的視線透過鏡片,看不出喜怒,“平時盡量能不說話就不說,嗓子還算保養得不錯。”
能被迫去拉去傳薪計劃的大多都有了一定資曆和歲數,像韋欣這樣的已經算是比較年輕的了,在同批次的人裡,能跟風韋欣并一腳踩坑裡的人隻有楚家新任家主——楚宇。
“你直接說他名字得了。”賈胡笑着撫掌,“楚家最近做什麼事情了?怎麼感覺你對他不太友好。”
徐井舜:“是這樣,楚宇有個親妹妹楚芸,他這個妹妹偏執好強還深情,她用好久才說服家裡人,婚宴日期都定好了,結果那段時間禁止兩族通婚的規定剛好出來,楚宇順勢棒打鴛鴦,結果把妹妹逼得離家出走了,後來他為了緩和兄妹關系就來找了會長。
會長給了他個人情——将楚芸從監測系統中摘出去了,當時也是為了方便她和那名人類正常結婚,結果楚芸太過張揚被司魚院盯上了,司魚院按照新法把她孩子送去特醫院,然後讓她反思了整整一年。
這種事情誰能想到居然這麼巧呢,那楚宇本質小人,他以為是我們瞧不起新家主才故意戲耍他,陸陸續續給我們找了不少麻煩。”
“我們懷疑楚家勾結反魚組織,現在還在取證。”徐井舜說,“尤其在後來,楚芸還固執地去挑釁祈喬……弄傷了戚夕。”
“挑釁祈喬?”賈胡又笑了,“這不是找死嗎,他楚家還怕自己蹦跶得不夠高引不起司魚院注意嗎?我看廖向明在位時就想收拾楚家了,這下好了,祈喬也被他們惹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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