薩依娜在姜娅不善的語氣中察覺出幾分熟悉來。她稍稍放下了心:“我來給小姐送掃除要用的抹布。”
不知道她在門内聽到了多少。薩依娜忐忑着放下手裡的東西,“現在夫人正在享用下午茶,隻使用餐廳,小姐可以随意打掃。”
“嗯。”沈恕從裡面挑出了一塊帕子,“接下來我自有安排,你們不要來打擾我。”
薩依娜向他行了一禮便退下了。
沈恕拿起抹布離開房間,走到二樓的走廊上。洋樓裡靜悄悄的,隻是偶爾有幾個女仆在其間穿行。他向下看了一眼一樓,卻再沒有看見“母親”的身影了,大約是去餐廳了吧。
但是他不打算趁着這個機會嘗試逃跑。畢竟按姜娅的筆記來看,看守她的人并不限于洋樓裡的,魯莽的逃離是下策。
此外,在房間裡的他早就聽完了薩依娜和拉爾的對話,看來姜娅死亡也有一番内情。
要打聽清楚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如果姜娅能再次出現就好了,許多問題都可以問個清楚。沈恕歎氣,他現在開始想念起她來。
沈恕打量四周,思考着去哪裡完成大掃除的任務。無意間,他發現左手邊走廊的盡頭有一扇緊閉的門。
這扇門引起了沈恕的注意,他想了想,方往門背後的房間走去。
門的樣式與小洋樓裡其他的門樣式一模一樣,看不出有什麼不同。沈恕摸上被擦得锃亮的把手,心道這地方肯定不需要打掃。
推開了門,映入眼簾的首先是閃閃發光的獎杯和獎牌。雨後午間的陽光打在其上,又被金屬折射彎曲,竟給人一種眩暈的錯覺。
沈恕一座座看過去,發現這些東西按日期倒序列放,由這個規律往下尋找,最早的一枚獎牌發生在二十多年前。
按姜娅學生證上的出生年月日計算,那時的她根本還沒出生。這顯然矛盾了。
現在的姜娅是蘇妮絲的學生,是個十七歲的高中生。沈恕相信無論是未達到年齡還是超齡,以蘇妮絲拘于死規的作風來說都不可能讓她入學。那麼學生證上的信息是正确的,而且一定屬于現在的姜娅。
這麼推斷的話,那這些獎杯和獎牌,都是“原來”姜娅的榮譽。
說到這裡,還是要感謝姜娅給他的筆記,裡面給他提供了許多有用的消息,幫助他作出正确的判斷。
獎杯和獎牌大多都來自某次鋼琴比賽,沈恕再看也看不出什麼花來。他的目光敏銳地發現最近一次獲獎是在八年前。
八年前……也就是說,八年前,原來的姜娅死亡,為了遏制“母親”的病情,這棟小洋樓裡入住過許多個“姜娅”,直到現在的這一個姜娅開始扮演這一個角色。
可惜,她最後還是死了,即使是死後也還是在不斷地同現實抗争。如果不是沈恕的偶然到來,或許她連抗争的機會都會被奪走。
看膩了這些金光閃閃的“寶貝”,沈恕朝背後的一面照片牆走去。剛進來的時候他就注意到這些被裱挂起來的照片了。
最前面的一張照片灰撲撲的,但仍被小心地保存起來,上面的人像依然完好。一直從這裡往下數十六張照片,内容有着些許的不同:年輕的母親坐在椅子上,懷裡的嬰兒長成了一旁的少女,隻不過表情從一開始的微笑變成了麻木;一個男孩長成了高大的青年,照相時的神情一如既往。而一個男人在中途就消失了,一家四口變成了一家三口。
這十六張照片過後,可怖的事情就發生了。從第十七張照片開始,三個人的站位和姿勢就沒有再變過,隻是少女的相貌發生了變化。每隔一兩張照片,就能明顯地看出“她”不是同一個人。
照片應該是一年一照。那麼最壞的情況就是女孩們在兩次拍照的間隙裡就已經換人了,實際上“姜娅”的數量遠遠不止在照片上出現的這些。
在第二十二張照片裡,沈恕終于看到了他熟悉的那個姜娅。
再往下數兩張,照片的數字停留在了二十四。
不知道拍攝的時間是不是固定的,又具體到什麼時候。不管怎麼說,能留下三張照片,說明姜娅至少在這待了三年,比之前的任何一個時間都要長。
難怪姜娅對于自己死之後的第一次記憶刷新、也是沈恕到來後的第一次記憶刷新,那麼有恃無恐,根本不懼怕兇手。她自身就具有最大的價值。作為迄今為止“性價比”最高的姜娅,既得利益者不會在短時間裡讓兇手有第二次下殺手的機會。
姜娅的存活,最大的獲益者就是想要掩蓋“母親”病情的哥哥姜易了。
姜易專跑一趟洋樓絕不止是警告自己這個不聽話的妹妹。他也許還做了其他的事情,比如為了找出兇手,下令将洋樓的女仆們都換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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