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林瑜離開後,陶昱坐回了自己的椅子上,翻看着手邊雜志上的一篇關于遺傳性眼病的報道。
這期間,也不時有人過來跟他探讨剛才會議上他彙報的相關内容,亦或隻是單純來打個招呼,混個眼熟。
會議廳内,錄完筆錄的人接二連三地離開,最終隻剩下了陶昱一個人。
身後的腳步聲逐漸靠近,陶昱将身子靠在椅背上,視線從雜志上擡起來,就見張臻弈順手拉過一把椅子坐到了對面,正擡眼看着自己,警服讓他的視線更增了幾分穿透力,不禁讓你懷疑他小是否真的能直接透過大腦,讀取到你的思想。
沐佳慧在一旁用胳膊肘撞了幾下尉浩,“你确定沒看錯嗎?那晚在酒店的真是那個男的?”尉浩被她煩得有些無奈,隻好假裝無視她,片刻後又低聲說:“佳慧,嚴肅點。”
沐佳慧在一旁饒有興緻地看着張臻弈和陶昱,腦内上演了一場精彩的情感大戲。
這時周文澤拿着筆記本和文件夾走過來,在張臻弈的旁邊坐下,“張隊,這是白南和李肖那邊的一些發現。”
張臻弈把文件拿過來簡單掃了一遍後合上,雙手交握放在上面,看向陶昱:,“陶先生,你好,很抱歉讓你等了這麼久。”
陶昱看了看手表,輕笑道,“沒關系,按原計劃來說,這會兒峰會還沒結束呢不是嗎。”
張臻弈勾起嘴角禮貌性地輕笑,眼神卻犀利地盯着陶昱,像一把已經上膛的獵槍,随時準備将獵物擊潰,“非常感謝你的理解和配合,畢竟,我們誰都不願意看到這樣的事情發生。”
陶昱稍微坐正了些,将雙手放在桌子上,手指輕輕刮蹭着雜志的邊緣,整個人顯得有些漫不經心,“當然,誰會原意跟命案扯上關系呢。”
“那好,陶先生,現在我需要問你幾個問題,希望你能如實回答。
首先第一個,就目前我們了解得知,孫建平,是你的舅舅對嗎?”“嗯,沒錯,他是我舅舅。”
“那你知道他缺席這次峰會的原因嗎?”“他被臨時安排了一台手術,情況比較緊急。”
“被安排?被誰安排?”“省人民醫院的院長,鄒華德。”
“他為什麼要安排孫建平去做這場手術?”“省人醫的眼科是他們的薄弱點,所以在早些年前,就和我們研究院建立了合作關系,難度比較大的手術可以請求我們的協助。”
張臻弈稍微思考了一下後繼續問,“那他們在這場合作中的籌碼是什麼?”陶昱頓了下,然後輕笑道:“張警官,保密向來都是商業合作的底線,這個問題恕我不能回答你。”
張臻奕也沒再追問,“好,那下一個問題,關于受害人王東,你知道多少?”聽到王東這個名字的時候,陶昱微微愣了一下,好像有根繩子扯住了自己的心髒,又斷裂,發出咯噔一聲響。
其實他心裡早就隐隐有預感,死的人應該就是王東,但當這個事實真的落定,他還是有那麼一瞬間的恍惚。
王東,就好似戲曲開場前的帷幕,将陶昱拖進了一個繁雜險惡的舞台劇,讓他在舞台絢爛的燈光下陷入無盡的黑色深淵,他是陶昱前世今生兩條平行線上最罪惡、最直白的一個交點,也是陶昱32年來所謀劃的棋盤上的第一顆棋子。
至此,棋子皆已落位,命運之門已經開啟,隻待一句歡迎光臨。
而此時的張臻弈眼睛微眯着,如同一隻發現自己的獵物露出了破綻的野獸,眼神裡流露出赤裸裸的勝利的欲望,渾身散發着一種極具震懾力的威壓。
陶昱伸手揉了揉眼角的穴位,看來最近休息得的确有些太少了,眼睛總是不時地會有些莫名的酸痛感。
“王東?他是我舅舅的一個學生,在研究所碰過面。”
張臻弈微微攤了一下右手,“就這些?”陶昱又擡頭對上他的視線,“就這些。”
“嗯――”張臻弈停頓了一下,似乎是在思考,“那孫建明和王東的關系怎麼樣?”陶昱将手收回來,放進口袋裡,“他很重視王東,也有心要培養他。”
張臻弈挑了下眉,“就像你和林瑜的翻版?”陶昱的眼神冷了一下,他不确定張臻弈隻是随口這麼一說,還是在試探些什麼,随即輕笑了一聲,“不管是或不是,我并不喜歡世界上存在另一個翻版的自己這種說法。”
“那如果王東就是你的翻版呢?你會怎麼做?”陶昱露出略帶譏諷的笑容,“警官,你是希望從我這兒得到什麼樣的答案呢?殺了他嗎?”張臻奕用食指有節律地敲擊着桌面上的文件夾,“這麼說,這并不是你的答案了。
那你覺得王東這個人怎麼樣?”“交集不多,不太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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