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的是,這些攤販眼神普遍戒備警覺,東張西望似乎在警惕什麼。
師自強主動介紹起來,這樣的攤位也受當地警察的查處,遇到警察突襲來檢查,小攤販必須飛快将包裹一卷,東西一裝,四下逃竄,就和咱們的城管追小販,一模一樣。
在這裡買東西,不可能是買攤位上擺出來的東西。買賣雙方真要交易的,都是拿不到台面上的東西時,這時就要雙方找一處隐蔽角落,自己私下交易好了。
私下買賣的什麼東西都有,大多數是普通人生活缺少的糖、茶、藥品、衛生紙、洗滌劑等基本生活必需品,也有富人需要的煙草、三文魚、魚子醬、進口酒……
極罕見的情況下,也能找到美金、槍支、珠寶,等等。
當然這些東西,白楊、王富是無緣得見的。
小販看到是華夏的東方面孔出現,從衣服下拿出來的往往還是軍工企業流出來的一些東西,比如望遠鏡、瑞士軍刀、過期的軍事圖,二戰時期的子彈殼,當然還有斯大林時期的各種胸章。
這些都是華夏遊客喜歡的東西。
到了黑市這裡,商販不像第一處去到的集市,他們普遍都不會說漢語了,幸好師自強能簡單說一些俄語單詞,自然由他出面,帶着兩人在這地攤間穿梭詢問。
一路下來,沒有勸引白楊、王富買什麼,也沒有故意在任何攤販前徘徊停留,不過是看到二人被什麼吸引,就向對方樂呵呵詢問幾句價格。
三個人走走停停,随意詢問幾句,見到有人主動示意偷偷拿出什麼沒見過的,擺擺手示意兜裡沒錢,真像一群普通遊客一樣,觀光浏覽為主,壓根沒有什麼推銷。
這讓白楊心生好感,這樣的人願意放下小旅館交給父母打理,自己跑出來當導遊賺一天二十元的導遊費錢,那肯定是什麼賺錢做什麼。
但是導遊門道裡的渾水他又不趟,不是什麼錢都賺。
君子愛财取之有道,純樸又真性情,找他買車也許真的能相信。白楊依舊在打師自強的主意。
正想着,三人正逛到一個賣罐頭的小攤前,這裡除了蘇熊自己的罐頭,還能見到東德一些友好地區的走私來的,在當地頗受歡迎。
隻是,此時罐頭攤前,他們看到三個中國人正在被幾個當地的小年輕圍着,而那幾個中國人不知道在比比劃劃高聲叫嚷些什麼。
靠近一聽。
“假的假的,全他媽是假的,你們就這麼做生意麼。”一個矮胖男子一手掂量着一盒包裝精美的圓盒罐頭,一手舉着一沓被卷起來的紙片翻動,
那一沓紙隻有最上面幾張是錢,下面全是花花綠綠的廢紙。
“賣完東西就跑了,我們要報警,報警!你們聽懂了麼,警察在哪裡?”一個短發姑娘四下張望。
“導遊呢,導遊去哪裡了?帶我們來賣東西,找來這樣一疊的廢紙,人怎麼不見了。”鋼絲頭姑娘也叫嚣道。
周圍隻是冷漠的路人和幾個淡漠的老人圍觀,而幾個小年輕正推推搡搡,把三人往街巷裡面驅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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