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起身,就被薛思成俯身壓下,動彈不得。
樊月能感受到他身上危險的氣息,以及那強烈的專屬于男性的荷爾蒙。見他眼尾通紅,看着自己時竟然有着欲望在裡頭,樊月這才真正的害怕了。
“你,放開我!”樊月不停掙紮着。
薛思成鉗制着她兩手,她毫無反抗的餘地。
“你放開我!放開我!”她吼着。
“樊月,你他媽鬧夠了沒?!”
“沒鬧夠!我恨你!恨死你了,是你,是你們!害的我變成現在這副樣子!”
薛思成忽地不做聲。
“還記得我嗎?!十歲那年,被你們圍堵在牆角,被你們扒褲子,被你們嘲笑,天黑了不讓我回家,逼我下水去抓泥鳅螃蟹……想起來了嗎?我就是那個被你們校園暴力的小女孩,隻是我那時候不叫樊月!老子活得好好的,老天爺都看不下去了讓我上了大學還能遇見你,就是特意讓我來毀了你的!”
樊月直視着他,一雙眼直溜的瞪着他。
有些話終于說出了口,她感覺松了一口氣,不再掙紮,整個人像是沒了力氣躺在床上。淚水卻奪眶而出。
不是委屈,不是害怕,連她自己也說不上來是什麼情緒。
她隻是想哭,就這麼簡單。
薛思成松開了她的手,彼此沉默了許久。薛思成從她身上下去,一人進了衛生間,樊月聽見了水流的聲音。
樊月坐直了身子,不用照鏡子她也能想象得到,現在的她一定很醜。妝糊了滿臉,頭發也是亂糟糟。
但她還是不想待在這,提起床尾的高跟鞋走了。
淩晨一點的街道空無一人,她外衫丢在了酒店,涼風飕飕的刮過,樊月來回上下的搓着胳膊,盡可能多的汲取些暖意。
樊月好不容易才找到家沒關門的店鋪,買了兩盒煙。
她踢了高跟鞋,光着腳走在街頭,除了偶爾有幾輛車在馬路上呼嘯而過外,世上一切都如此的寂靜。
樊月蹲在馬路牙子上,抽着一根又一根煙。她覺得自己的肺現在一定很糟糕,每一次都得替她承受所有的壞情緒。
因為哭過,她現在的眼睛發腫發疼,風一吹,刺激的眼淚要流淌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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