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妳的天命是什麼?」「我的天命便是遇見你,而後開始我的道與追尋…」至此,樓無痕眼底淺笑着,那笑容如出水芙蓉般,淨塵無憂。「…難道你還不明白你的天命嗎?」「吾之天命,便是道。」「道,隻是你的天命之一,并非全部。相信你明白,你遠度重洋自海外而來,追尋的是什麼?欲守護的是什麼?為何又進入劍閣與我相遇,又為何因為你我讓劍閣覆滅、神柱崩毀,一切皆因天命,緣起性空、因果自在,你,深懂這個道理。」至此,柳生劍影再次心緒大亂,為什麼至今,他想留住的人卻始終留不住,他想守護的人總是離他遠去,東宮神玺至今毫無音訊,秀泷身陷無奈,而今連樓無痕也要離去?…瞬間,像是發洩情緒般的揮出一道真氣,毀亂了整座的藏經閣…瞬間,兩人便出現于佛公子面前,而後便奔離,直往湖濱沖去。柳生劍影立身于水面之上,思忖着許多的事情…不曾提起不能放下,捨棄執着才能擁有,見山非山、見水非水,一心專意、忘心絕情,無雜念,純粹而單純,不可名不可言不可狀,是謂道,是為至高之境!喝!至此大力一噼,水面瞬成萬丈飛瀑。沖而不用,是不萦心、不挂懷,無勝敗無有無不有,執而忘喜怒悲憎愛别離,謂之道…随後,眸一張,便射出無瑕之劍,瞬間化為巨大劍氣插于水裡。此時,樓無痕緩步來到水濱,以清淺的笑容迎着柳生劍影。「你明白了?」樓無痕笑着問道。「其實,吾一直都是明白,失去才能明白擁有,有捨才能有得…隻是,吾從不曾去深思。」柳生劍影上了岸,站在樓無痕面前。「所以,對無痕不用歉疚、不用惋惜,我與秀泷一般,隻是選擇了自己認為該走的道路…這段時間,多謝有你陪我,願當無痕天命的啟道之師。」語落,樓無痕拉下臉上始終存在的面紗,傾身,将頭向前傾,輕靠在柳生劍影的肩上,細聲的說着…「若說,無痕想做你的真夫人,又當如何?」「這…」聞言,柳生劍影語拙了,但卻十分堅定的回絕着…「吾要對你說抱歉……」「哈!」樓無痕此時擡起了頭笑着說…「無痕開玩笑的…其實,我很羨慕你情有所繫,記得要将東宮神玺尋回來,并代無痕向他說聲抱歉,這,也是你的天命。」「吾會。」因為這是上無能能取代東宮神玺在他心目中的地位。「可否陪我這最後一程?」「妳想去哪裡?」「釋華山。」柳生劍影一聲允諾,兩人并肩而行,行至林中,傳來筝音,樓無痕輕輕的笑開…此時,卻見她臉上原本難癒的傷口,已在筝音之中無聲痊癒。然而,撤下面紗便代表着放下與捨得,美與醜皆是無相。「妳聽見了?」「是大師為我送行。」「疏風搖曳處,槐蕊瑩如玉。寄語遠行人,素心不染塵…願妳順遂。」清光出山谷,素色潤幽林。花影歷長久,馨香郁遠近…隻見他倆行過之處,開出艷色之蕊,清筝流韻悠然成調,捲清風,迴蕩缭繞……*-*-* *-*-* *-*-* 相思已是不曾閑東宮神玺在冥界的居所,位處于最僻靜之地,龍帝知曉東宮性喜甯靜,不喜被打擾,特地将這冥界裡最安靜、卻最優美的境地留給東宮神玺。整個冥界裡,無人不知,他們的冥王,有多麼寵愛、在乎着這來自于人間的男子。在冥界裡,愛情是沒有所謂的可與不可…所以,在衆人的心目之中,這風華絕代的東宮神玺早已是他們所認定的唯一冥妃。子夜,樓閣的内室,紗簾被垂放了下來,隻餘桌上一小盞微弱的燈火,窗扉微啟着一個小縫,東宮神玺盤坐在軟榻之上,閉着雙眼,身子周圍散出些許真氣與瑩瑩微光,隐隐呈現出鳳凰的形體,再漸化流光,越窗而出,往人間方向而去。簾外,一雙擔憂的眸子,緊盯着簾内的東宮神玺…但見他在流光離去之後,手劃結印,在東宮神玺的周圍下了保護的結界,結界形成五芒星咒消失在東宮神玺身子裡頭,這結咒是保護原靈與真氣不渙散的至高咒術…是龍帝玹。「多謝你。」此時東宮神玺緊閉的雙眼張了開來,稍作調息之後便起了身。「原來你總是以這樣方式往返人界與冥界之間,僅留一點靈識在冥界,這樣的你與凡人無異,怎禁得起……」「這不是吾身子每況愈下的原因,吾東宮神玺做事向來有分寸。」「我不希望你冒險,别給他人有可趁之機。」「哈!」東宮神玺哂笑聲…「想必你已知是誰對吾動手,但是東宮神玺不希望你對上他,一切皆因情字作祟,你該懂得…他,也是寂寞之人。」縱使你隻留一點靈識在冥界,我也要護你周全…此時龍帝玹心頭深深嘆道,你的心,未曾到過冥界,始終隻在那人身上。而一方朝人界奔去的東宮神玺的雪鳳靈識之體展翅而翔,瑩白的光芒劃破夜空,直奔楊柳冬苑…一到冬苑,漸漸凝聚出形體,英挺颀長的優雅身影,在人間霜風與金霞梧桐落葉之間浮現。人界,已是霜葉紅于二月花的深秋季節……「好友之風采,人間一絕,每次欣賞你,就如同在欣賞一卷名畫…」出聲的人是在揚柳冬苑久候的白忘機。「又有何壞事尋吾?」「唉唉唉,好友,你冤屈伏龍了,真是待吾薄涼啊!也不想想等得我都快與秋霜融為一體了!一開口竟是此等冷冰冰…」白忘機似抱怨的揶揄着東宮神玺讓他等得太久。「吾這不是從冥界冒險趕回來了…嗯?怪,冬苑怎會一塵不染,是你?」「啊哈!怎可能,我終日武林奔波,怎可能有那個時間?」「……」嗯?會是雪丫頭嗎?眼底泛着疑問的神情。「絕對不是雪丫頭…是某個人,每隔三天都會來打掃揚柳冬苑,但那個人主要是為了等冬苑的主人。」「等吾?」「我說他呀他,那個人是十足的天然呆子,嚴格說起來已經可以算是萬年的神木等級!他……」語未止,瞬間,東宮神玺的教鞭挾着一道冷冽的真氣襲向他,白忘機側身一閃,真氣削落了白忘機鬓邊的髮絲。「吾有允許你…」些許欲言又止的說着,他的眼底有着捨不得。「哈!好友欲說…吾有允許你批評他或是吾有允許你提起他?」白忘機笑的别有深意,他太了解眼前這位冷情的好友,動了情的他,哪放的下深烙記憶的曾經!「嗯!你想死嗎?」聞言,東宮神玺顯得些許惱怒的瞪着白忘機那看似無害的儒雅笑容…他真想掐死眼前這位腹黑等級的損友。「哎呀,好友莫動怒,伏龍隻是玩笑。」依然是笑容滿面的對着東宮神玺,然,下一瞬他瞧見了東宮神玺額上那若隐若現的鳳凰圖騰,不免又擔憂起來,時間快到了嗎?「但你可知,在你回來之前一刻鐘,那個人方離去…你們錯身而過。」「莫再多言,霜夜之秋,寒氣襲人,入内吧!」見東宮神玺揚袖一揮,火爐、茶具、香茗遽皆化出。「多謝。」白忘機在東宮神玺對面坐了下來,而東宮仍是貫坐在自己的搖椅上。「今日你在,折枝烹茶之事就由你來。」詭谲得意一笑,那笑容宛若再跟白忘機宣示着這一回合我赢了。「哎呀,哪有要客人自己泡茶的道理啊!」白忘機抱怨的說着。「吾又豈不知,全天下茶藝最好的人便是你,你騙得了别人卻騙不了吾。」「哎呀,好友你呀你,是在威脅我嗎?我一體雙魂也是不得以,況且寄宿在他人身體的日子也是很辛苦的。」白忘機心頭嘆道,真是交友不慎啊。「唉…看在好友難得回來的份上,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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