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動作溫柔,唇尖緩慢的描摹着她的肌膚紋理,滑過每一寸柔軟。他咬着樊月的耳根,吐氣聲清晰,樊月還是第一次體會這種感覺,酥麻感久久揮之不去。
薛思成脫去上衣,樊月睜開眼,逆着燈光下,她好像看見了什麼。
“等下。”樊月半起着身,指尖輕輕撫摸着他的胸膛:“什麼時候紋的?”
那是一輪紅色的月亮,他把她刻在心上。
薛思成關了燈,黑暗中他把她壓在身下,他的聲音很重:“等會再告訴你。”
他親着她,樊月說不出話來。腹間一熱,薛思成的手掌透過衣服扶上她的腰,再往上走繞過身下輕松的解開帶子。
黑暗中,樊月看不清薛思成,但所有的感官都被放大,人變得極度敏感。
樊月聽見包裝袋被撕開的聲音,她在想薛思成是什麼時候買的這個,卻突然想起尹菱歌剛剛發給她的信息。
周銳果然不是什麼大直男!比在座的各位都心機!
“疼一定要告訴我。”薛思成喘着粗氣,溫熱的氣息噴在耳邊。
樊月抿唇,用力的抓着床單,皺了一片。
薛思成借着窗外微亮的月色,看見她淚眼朦胧,在這長夜裡,他完完全全的占有了心愛的女孩。
看她面色潮紅,看她被欲望吞沒失去理智。
樊月不知道時間過了多久,隻知道到最後時她意識不清,累得不行。
迷迷糊糊中她薛思成抱着她,聽見他說:“阿月,記住我。”
我會永遠記住你,記住你鼻梁上的那顆痣、記住你左耳垂上的耳釘、記住你胸膛上的紅色月亮,而不是你冷漠的臉龐和旁觀時的無情。
第44章chapter44
樊月在十歲那年,遇到了三個壞小孩,那是她第一次遭受暴力。
她一直記得他們的名字:周子豪、李思和薛思成。
她記得有關于那一年的所有事,她記得是怎麼被周子豪堵在角落裡、記得是怎麼被李思薅頭發、也記得薛思成的冷眼旁觀。
從那時起,她就痛恨他們,一直到如今二十歲。
樊月從小就明白一個道理,惡人不一定有惡報,好人也不一定有好報。那些被人們供為真理般的名言原來都不一定是真的。
這個世界混沌複雜,社會處處物欲橫流,人心冷漠無情。
校園暴力、輿論暴力、**、虐待、家庭暴力……人們總是愛做出違背道德的事來滿足自己扭曲變态的心理要求。他們覺得自己無辜至極,以樂趣為由,施害者自己高高在上、坐享其成,滿意的欣賞自己一手造成的“佳作”,可受害者呢?
恐懼、害怕、心慌、焦慮,日日夜夜活在無底洞裡,他們掙紮、求生,可牢籠太深太暗,他們爬不上去,倘若有一天内心的強大戰勝了心理的恐慌,他們終于爬出了高高的牆壁,卻不想,外面的光太刺眼,仿佛随時都可以灼傷皮膚。他們在洞底生活了太久,不是他們不想出去,而是已經出不去了。
偌大的天地,有時候真的無能為力,世界給不了每一個受害者完整的回複,如同死去的李一婷,親生父親又怎麼樣,她一樣無法反抗,隻有死這個終極的代價才換來惡人的十年牢獄。而這個世界更殘忍的地方在于,即使有些受害者死去了,也換不來施害者受懲罰。
那些哭号聲、求助聲,絕大多數時刻都被世俗的欲望淹沒。
有些痛苦讓人成長,有些痛苦讓人墜入深淵,樊月很慶幸她屬于前者,但這并不歸功于痛苦本身,而是她足夠強大和堅定,才能在痛苦中絕地求生。
樊月和薛思成在一起後的那年暑假,他們回了福建。夏曉華已經離婚,樊月和媽媽搬去了一棟高級公寓,舅舅也接手了公司,夏曉華基本提前過上了退休的生活,偶爾也幫樊月外婆的小賣部打打雜,日子放慢了節奏,對樊月也更加上了心。
而關于祝家豪和祝小文那對父女的生活樊月再也不知道,起碼她沒再見到過他們。
外婆對于薛思成暑假的到來很開心,她很喜歡這個小夥子,成熟、穩重,這兩點足以看得出他是個負責任的人,這樣的人起碼顧家。
樊月自認為,那是她過得最開心幸福的一個暑假,身邊的每一個人都愛她,她也同樣愛着每一個人。有時候連她自己都覺得那是種假象。
也同樣是那一年暑假,樊月見到了周子豪。
那天薛思成和樊月一起前往外婆的小賣部,路過某個工廠時,一個吊兒郎當的年輕人抽着煙從大門晃晃悠悠的走出來。
樊月根本不記得他的長相了,還是周子豪認出的她。當周子豪喊出樊月的名字并介紹自己時,樊月竟然沒有一點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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