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人生來就是惡鬼,”秦風行有些忍不住道,“生長在邪氣聚集的地方,也未必比什麼神啊人啊低賤。”
“可是邪氣更易催生惡念。”唐懷淡淡掃了一眼秦風行,覺得這個年輕人挺有意思,“這就是先天條件,冷酷又無情,但你這般血脈的妖獸也會說出這種話,我實在驚訝萬分,或許這才是對的解釋。”
“自古一來這樣想的人應該不在少數。”秦風行道。
“的确,但不這樣想的人也不少,身在水深火熱之中的人更能感覺到這其中的‘不公平’。”
掃了掃面前這位妖獸轉世,唐懷本身感受周圍氣息的本領并不強,察覺到秦風行身上稀薄的妖氣便把他妖類的身份确認了,回憶了一下在瑣碎的記載裡有關重明的那麼一兩段
——有鳥金赤曜,烈火煌煌,東君賜名,其為重明。
“還有你們所說的神魔之戰,我也看到過相關記錄,那是一千年前的事情,也比較詳細。”唐懷道,秦風行看他一眼,似乎想問一千年之前的事情為什麼沒有記載,隻見那人擺了擺手娓娓道來,“神魔之事,自然不會讓凡人記得什麼。”
“我也是根據這些流傳下來的記錄才知道,據說當年的神魔之戰,日神東君拼盡全力擊潰魔族大軍和望舒仙子,把他們封在了魔界。”唐懷道,“隻是這位日神東君沒有什麼記錄,不知道從何處來,就僅僅在這段曆史中閃現。”
“日神,不該是羲和嗎?”林皓川問道。
唐懷多半可能有點看臉,看到花襯衫小白臉一臉公事公辦,現在看到了青春幹淨的類型客氣了兩分:
“并不,當年的日神并不是羲和,羲和也是在神魔之戰後才出現的,是為了接替那位殒命神明的位置。”唐懷道,“羲和仙子也不過是太陽禦者,她之前的那位,才是真正由太陽化形的始祖神。”
“我們之前碰到了一個人,她也是這麼說的,”秦風行道,在心裡把這段神話梳理了一遍,“那望舒被這位東君封印之後,為何現在又出現在世間?”
“你也說她拿走了冰夷神君的殘留神力,多半是想做些一千年前沒做完的事情吧。”唐懷道。
林皓川的目光落到了唐懷背後的神像上,他突然想起了之前在刹海的時候,望舒仙子就是為了冰夷神君的殘餘神力而來,如果這裡的神像也保存着…如此大的侯窟,被盯上了後果當真不堪設想。
“侯窟在這裡這麼多年,就沒有闖入者嗎?”
唐懷沒想到他會這樣問,微笑着點了點頭道:“這裡本來就是用神秘方法移動到水下空間的,大門按理說也隻向守門人的後代和精通這種神秘法術的人打開,其他人毫無辦法,自然也沒有人會攻進來,再說,一堆窟窿要錢沒錢要什麼沒什麼,除了我們這些人,哪裡還會有人來。”
“可是如今望舒仙子已經複蘇,又在收集殘存在神像的神力,這裡難道不會被她盯上嗎?”林皓川忍不住有些擔心。
“這些神像又有多少是還存在着神力的呢,那麼多大神都消失在洪流中,一點留下來的神力能存多久?”唐懷有些悲傷道,“他們不過也早就離去,剩下的是我們這些期待着守望着的信徒。”
秦風行的目光也落到了那神像慈眉善目的五官上,感受到了氣息的波動:“倒也不用如此哀傷,逝去是最常見的事情,隻得期待下一次會面,這上面還有神力流動,他們還沒離去。”
唐懷有些驚訝地看着秦風行,他本覺得奇怪,但想想此人的身世,可信度瞬間增加了好幾分。
“所以這裡很可能也成為望舒的目标,還是加強一下防守之陣吧。”
這一句話說得唐懷有些動容,認可似的點了點頭道:“多謝,我會多注意。”
——————
紫晶叢生,高崖之上,左手握着冰夷神力的望舒仙子俯視整個魔族,她很少把鬥篷摘下來,因為這個,導緻她的皮膚冷白得和本人的性格似的。轉手把神力收回到了一個瓶子裡,踏破虛空向着其他地方飛去。
天上的寒風吹着她的臉,望舒卻依舊在尋找着一千年之前能看到的地方,她降落在了一座漂浮在空中的山,山和外面的晴朗天氣不合,其中罡風吹徹,好像是要把人刺傷到似的。
望舒絲毫不在意這些風有多麼擾人,她舉起手把手中的神力放出去,期待萬分注視浮在空中的石頭,就好像這麼點神力能讓這群石頭靠近似的,隻見那碎石頭都開始轉動,不一會卻停在了原地。
看來,還得找新的神力,望舒像是不經意往西看了一眼,似乎要透過這千萬裡,看到那邊的幾位老朋友,她淡淡哼了一聲準備回到魔界。剛剛進了門,就聽到了有一個魔族小子前來報信:“望舒仙子,我們将軍請您過去一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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