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子糾正她:“抑郁症不是精神病。每個人呢,多多少少都會有心情低落的時候,你自己想想看你平時是不是也會有不開心的時候?低落、悲觀、忿恨,甚至厭世。大部分不好的情緒我們自己可以調節,但還有一部分就需要借助外力來抵抗。比如藥物。但藥物畢竟治标不治本,最好的藥還是家人和朋友的關心、鼓勵。”
顧雲梅認真地聽着。
“倆夫妻一條心,互相關心和扶持,才能把這個家管理得越來越好,給子女做出好榜樣,子女以後也會對你們好,孝順你們。老話不是說了麼,和氣才能生财嘛。”
顧雲梅:“海根他以前從來不讓我去小作坊幫忙,他說男人就是賺錢的,女人就是享福的。那個事出了後,其實我也看出來了他挺後悔的。家裡的商鋪、房子還有小工廠都被收走的時候,他哭了很久,撿起地上的磚頭往自己頭上砸。如果那個時候我能多關心他多聽他說說話,他是不是就不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那時候我隻知道指責他敗家,說狠話給他聽,罵他沒用,甚至各種羞辱他讓他下不了台,哎!”
梅子安慰她說:“你也别太自責,一切還不晚,還可以挽回的。”
顧雲梅沒說話,她在猶豫。
醫生過來叫他們:“病人要見家屬。”
顧雲梅和她爸媽進病房見沈海根去了,滕烨和梅子在外面等。滕烨向醫生打聽沈海根的情況,醫生說:“沈海根的自責情緒非常嚴重,而且自信心受挫。完全恢複是有希望的,關鍵看他自己的态度和家人的配合情況。”
病房裡突然傳出了大哭聲,梅子覺着好奇,不顧滕烨的反對,過去聽牆角了。
病房裡,沈海根捂面痛哭:“雲梅,爸,媽,我對不起你們!是我混蛋!是我不學好!我該死!為什麼不讓我死了呢?我死了你們就不用管我了就能過上好日子了!”
倆老跟着哭起來,顧雲梅的眼圈紅了一遍又一遍,終于控制不住了,也放聲大哭。
病房的隔音效果不是很好,邊上病房的病人還以為他們哭喪呢。
哭,不是孩子的專利。成年人哭不代表他是軟弱的。哭一哭,把深埋在心中的不良情緒發洩出來。哭一哭,心中的結打開了,人與人之間的芥蒂消除了,關系也就自然而然地變好了。
老大爺推門出來,眼睛紅紅的,他走向滕烨:“法官,海根叫你進去。”
滕烨和梅子推門進去,沈海根說:“滕庭長,你能不能過來,我有事想和你說。”
滕烨坐到沈海根的病床邊,他正想聽聽沈海根想跟他說什麼呢。
沈海根說:“滕庭長,我這些話從來沒和别人說起過。你是我信任的人,所以我想告訴你。”
滕烨:“沈海根,你想和我說什麼?”
“我想說說我當年是怎麼一步步走入深淵的。”沈海根一邊回憶一邊說,“當年我生意做的不錯,是真的很不錯,很多人都來和我套近乎,想和我做朋友讓我帶上他們一起發财。我也不好拒絕,覺得朋友之間應該講義氣。他們常常打牌搓麻将,喊我一起,我每次去都隻是看看,從來不玩,因為我知道他們玩的很大,輸一把就是好幾萬,我可玩不起。有一次,一個朋友玩到一半有事先走了,叫我替他玩,算他的。我很猶豫,但聽到他說全部算他的就心存僥幸,坐下來玩了起來。就是這一坐,我輸光了全部的家财啊!”
說到這,他捂起了臉,再次痛哭。
顧雲梅驚得雙眼發直:“怎麼沒聽你說過?那個混蛋是誰啊?他們擺明了給你設局引你下套呢。”
沈海根說:“他叫賀軍。”
……
潘蓉抱着自己的簡曆走進乾金小額貸款公司,她左右環顧,有些摸不着頭腦。
一個西裝筆挺、風度翩翩的男人走了過來,笑着問她:“請問是潘小姐嗎?”
“我是,你是……”
“我是賀軍。”
“賀總你好。”
賀軍上下打量一番潘蓉,笑嘻嘻地把潘蓉引到自己的辦公室:“潘小姐,我們的面試可以開始了。”
“等一下。”潘蓉還有疑問,“賀總,我應聘的是天誠集團,為什麼……”
賀軍說:“是這樣的,這次招聘呢是我們總公司出面給我們小額貸款公司招人。”
“噢,那我走了。”潘蓉轉身就走。
她還是很高傲的,堂堂研究生,來貸款公司應聘,給同學知道了還不笑掉他們的大牙?
“潘小姐你等一下。”賀軍起身來攔人,手一伸,覆在了潘蓉握在門把手的小手上。
“潘小姐,你聽我說完我們的薪資待遇再走也不遲嘛。半年試用期,試用期内五險一金照交,月工資一萬,五險一金是按照金州市事業編制交的。轉正後月工資兩萬,每個月油卡一千,清涼費八百,通訊費五百,餐費七百,而且每年還有十天年休假。這麼好的工作,潘小姐真的不考慮一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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