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幫家夥?”陶昱抓住了他話裡的另一層信息,“你是指誰?”“呵,”獨眼冷笑了一聲,“想套我的話,就憑你?還嫩了點兒。”
“我很好奇,為什麼你說在裡面的該是我和段旭峰?”陶昱嘴角帶着十分輕佻的笑,而這種被輕視的感覺令人極度不爽,獨眼同樣也這麼覺得。
他從褲腰處拿出一根煙,将煙屁股在桌子上磕了幾下,憤憤然哼了一聲,說:“那幫警察就他媽是廢物,那麼明顯的證據都發現不了。”
陶昱幾不可見地勾了下嘴角,一方面是為獨眼咬了他的鈎,再者就是這種曾親身經曆過的感慨,讓他深刻地意識到當下他的命運當握在他自己的手裡,按着他既定的軌道行進。
不遠處的獄警似乎是察覺出了異常,朝這邊走過來,獨眼手法娴熟地收了煙,繼續說:“當時的案發現場被人動過手腳,本來按計劃那把刀上應該是有你的指紋的,監控裡‘你’也會很湊巧地出現在那兒,但結果并沒有,我們安排的一切都被人搞過了,但那幫警察竟然他媽的什麼都沒察覺。”
“廢物!”獨眼又罵了一聲。
所以這麼說來,他們算是幫了我?可是為什麼呢?陶昱暗自思忖。
“至于段旭峰那個老奸巨猾的家夥,”獨眼說到這兒卻突然停下,面色凝重,語氣也嚴肅了許多,像是從冰砺中鍍了一層寒氣,“那天晚上,實際上我根本沒派人去尖沙口,我早猜到段旭峰沒安什麼好心,隻是沒成想千防萬防還是沒躲過無間這一關。”
“無間?你是指那天晚上出現在交易現場的那個人?”“嗯,可惜了我一直都有意栽培他,倒是自己栽在了他身上。”
“你覺得他是段旭峰的人嗎?”陶昱試探性地問。
獨眼凝眉搖了搖頭,“不是,應該是那幫人一夥兒的。”
又是他們?陶昱心裡也是一怔,他們到底有什麼目的,又想從我這兒得到什麼呢?所剩的時間不多了,陶昱又問他:“還有件事我想問你,你為什麼要殺王東?”獨眼似乎還沉浸在剛才的情緒中,整個人的鋒芒減了不少。
“這你可問錯人了,我什麼都不知道,我也就是借把刀給人使使罷了。”
似乎是被陶昱的表情取悅到了,說完他又輕聲笑起來。
陶昱冷冷地看着他,“你背後到底是什麼人?”獨眼用唯存的一隻眼睛瞪着陶昱,“小子,收好你的态度,記住你是在跟誰說話!”陶昱拿出一張照片,貼在玻璃上,上面是一個穿着白色連衣裙的女生,“我一直都很清楚自己的定位,是你該想想自己現在的處境。”
獨眼惡狠狠地瞪着陶昱,眼神卻有一絲松動,“要是敢動我女兒,你就死定了!”“動,還是不動,您說了算。”
陶昱刻意放慢節奏,一字一頓地說。
獨眼看着眼前的台面,左手食指在桌面上不停地敲擊,似乎在權衡其中的利弊。
片刻後,他擡頭看向陶昱,嘴角微微勾起,“小子,這年頭敢打毒品主意的,誰還沒個靠山,你說是不是。
給你個忠告,早點收手吧,還是别查了,你啊,玩不起的。”
說着,不屑地瞅了陶昱一眼,留下一句“你也别太小看‘獨眼’了”,随即便扔下對講機起身離開了會見點。
對于他口中‘獨眼’,陶昱的理解是指他的殘黨,心裡隻覺得未免有些過于逞強,如今他這個老大已經進去了,剩下的那些小喽啰又能掀起多大風浪?還有那幫人,是時候得想點辦法了,敵明我暗終究是行不通的,得把他們逼到明處才行啊。
這般想着,他攥緊了手裡的照片,看着獨眼的背影默然沉思。
事情,好像愈發複雜了。
第28章照片
文書工作向來是最令張臻弈感到頭疼的事情,他把敲完的文件碼到一邊,活動了幾下肩膀。
劃開手機看了眼,有好幾通被攔截的騷擾電話,而未攔截的未接來電中也沒有楊司洛的号碼。
自從上次在鳳凰台見過之後,楊司洛就好像被從這個世界擦掉了一般,再也聯系不上了。
起初他并沒有太在意,隻是前不久在路上碰到了一直跟在楊司洛身邊的那個保镖,他本想上前打個招呼,那保镖卻深怕見到他似的頭也不回地躲開了。
張臻弈又打了個電話,仍舊是無人接聽,他心裡升起一股不安,不會真出事兒了吧?實在是有些放心不下,下班後他又去了趟酒吧,心想或許能打聽到些情況。
推門進入的一瞬間,震耳的音樂聲瞬間吞噬了張臻弈的感知系統,他隻好伸手掩住耳朵。
他走向酒保,覺得有些眼熟,但他不記得名字,便揮了下手,“老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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