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國民附和:“就是。你根本就是在無理取鬧。”
錢富:“我怎麼無理取鬧了?我一個老百姓不懂法,來讨個說法都不可以嗎?”
周國民回頭看看梅子,梅子捂着臉站在那,一聲不吭。周國民呵斥:“你還不是無理取鬧?把材料扔别人臉上算什麼事?”
錢富:“我剛手滑了。”
周國民:“你是手滑嗎?我們這裡這麼多人這麼多眼睛都看見了,你就是故意把材料扔在我們法官的臉上!你有什麼事可以好好說,幹嘛要動手動腳?這裡是人民法庭,不是你撒潑的地方!你知道你今天這個行為叫什麼嗎?你的行為已經構成了妨害民事訴訟行為,輕則罰款,重則拘留甚至承擔刑事責任。”
“你吓我的吧?”
“誰吓你?你不信可以去百度,民訴法第一百一十、一百一十一條。”周國民說完關心起梅子來:“小梅,你怎麼樣?”
梅子笑笑,手從臉上放下,左邊臉頰上赫然一條細細的刮痕,還滲着血。
這個時候,所有人都圍過來了,驚愕地看着梅子臉上的那條血痕。
丁筱卿:“是紙劃傷的。”
冉妍:“梅子你疼不疼?”
滕烨也聞訊趕來,看了眼梅子臉上的傷,作為庭長又好好訓斥了胖子一通。
錢富理虧,不敢說話,同時擔心梅子真的追究他的刑事責任,就說:“我剛才也是氣糊塗了,不是故意的。美女,你是讀書人,别和我們老百姓計較了。”
郦勵厲聲道:“人家是女孩子,萬一破相了你拿什麼補償?”
滕烨說:“冉妍,把手铐拿出來,給他铐上!”
“好嘞!”冉妍真的從腰間摸出了銀光閃閃的手铐。
“别,别……”錢富見這陣仗是徹底地怕了,對着梅子又是鞠躬又是道歉的,光是道歉就道了十幾遍。
梅子也不是個計較的人,對他說:“今天的事就算了,以後做事情不要這麼沖動,不是所有人都和我們這樣不跟你計較的。”
錢富感激涕零:“謝謝法官,謝謝!”
最後胖子灰溜溜地走了,大家夥也都去吃飯了,席間又說起剛才那個胖子,你一言我一語,憤憤極了。
邬建芳在旁邊的廚房裡聽到他們在說梅子的事,等其他人都走了,她才進來,看到梅子還在那緩慢地扒拉米飯,過去問:“怎麼,今天的菜不合胃口?”
梅子擡頭說:“沒啊,很好吃,我就是有點吃不下。”
“你的臉怎麼了!”邬建芳盯着梅子臉上的那道細小的血痕,大呼起來。
“我沒事,就是剛才幹活的時候不小心被紙劃了一下。”
邬建芳愣了一下,然後飛快地騎着小毛驢走了。過了幾分鐘,她又回來了,梅子還在吃飯。她拎了一袋東西,酒精、棉花、鑷子、藥膏等。梅子見狀,覺得奇怪:“阿姨,你買這些幹什麼?”
“我給你的傷口消消毒。”邬建芳要梅子配合她,梅子拗不過她隻好乖乖配合。邬建芳很小心地給梅子臉上的傷口消毒,邊消毒邊說:“女孩子的臉很要緊,有點閃失男人就會把你甩了。之前不是有個女明星叫什麼來着,唱歌的,被火燒傷了,雖然和男朋友結婚了,但結了沒多久就離婚了,說到底男人沒辦法接受那個樣子的她。所以啊,我們做女人的,一定要保護自己才是。”
梅子笑道:“如果這麼在意我的相貌,那我不嫁也罷。”
“胡說。小鄒是個好孩子,你們一定會白頭到老的。”邬建芳消完毒就給梅子擦藥膏了,“這支藥膏祛疤的效果特别好,你拿回去,每天兩次,不出一個星期你的臉就能和以前沒劃破過一樣細皮嫩肉的了。”
“謝謝阿姨。”梅子說,“阿姨,我和我媽受了您那麼大的恩惠,真不知道該怎麼報答您。”
邬建芳含淚笑道:“不用報答,隻要你開開心心、幸幸福福的,我也就安心了。”
梅子拿着邬建芳給的藥膏回辦公室,一路上都在想一個問題,她們一家和邬建芳非親非故,萍水相逢的,邬建芳對她們好的似乎有些不尋常。
回到辦公室,看見自己的桌上多了一個創口貼。正在疑惑,對面正對着電腦劈裡啪啦打着字的滕烨說:“我抽屜裡剛好有個創口貼,不知道哪一年買的,應該還能用,你将就用一下吧。”說着打完裁定書的最後一個字後收拾收拾東西,風風火火地回院裡開會去了。
梅子拿起那塊創口貼仔細一看,這哪是幾年前的存貨,生産日期分明就是今年上個月,新鮮熱乎的很。
她聳聳肩,拆開創口貼貼在了自己臉上。
她一整天都是頂着這樣一個創口貼走來走去,見當事人啦,調解啦,回家啦,買菜啦,買戚風蛋糕啦,見到她的人都會熱心地問她臉怎麼了,還介紹她祛疤的好方法。就連家樓下的那些流浪貓,看到她頂着個創口貼回來,也都從四面八方趕過來抱她大腿安慰她,同時撒撒嬌,讨點好吃的。她自然是不會虧待了這些流浪貓,把她買的熟食拿出一半,慷慨地分給它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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