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顔深深的注視着沈穎,最後一攤手:“那真的太可惜了。我很遺憾。”
沈穎沒有說話,而朱顔也失去了談話的興趣,她站起身,又像是想起了什麼,一手按住桌面,朝沈穎傾來,盯住沈穎的雙眼:“這件事,隻是我們之間的小秘密,對麼?我想,你也應該不想讓宮稚知道點什麼。”
說着,朱顔朝沈穎眨了下眼睛。
可惜沈穎并不喜歡别人威脅她。
沈穎勾起唇:“你的父親也一樣。”
朱顔臉色一變,她的手用力按在桌面上,有些發白:“你知道些什麼?”
沈穎老神在在的起身。雖然跟朱顔的舊賬上一世就已經報得差不多了,但沈穎此時此刻依然感覺到了一絲掌握别人生死和弱點的愉悅。
她朝朱顔禮貌性的笑:“誰知道呢?總之,都是秘密。你知道的,保守秘密,對我們都好。”
朱顔臉色扭曲,盯住沈穎的眼睛。
沈穎不慌不忙,往後一撤,恰好躲過了朱顔朝她潑過來的水。水杯在桌面滾動,水滴滴哒哒的往下淌,她帶着幾分諷刺的笑容的看了眼水漬:“鎮定點。作為好心人,我給你一個忠告,不要小看宮家人,想想他們想要什麼樣的媳婦。”
朱顔流露出一點疑惑來,而沈穎不再多說什麼,轉身潇灑離開。
她上輩子被朱顔潑過太多次水,早就已經練成了條件反射。至于其他,那就是她記憶中朱顔最後落敗的真實原因了。當初的沈穎看着朱顔使盡了千般手段,萬般心機,最後還是被宮家和朱家聯手扯落,落魄的不知道流落到了哪裡。
也許上一輩子那個無依無靠的菟絲子會感動的認為這是所謂的愛情,是因為宮翌的喜歡,堅持感動了他的父母。
而現在沈穎已經看得透徹。
那僅僅是因為宮家不會接受一個野心太足的兒媳婦罷了。
沈穎沉着臉,她看着這些和記憶中一般無二的人,想着他們荒唐的野心,她突然感覺到了疲憊。她很想,很想給宮稚打一個電話。
那個人是不一樣的。
這一刻的沈穎無比的确認,宮稚和上一世的那個人,就是徹徹底底,完完全全的兩個人。
真是可笑啊,她當時為什麼會認為這樣一個美好的人,是那個愚蠢又惡毒的女人重生而來的。她分明望塵莫及,就如螢火比之日月。
重來一世,她想,或許這就是她重來一世的意義。
她曾經太難太苦,也太絕望。
而今,這絕望之中終于開出了一朵花,讓她終于感覺到一絲欣慰。
沈穎低頭,手指在通訊錄裡宮稚的名字上停頓片刻。現在還不是時候,她一遍遍的告訴自己,要忍耐。
上好的獵手都要小心翼翼的接近自己的獵物。
而她的獵物……沈穎眸光閃爍,她甚至任由自己猜錯,并沒有阻止,也沒有否認。
“小騙子。”
沈穎輕聲說道。張開口腔,卷起舌尖,最後帶出的那聲氣聲帶着一點咬牙切齒,偏偏又輕飄飄的味道,就好像那個小騙子本身,肆意的來,灑脫得像陣風,無法抓住。
人怎麼能抓住風呢?
可是沈穎想,她偏偏要抓住她,她要抓住她的手腕,壓住她的身軀,讓她的目光裡隻看到自己一個人。她要讓那張謊言連篇的嘴裡說出最真實的話。
“啊切!”
宮稚打了噴嚏,敲門聲更急了些,宮稚一邊喊着來了,一邊蹦蹦跳跳的打開了門。宮翌一個閃身進來,擰眉看着妹妹:“你感冒了?是不是吹空調了,這都入秋了,不要貪涼啊。”
宮稚無言的朝天翻個白眼:“真想讓你公司的人都看看堂堂宮總是多麼的啰嗦。”
“狗咬呂洞賓。”宮翌敲了下妹妹的頭,感受着室内的溫度,這才放心下來,“我有話對你說。”
宮稚閑閑的讓開,讓哥哥坐下,自己去端了杯水遞給宮翌。宮翌知道宮稚這隻有氣泡水、白開水和茶,他擺擺手,不打算喝,隻是放在了一邊。
宮稚也不在乎,她這個哥哥看着這麼大一坨,其實喜歡吃甜食和飲料。她随地而坐,抱着抱枕:“說吧,是你的意思,還是傳達老爺子的意思?”
宮翌一頓,悶悶的回道:“都有吧。”說着他就陷入了沉默中,而宮稚也默默等待着,不說話。
最後宮翌才歎了口氣:“我去的時候……看到翁老子跪着求爸爸。”
宮家大富大貴,從來就沒有為了一鬥米折過腰。而翁家雖然不如宮家,但也是兩代的交情,生意其實并不小。而他看到翁老子為了那點投資,就不惜給自己爸爸跪下的場景,确實驚到了這個一直都順風順水的大少爺。
但宮稚卻沒有太多觸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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