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明月瞪大眼睛想不通,她的話還沒說完,就看到林皓川搖搖頭道:“我并不能治愈你,隻能短時間讓你的血液煥發生機,抱歉。”
“不過是凡人,為何…”明月想不太明白,但她的直覺告訴她面前的這位不簡單,“自我降生起,望舒就一直住在北海神島上,閉門不出誰也不見,後來我變成人也聽說過其他神對她的傳聞,他們誰都沒見過望舒的真容,甚至有人不知道有望舒這号神明,冰夷後來也告訴過我,望舒是鴻蒙初開以來,七情六欲最完整的神。”
“七情六欲?”林皓川問道。
“常人都有七情六欲,說小點都能是喜怒哀樂,可是大部分始祖神是沒有的,他們從天地初開就掌管着世界萬物,如果他們有所偏好,那麼世界就得亂套了,而望舒不一樣,”明月靠着那一滴血強撐着道,“望舒開智了就多悲憫多愛恨,看待事物的方法和其他神都有差,所以善惡也與他人不一樣。”
“魔族也能追溯到那時候,與始祖神們同期,但又區别甚大,傳聞魔族就是由這些欲念滋生出來的,和神恰恰相對而欲念最易滋生惡,所以許多魔大多作惡,”明月道,“可某種意義上這又是多麼不公,他們生下來就是這樣的,沒有人告訴他們,所有人隻想着趕盡殺絕。”
“望舒仙子應該也是看到了這點,和魔族有了關聯,具體什麼關聯我也不清楚,隻是知道當初,望舒仙子習得不少魔族之術。”
秦風行微微點了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明月仰視着他的臉,好像是耗幹了最後一點力氣,她虛弱地開口道:“能麻煩你把我送到神廟裡嗎?算是我魂飛魄散後唯一的心願,我靠着靈氣苟活了這麼多年,死後肯定也入不了輪回了,但我想多陪陪他,我也是罪人,死在這裡也沒什麼遺憾的了。”
“我答應你,”秦風行道,他看着明月安詳地閉上眼睛,擡起手托起了她的身體,很輕,似乎馬上就會消散,緩緩放在失去光華的神像邊,明月似乎感受到了自己身邊有了依托,嘴角扯起一點笑意。
冰夷神像這時也有了一絲絲顫動,有一點金瑩光芒飛出來,明月的身體消散在風中,最後竟然也隻留下了一點光芒,兩朵光相依着向海面飛去,而就當他們接近天光的時候,一點黑色的罪印也落了下來,化作飛灰。
“明月,也是被貶下極淵的。”林皓川看着那點黑色道,“她與冰夷都為對方付出一切,想來當年冰夷被罰之後,她也想去讨回公道。”
“你是說後來明月也做了一件事?”李淵道,“剛才落下來的就是傳說裡面的罪印嗎…能用情到這個地步,怎麼說也得善終了,這樣的結局也太讓人黯然傷神了。”
李淵沒有消沉太久,他剛準備去問林皓川怎麼突然就能“滴血複活”的時候,秦風行就拍了他們一人一下,張開金翅道:“我們得走了,這裡是冰夷神君生前的回憶,剛才他保留下來的意識已經跟着明月離去,出口估計馬上就要出現了,這一次不出去不知道下次還會碰到什麼,回酒店再說。”
最後四個人你擠我我擠你地從漩渦裡逃了出去,再次回到那片海灘上,時間一看,卻還隻過去了一天半,卻覺得有一個半世紀那麼長。
秦風行回到了酒店之後就恢複了他那縮頭的性格,往床上一癱把自己當成了一整個大塊煎餅,煎餅當得還不安分,指點人端茶倒水,當了個煎餅昏君。李淵就差一杯水直接潑他臉上,往桌上一扔去追問林皓川了。
林皓川擦着腦袋從浴室裡出來就被李淵抓了個正着,非得把當時的事情全都逼問出來才滿意。
“想起了之前的一點事情,回憶裡我可以用血救人,所以跟着本能這麼做了。”林皓川平淡解釋道,他攤開自己的手指,李淵這才發現不久之前那個小割口自動愈合了,原來這貨的治療本領還是對自己也有用的。
說這話的時候他不知道為什麼有點心虛,摩挲掌心怕已經消失了的傷口再出現,餘光不安瞟着秦風行。
秦風行刷着手機像是沒仔細聽他們聊天,但林皓川還是提心吊膽,秦風行往往是這樣,别人都以為他沒有聽到,實際上他什麼都聽到了,隻是看人家樂不樂意往心裡去而已。
大部分情況下,大少爺是不願意讓心裝點這東西的。
“好厲害,你不會真的也是什麼非人物種吧?”李淵賤兮兮搓了搓手心,這表情像是盯着小白鼠,就是比科學家看到小白鼠更猥瑣而已,林皓川一拍他肩膀笑了笑:“我可沒長翅膀,也沒會什麼法術。”
李淵一擺手滿不在乎道:“說不定隻是還沒發現,等你哪天突破身體裡的封印,大殺四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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