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臻弈看出來他是有話要說,“周叔,您有話就直說吧。”
周偉平又看了他一眼,眼神中的犀利仍舊會讓張臻弈有種被看穿的不舒服。
“你知道陶昱和他那個妹妹現在在哪兒嗎?”張臻弈一怔,沒有回答,周偉平隻是看着他,然後站起來,了然地拍了拍他的肩上的徽章,“自己好好想想吧。”
說罷,周偉平拿出一份文件給他,“鄒華德沒跑了,有人提供了他十年前的完整的實驗數據,和段旭峰送來的那份基本吻合,确認屬于同一個實驗。”
張臻弈翻看着手裡的資料,大片的英文字母和圖表讓他覺得頭暈,“這是哪來的?”“有人把它放在了劉廳的卧室。”
周偉平的聲音放得很低,但這句話卻像巨石一樣直直砸了下來。
“所以,是省廳派下來的任務?”張臻弈有些吃驚,“那,他們找陶昱幹嘛?”“别多問,臻弈,你隻要想好明天該怎麼說就行了。”
周偉平的語氣和神态都在告訴張臻弈,這件事不簡單。
審問室内,看到那份數據後,鄒華德長籲了一口氣,沒再辯解,隻是策略明顯變成了保鄒凱,撇清鄒凱和實驗室的一切關系。
張臻弈有些心神不甯,最終還是決定去找周偉平問清楚。
走到局長辦公室的時候,路過的警員告訴他說:“剛才好像來了幾個領導,跟周局一起去會議室了。”
張臻弈心一橫,直接走到會議室推開了門。
一圈的領導出現在眼前,在場職位最低的都要屬趙興勝了。
張臻弈正考慮自己是不是該敬禮,就見周偉平和趙興勝拍了桌子站起來,嚴苛地看着自己。
呵斥道:“臻弈,這讓你進來的!”張臻弈瞥過屏幕上的PPT,然後整個在原地,難以置信地看向周偉平,後緩步退出了會議室,猛地用力撞上了門。
會議室内一片安靜,而PPT還停留在“關于對陶昱、陶桃實施安樂死的決議”一頁。
他們要對陶昱和陶桃實施安樂死?這就是陶昱所猜到的嗎?所以他才要帶陶桃離開?已經深夜了,張臻弈走出警局,在蕭瑟的街道上踱步,不知不覺走到了王叔的燒烤店,王叔看到他有些驚訝,“喲,臻弈,你這麼晚還沒回家呢?來,坐下我給你烤一份。”
張臻弈随便找了個近點的位置坐下,“王叔,怎麼這麼晚還沒關店?”王叔突然有些羞澀地笑了下,違和感屬實有些逗人,要不是張臻弈實在沒這個心情,肯定會捂着肚子大笑一頓。
“其實是我老婆生日快到了,我想趁最近多賺點,好給她整個好點兒的生日禮物。”
張臻弈略有些勉強地笑了下,燒烤攤下的火苗一竄一竄,像活潑調皮的孩子,像被困在了窄小的火爐裡。
王叔端來一盤燒烤,張臻弈正在發呆,被香味勾了回來。
“怎麼了?愁眉苦臉的,怎麼沒帶小涵一起來啊?”張臻弈拿起羊肉串咬了一口,短暫地活過來了一會兒,後又陷入低沉。
“有酒嗎,王叔?”張臻弈突然說。
“哎呀,”王叔在他對面坐下,也開始吃起來,“酒是沒有,故事聽不聽?”張臻弈搖了搖頭,“不想聽。”
“不聽也好,”王叔起身拿了瓶礦泉水給他,“故事聽多了,就容易看不清現實。”
張臻弈擰開礦泉水瓶,猛灌了一大口,這一天實在是太累了,他都不記得自己有沒有喝過水了,隻覺得一陣冰涼沁入心脾,好像真的要活過來了。
“王叔,”張臻弈放下水瓶,突然說,“你說人活着有什麼意義?”王叔敲了敲他的頭,笑着說:“瞧你這孩子,喝礦泉水還能喝上頭了。”
說完,王叔也沉默了,片刻後他感慨說:“活着啊,活着就是做好自己該做的,然後努力去得到自己想要的,就這麼簡單。”
“做好該做的,得到想要的……”張臻弈低聲重複了一遍,然後擡頭看向王叔,“能做得到嗎?”王叔爽朗地笑起來,“能啊,你看王叔我,不就活得挺好的嗎?”突然有一片雪花從張臻弈眼前飄過,他擡頭看去,下雪了,洋灑着漫天的雪花正一點點飄落,像紛擾的思緒被抛開,暴露内心最真實的樣子。
張臻弈回了警局,隻是他很快就察覺出隊裡怪異的氛圍。
沐佳慧看見他,竟難得的眼神閃躲着,沒過來叭叭叭一通講。
周文澤看見他,走過去指了下他的辦公室,“隊長,周局在等你,”說着又壓低聲音,“看起來很生氣。”
張臻弈皺了皺眉,說了句“知道了”,随即快步走向辦公室,推門進去。
周偉平似乎在短短幾個小時内蒼老了許多,看到張臻弈後,他冷着臉瞪了他一會兒,随即又歎了口氣,拿過一份文件遞給張臻弈,“自己看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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