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齊軒洲極其爽快,迅速離開座位站到過道上,看着代穆溪松下來的肩膀,冷笑,“愣着幹嘛,跟我一起。”
“啊,我也要去?”代穆溪傻乎乎地用手指了指自己。
“當然,外面這麼曬,萬一衣服沒幹,我就中暑了,誰來救我?”齊軒洲交叉雙手站在原地,“快點。”
夏天的陽光給人帶來的可不隻是溫暖,代穆溪擔心,不出十分鐘,自己蠟黃的臉就會曬得像塊碳,給本來就普通的長相再來一次緻命打擊。
但是确實是自己的問題,代穆溪磨磨蹭蹭離開座位,腦子裡還想着編些借口。
沒給代穆溪任何猶豫的機會,齊軒洲提起她的校服領子就往外走。這個動作有些許的恥辱,恍惚間代穆溪生出被教導主任抓早戀,提溜進辦公室的感覺。明明自己是一米七的大高個,怎麼在他手裡就像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小雞仔呢?
“放開我,别拽我領子啊。”代穆溪拼命掙紮。
“廢什麼話,走快點。”
“行,不過我得告訴你個事,我校服已經三天沒洗了。”
代穆溪以為他聽到這個消息肯定會立刻彈開,不禁有點洋洋得意,“欸,知道你有潔癖,還不快放手。”
齊軒洲腳步一頓,目光劃過她那張得瑟的臉,不僅沒有松手,還越捏越緊,“小姑娘家家的,怎麼這麼不愛幹淨?明天就給我換,聽到沒有,不然,我就不客氣了。”
這口氣怎麼這麼像她媽呀?代穆溪汗顔,“你要幹嘛?”
“幹嘛?”齊軒洲哼了一下,顯然對他即将說的話頗為得意,“那我上課騷擾你,不停找你講話,就不讓你聽講。下課把你拉出去,讓你寫不了作業,晚上...”
“喂喂,晚上我都回家了,你能把我怎樣?”
“沒事呀,我晚上就微信、電話輪番轟炸,催你換洗衣服。敢拉黑我...”
“停停停,打住,錯了,齊大爺,我錯了。我一定每天從内到外都換一遍,定時給您老檢閱。”代穆溪求饒,還有點無語,怎麼搞得像她百八十年都不會換衣服了一樣,至于威脅得這麼狠嘛。
齊軒洲抿了抿嘴,突然像碰到明火般松開穆溪的領子,耳根子燒的慌。他猛地後退了幾步,拉開兩人之間的距離,“走吧,别磨唧。”
得到解放的代穆溪先是整理了下衣冠,才又跟在齊軒洲後面下樓,表面上安安靜靜,實際在心裡腹诽,好好的同桌,怎麼變成了地痞流氓,不僅不要臉,還陰險,不好惹啊。
這邊非常陰險的齊軒洲似乎也有點分心,本來下樓下的好好的,一下踏空了,還好握着樓梯扶手,踉跄了好幾步才站穩。跟在後面的代穆溪也吓了一跳,不禁吐槽,看看,誰才是真正四肢不協調的啊。
沒想到齊軒洲突然轉過身,眼底滿是認真,“穆溪,抓好扶手,應該是剛剛拖過地,樓梯有點滑,你小心點。”
“嗯,我知道了,你也是。”代穆溪心頭一暖,嘴角露出一絲笑意。
兩人慢慢悠悠來到操場旁的林蔭道上。學校特意搭了涼台,提供給學生休息聊天。在爬山虎的遮蔽下,即使是大夏天也格外陰涼。
代穆溪坐在石台處,看着齊軒洲四處打量、遲遲不肯坐下的樣子,知道這位是潔癖又犯了,忍不住開嘲,“齊軒洲,怎麼不坐呀?這裡每天都有人來,幹淨得很。”
“不用了,我站着就行。”齊軒洲找到一處有些許陽光的地,站在那兒看着她。
“你碰了那麼久我的衣服,要不幹淨早就不幹淨了,還嫌棄個什麼勁兒,不累?”她略微向後仰,眯了眯眼,見對面那人巍然不動,歎了口氣,“算了,沒救了。”
代穆溪從荷包裡掏出一沓面巾紙,向他抛過去。不誠想一個力度過大,偏了軌迹,不僅齊軒洲沒接到,還砸中了齊軒洲後面正在聊天的同學。
代穆溪和齊軒洲兩人瞪大雙眼看着紙巾從那同學的頭頂上彈了一下,掉落在地上,另外一個同學也被突如其來的東西吓呆住了。那個背對着他們的同學“哎喲”了一下,找到安靜地躺在地上的“犯罪工具”後,轉過頭向他們的方向看去。
隻能說命運有時候就是喜歡設置一些巧合。
被打中的正是胡禹,他疑惑地瞄了瞄最可疑的兩個“嫌疑人”。
代穆溪做賊心虛地移開視線,瘋狂朝齊軒洲使眼色,讓他解釋。收到“指示”的齊軒洲愣了愣,他看向被砸中的人,“胡禹,是你呀。不好意思,我和朋友剛才在鬧呢,沒想到誤傷了你。”
“沒事,給你。”胡禹将紙遞過去,又看了眼代穆溪,調侃道:“這是,你女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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