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乎在張臻弈話落的那一刻,葉泉掏出搶對準了陶昱,也幾乎是同一瞬間,陶昱将陶桃推向了張臻弈。
陶昱讓孫少萊離開,“快到那邊去,他的目标不是你,快!”孫少萊卻沒聽到一般走近葉泉,站在兩人之間,他的腿有些發抖,他閉上眼深呼吸了好幾次,然後一咬牙,說:“對不起,阿昱,都怪我,我要是聽你的話謹慎一點,事情也不會變成這樣。”
說着,他又看向葉泉,“你沖我來吧,你跟阿昱有什麼恩怨,我來替他還。”
陶昱上前拉住他,孫少萊卻死死用自己的身體擋住葉泉槍口對準的方向。
葉泉盯着他看了許久,看着他一步步靠近,擋在他的面前。
他拉下槍栓,張臻弈立刻警告葉泉不要亂來,陶昱用力推開孫少萊,子彈擦過了他的左腹。
葉泉還想再開槍,張臻弈看準時機,立刻帶人上前包圍他,其中一個警員擡腳踢開了他的槍。
葉泉沒了槍,看向一旁跌倒在地上的孫少萊,苦澀地笑了一聲,“你怎麼還?你還的起嗎?”“隊長,人已經到了,可以讓他們進來了嗎?”耳機裡傳來尉浩的聲音。
張臻弈看了眼葉泉被奪下的武器,走上前铐住了他的雙手,随即回複:“可以了。”
門外突然傳來一陣嘈雜聲,一群人搬着機器走進來,看着眼前的陣勢有些傻眼,卻又在看到陶昱和陶桃後蜂擁而上。
“陶先生您好,我是XX報社的記者,請問我可以采訪你幾個問題嗎?”陶昱和張臻弈對視了一眼,他瞬間明白了張臻弈的意思,這些記者也是他找來的。
因為安樂死在國内一樣也是違法的,所以隻要他們有了曝光度,警方自然也不敢輕易動他們,畢竟現在輿論的力量很強大。
張臻弈讓李肖和王白南先把葉泉押到車上,帶回局裡。
餘光瞥過被圍在人群中的陶昱和陶桃,葉泉的嘴角勾起一絲釋然的笑,“呵,就這樣背着怪物的名聲活一輩子吧。”
“陶先生,據我們了解,您自身也是一名醫生,想請問您對基因編輯是怎麼看的呢?”“基因編輯是違背倫理的,是不應該存在的。”
陶昱平靜地回答,跟平時講座期間的問答環節沒什麼區别。
“那你怎麼看待網上針對你和陶小姐的讨論呢?”“我沒什麼好說的,這不是我們自己選的開端,結局也一樣,我們沒有選擇。”
“請問為什麼要說沒有選擇呢?網上普遍都在說隻要你們不将基因遺傳下來,就不會産生威脅不是嗎?”“這個說法的确沒錯。”
“那為什麼……”記者還想繼續追問,張臻弈突然走到鏡頭前,看了一眼陶昱,然後湊到最靠近的一個話筒前說:“大家好,我是四台市公安局刑偵大隊的隊長張臻弈,我想借這個平台告訴你們,對于陶昱和陶桃的事情,你們大可放心。”
說着,他偷偷從後面拉住了陶昱的手,“因為我是陶昱的愛人。”
人群中一陣嘩然,陶昱嘴唇微動,有些吃驚地看着張臻弈的側臉,瞳孔有光閃過,像湖面的漣漪。
張臻弈又繼續說:“所以,正如你們所想的,我們不會有孩子,而我作為陶桃的哥哥,我可以一名人民警察的人格跟你們保證,我們會照顧好她。”
尉浩對上陶桃的視線,壓抑的情緒瞬間潰堤,眼睛也紅了一圈。
他撥開人群,沖到陶桃面前抱住她,眼淚不争氣地滴落到她臉上,他想大聲喊出來,聲音卻哽在喉嚨什麼都發不出。
果然他還是不擅長表達自己的情緒。
而回到警局後,他們被告知葉泉在回警局的路上意外身亡。
經法醫驗屍後确定為中毒身亡,隻是這毒起效慢,應該是在遇到陶昱他們之前就服用了。
張臻弈帶孫少萊去了一趟停屍間,遞給了他一個淺藍色的小盒子,“在他口袋發現的,應該是給你的。”
孫少萊打開盒子,裡面是一條手鍊,挺醜的,中間有一隻鲢魚,有一支鳍長在了奇怪的部位。
孫少萊攥緊了手鍊,打開盒子底部的一張紙條,上面的字寫得有些歪曲。
魚怎麼會那麼容易死呢?明明它吃得那麼開心。
很遺憾,不能看清你的臉,但如果真得有輪回,希望下輩子能一眼認出你的樣子。
還有你不要再為她哭了,我才知道,原來,哭會這麼痛。
孫少萊捏皺了紙條的一角,連同手鍊一起攥在了手裡,看着葉泉蒼白,毫無血色的臉,肩膀微微顫抖。
劇烈的刺痛在吞噬他的感官,他還是覺得,這張臉不适合除了笑以外的任何表情。
而在他離開警局回到家後,看到少了大半的魚食和已經翻白眼浮在水面上的魚,徹底明白了葉泉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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