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瑜頓然睜眼,似是有寒光閃過,沈若雙詫異之餘還感覺到周遭緩緩升起的冷氣,謝瑜沉聲問道:“可是那女子所釀的桃花釀?”
謝安回禀:“正是那位阿翡姑娘所釀制的,太醫稱那種桃花釀最為兇猛。”
“不會就是别院小廚房裡的桃花釀吧?”
沈若雙機靈的時候腦子一下就通暢了,後背有冷汗滲出她瞬間就慌了,“那我不會也中了吧?我說我前幾天怎麼突然覺得睡不夠呢!原來原因在這裡!”
“這個……”
謝安一時間也不知道怎麼回答。
謝瑜無語看她:“暈厥和貪睡還是有一定差别的,沈姑娘如若有病不妨讓大夫診斷一番。再者,沈姑娘不是擔保沒有在針線上下毒?那又如何會中毒?”
“我有沒有下毒大人還能不清楚麼!”
沈若雙磨着牙說:“如此說來大人别院裡的桃花釀若是被查到也可作為呈堂證物,謝大人還不派人前去銷毀麼?”
“大人!酒拿來了!”
裴铮的聲音倏然出現在車廂外,随後,沈若雙身後的車簾突然被掀了開來,她一驚後退,就見裴铮輕松的将三瓶桃花釀擲了進來,吧唧了下嘴說:“不得不說,這酒釀的是真不錯,屬下方才聞了一口就覺得回味無窮啊!哈哈哈!”
沈若雙:……
她合理懷疑這輛馬車的車窗是個什麼驚喜的出口,每回打開都能看見一個兩個不該出現在這人的身影。
不過現在一切便都明白了。
這酒是謝瑜别院裡的,繡作又是她在别院裡繡制的,肖肆和太皇太後的計劃估計就是這樣将罪名引到謝瑜身上,借此打壓鎮國公府好扶持她的輔國公府。
沈若雙試探着問道:“那我們現在就去禀告皇上麼?”
反正都在宮門口了……再進去一趟或許也是可以的?
“沈姑娘是這麼打算的?”謝瑜再次恢複那副慵懶姿态,靠着車廂半掀眼皮,睨了眼沈若雙後便對着車外道:“謝安,還不快送沈姑娘入宮伸冤。”
“不是。”沈若雙覺得這人脾氣又古怪了一個度,這話雖說有理但她怎麼越聽越不是那麼回事兒呢?
回想他方才的神情,沈若雙徑自将他所有情緒歸結于對事态複雜度的疲憊感,于是她相當貼心的賣着乖,說:“我這自然隻是建議,建議,最主要的當然還是要聽謝大人的了。”
謝瑜注視她半響,末了才阖上雙眼道:“那便先回玲珑坊吧。”
沈若雙覺得突然都不認識這人了,“你要回玲珑坊?”
這莫不是被皇帝批的太狠了都導緻神智不清了?他不是最看不起那種煙花腌臜之地了嗎?
“怎麼?姑娘不讓?”謝瑜挑眉戲谑道:“還是說,沈姑娘更想回别院裡同本官共度春宵?”
車外的謝安和裴铮蓦然對視一眼,随即手心力度一個沒有控制,馬車速度驟升,沈若雙一下就倒進了他懷中,問出了車裡車外都關心的那個問題:“你真的是謝瑜?”
不是在皇宮裡被誰用狸貓換了吧!
謝瑜心底冷笑一聲,面上卻勾起她耳邊的一縷發絲,繞在指間,嗓音低迷:“如若不是謝瑜,姑娘喜歡的是誰?本官盡量裝的和姑娘喜歡的那位相似一點。”
這都什麼鬼?
沈若雙表示此刻心情格外的一言難盡,但這還是不能阻止她一顆砰砰亂跳的心,宛若要從胸口蹦出來宣誓存在感般擾得沈若雙頭腦又幾分發昏,她清晰的發現,隻要謝瑜稍稍溫柔那麼一些些,語氣不本着氣死人不償命的方向努力,她根本毫無抵抗力。
視線在空中對峙,如同在暗道裡般針鋒相對,碰撞出的卻不是火花,而是絲絲縷縷無法言說的氣息。
謝瑜不是沈若雙,入套了隻要對自己無害那便随波逐流也算舒心,他是個打破砂鍋還要鑿地三尺,将所有事情真相一一尋個明白才能放心的性子,而此刻這種被人推着走的感覺讓他心中愈發不适。
皇帝不說,他人定是不敢擅自開口,那便隻能自己去尋,心中有個明确的結論告訴他,這玲珑坊和今日所發生的一切都有關聯,所有事都有始有終,宛如一張大網将所有人都圍困其中,不簡單亦不能逃脫。
“我我我我哪有什麼喜歡的!”
沈若雙總算察覺到氣氛有那麼一絲絲的不對勁兒,掙紮着從他懷中起身卻不想手掌觸到了什麼,熱得發燙還引起一絲悶哼。
“你做什麼。”謝瑜登時松手,蹙眉整理下擺,言語犀利:“謝某隻是想知道姑娘喜歡的是何種類型的人罷了,此前并無體驗男女之事的想法,還請姑娘收斂些。”
???
腦海中蹦出三個問号,沈若雙都要被氣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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