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就糊弄糊弄他們,想騙我,你還嫩了點。”
張臻弈沉默了一會兒後說:“真沒什麼,别問了。”
沈涵停下了筷子,這麼些年來,她最受不住張臻弈露出這副脆弱的模樣,就像鬧人的刺猬突然收起了滿身的刺,默默舔舐着傷口。
盯着張臻弈看了一會兒,她收起了眼神裡的心疼,繼續吃飯。
“那個李钰查得怎麼樣了?找到人了嗎?”“沒有。”
張臻弈歎了口氣,又繼續說,“按理說不應該會什麼都查不到才是。
早上我跟浩子又去了一趟岱山中學,找她的室友了解了一下情況。”
“怎麼說?”“她們說李钰是高二的時候才轉到岱山中學的,成績不算出衆,但很有個性,在同學中人緣也不錯。
除了上次有奇怪的人來找她之外,最近也沒覺得李钰有什麼異樣。”
“不過有一點比較奇怪,就是她們知道我們是警察後表現得很不耐煩,很多問題我甚至都還沒來得及問,她們就已經回答了出來。
她們還說自己知道的都已經說了,沒什麼可講的了,讓我們别再去打擾她們。”
沈涵用好看的食指輕點着下巴,“所以在你們去之前,很可能已經有人找過她們了,而且還是以你們的名義?”張臻弈點了點頭,“沒錯,不過對方反偵察意識很強,到底是什麼人,我們還不清楚。”
“嗯,”沈涵畢竟主要負責鑒證,對查案子什麼的其實興趣并不大,她拿筷子敲了一下張臻弈的頭,“查案子呢,固然重要,但也别忘了多注意休息。”
張臻弈猜到自己現在的臉色絕對是糟糕透了,不然也不會所有看到他的人都會說一句讓他多注意休息。
他勉強笑了一下,“我知道,不用擔心我。”
回到辦公室後,封閉的空間讓張臻弈松懈下來,露出了倦态。
他仰頭靠在椅背上,用手捂住了眼睛,屈辱和不甘像是一頭惡獸,朝着他張開了血盆大口,黏膩的涎液滴在他的身上,像那條濕答答的領帶一樣令人惡心。
“媽的!”他狠狠一拳捶在了桌子上。
他不會忘記昨天陶昱對他做的一切,總有一天,他要讓他全數奉還。
“隊長,你還好吧?”門外傳來沐佳慧關切的聲音。
張臻弈平複了一下自己的情緒,“沒事。”
調整好狀态後,張臻弈打開了電腦,從系統裡調出了劉照光和劉壯的信息,劉壯有過案底,因為打架鬧事已經進過兩回局子。
他拿了車鑰匙,準備去一趟劉壯家,“我有事出去一趟,王天寶的交接浩子負責一下,有事的話你們及時通知我。”
“明白。”
劉壯家是在四台的一個别墅區,也就是所謂的富人區,可張臻弈記得資料上寫着他父母都不是什麼富貴之人,父親是貨車司機,母親是紡織廠的女工,至于劉壯,就更不必說了。
按了門鈴後,很快就有一位50左右的婦人開了門。
張臻弈亮出警官證,“您好,我是警察,想來跟您了解些情況。”
那婦人有些遲疑,但還是請他進了屋裡,端來一杯茶,“警官,您請喝茶。”
“謝謝,請問您是劉壯的?”“奧,我是他的母親。”
婦人有些面露難色,“警官,壯兒他……是不是又闖什麼禍了?”張臻弈擺了擺手,“沒有,我這回來主要是想找他了解些事情,不知道他一般都什麼時候回來?”劉母兩隻手不安地搓弄着,“他很長時間沒回家了,我也不知道他在哪兒?”張臻弈微微皺了皺眉,“大概有多久了?”劉母說着眼眶有些泛紅,“兩年多了,我很擔心他,甚至都想過要去你們那兒報案,但壯兒很不喜歡警察,我怕他會生我的氣。”
張臻弈環顧了一下四周,“我能看一下他的房間嗎?”劉母騰得站了起來,顯然張臻弈警察的身份還是讓她有些緊張和拘束,“可以,就是樓上這間。”
張臻弈仔細觀察了劉壯的房間,的确沒有長住的迹象,窗台上甚至掩了一層淡淡的灰塵。
廚房,衛生間也都看不出兩人住的痕迹。
“阿姨,請問你還記得您丈夫劉照光當年的事情嗎?”“照光?”似是被戳中了痛處,劉母的眼睛一下就濕潤了,她急忙用手擦掉眼淚,“照光是開貨車的,一直都很安分,可自從遇到那次車禍之後,不知怎麼的,突然間就跟變了性子似的,怎麼也不肯再開貨車了,每天都念叨着搬家什麼的,還說要搬到國外去,說老家那兒有魔鬼纏着他,唉,我……”說着,劉母又忍不住嗚咽起來。
張臻弈拍了拍劉母的背安撫她,“抱歉,讓您想起傷心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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