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門神窟中映射出虛幻的影子,一瞬間黑夜也像是白天,上古魂靈們竟真以一點信念降臨了人間。
唐懷“撲通”在地跪拜,李淵沒敢對神大不敬,于是也跟着跪下來叩首,隻見唐懷緩緩擡起頭,回頭看了看打開的漩渦之門,想到了之前漫進來的血液,頓時明白了神明降世的原因,隻可惜,這得是最後一面了。
他們不會說話,隻是默默注視着停駐了幾十萬年的侯窟,有人世世代代守護着這裡,如果這些神靈最後還有自己的意識,恐怕感慨萬千。
望舒自負地看着腳下越來越幹癟的侯窟,滿意地扯出笑意,吸走最後一滴神力收手。
“轟隆”一聲水下的悶響,侯窟沒有了,整座影子山化作了泡影,唐懷和李淵墜入到水中,看着化作泡影的侯窟,唐懷突然覺得有溫柔無比的暖流拂過他的臉,似是道别,也似是對他的肯定。
秦風行丢下了魔刀迅速下潛,把這兩位拉出水面安置在岸邊,再回頭去接林皓川。
望舒仙子收好神力,挑了挑眉對摩羅道:“還不走?我的動作已經被天庭的廢物發現了,再不回去恐怕會節外生枝。”
話音落地,摩羅就已經蹬空随她離開。
————
等四個人全部上岸後,秦風行這才收回了那雙金翅,重瞳也跟随着他的收斂消失,他看着唐懷的模樣,沒有驚訝,淡淡拍了拍他的肩膀。
唐懷平靜無波注視着這湖面,又好像注視着更遙遠的東西。
現在的湖面依舊緩緩流動,就好像他們剛才的那場激戰不存在,岸上無人發現,水下分崩離析,萬年之大的神迹就在那麼一瞬間從這個世界上消失了,也好像沒有存在過。
唐懷變成老人後,說話蒼老的聲音也不突兀了,他摸了摸自己眼角的皺紋,似乎覺得這樣最自在舒服,而眼中的複雜情緒歸于淡淡一笑,感歎道:“他們活夠了,總會走的。”
“抱歉。”秦風行道。
唐懷瞥了一眼他,佝偻着身子,仿佛看開了似的:“其實不必,萬事萬物都有謝幕的時候,若一直等待下去可能還沒個結果,這樣也好,起碼看到了神明降世,所做之事都有回報,證明人與神還在同行。”
“在看不到的地方。”林皓川道。
唐懷看了看林皓川一身血紅的衣服,心中了然不少,轉過頭望着遠處悠悠道:“在不經意的時候,其實神會散魂人會入土,有些時候兩者抱着相同的信念,那麼人和神似乎也沒有很大的區别了。”
秦風行聽着這話,腦海中不不由得想到上次的夢,看上去有些走神,等到他回過神來的時候,唐懷已經站了起來,向着樹林深處走去,據說是當年他離家的時候在樹林裡留下了陣,現在回去也得經過。
侯窟沒了,他得回家了,唐懷一點一點背手慢悠悠晃,就好像是在輪值大爺下班飯後散步而已,輕松悠閑,随便看看身邊景色。
秦風行看一眼林皓川衣服上的鮮血淋漓,義不容辭把自己的襯衫脫了下來讓他換上,自己穿着裡面一件白短袖:“你穿着,小心待會出去别人說我們是殺了人。”
林皓川那一陣心虛還沒有過去,不敢盯着所謂惦記了很久的肥肉,錯開目光把衣服接過,背着身穿上,倒是給了肉看他的機會。
秦風行目光忍不住往他的身上瞟,這兩人體格差不多,穿着衣服看不出什麼區别,更别提看裸|背了,但是秦大少爺突然挪不開眼。一旁的李淵目送着唐懷遠去後看到這一幕,終于察覺了一點詭異氣氛。
“你看什麼呢。”秦風行反應過來,一巴掌拍在李淵的後脖頸上。
“看變态。”李淵賤兮兮道,比起自己的兄弟可能是基佬這件事,他可能更在意林皓川那滿身的血是怎麼回事,等到林皓川穿着非常花哨的衣服轉過身來随手把血衣塞進包裡,他才問,“皓川,你這身血是怎麼回事?”
“他自己流的。”秦風行道。
林皓川總覺得他這句話帶着莫名其妙的責怪火氣,瞥他一眼道:“當時被魔族大将一刀劈的,但可以自愈,所以現在看不到傷口了。”
李淵還是第一次聽到這麼大的傷口都能短時間愈合,剛想接着問些什麼,就聽到林皓川坦白道:“我有些想起之前的事情了。”
秦風行像是早就猜到,不經意走到邊上坐下:“你是神,還是什麼?”
“那我倒是記不清了,我隻記得我是個遊蕩的…孤魂野鬼,好像也餓不死,但擁有人形,在當時的人世間行走,那時我還小,差不多也就十幾歲左右的模樣,但我覺得那時候我已經在世間遊蕩了很多年。”林皓川道,他頓了頓,在想接下來的話如何說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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