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晴碧笑咧了嘴,那一笑,使他的蒼白變成了花般的美麗。沁寒心的心髒差點跳出胸口,他往後退了幾步,像是于晴碧用一個笑容就能把他置于死地般。于晴碧以着細若蚊鳴的嬌聲喊道:「寒心。」一聽這甜甜的叫喚,沁寒心心裡不禁波濤洶湧,他内心發着頭,于晴碧太危險了,竟能讓他忘了所有正事,讓他迷惑成這個樣子,他絕不能再過度的寵幸他,他要冷落他,隻能拿他當縱欲的對象。思及此,他随即冷聲道:「你不能叫我寒心,你既受我寵幸,就是我後宮的男寵,要叫我帝尊,懂了嗎?」于晴碧嘟起嘴巴,硬是要違背他的命令,嬌聲道:「寒心,寒心,寒心,你的名字叫起來多親切,我才不要叫什麼鬼帝尊呢,你就是我的寒心。」沁寒心知道若無法逼着于晴碧接受這個尊稱,隻怕以後他的每個命令,于晴碧都不會乖乖接受;而他連一個小小人類都無法管理,又将如何管理鬼界。他疾言厲色冰冷的道:「于晴碧,你隻是個被我寵幸過的男寵,男寵是幹什麼用的你知道嗎?隻是用來滿足情欲的洩欲對象,所以你沒有資格叫我的名字,我是鬼帝之尊,而你隻是個卑微的人類。」于晴碧變了臉色,他掙紮着坐起身來,忍着身體的痛苦穿了鞋,随便披上了件衣物,頭也不回的越過沁寒心的身邊;隻不過他腳步不穩,每走一步都像是會跌倒般。沁寒心倏地拉住他的手,怒道:「你在做什麼?」于晴碧明明走路走到痛得臉色發白,卻依然笑得很媚。「偉大的帝尊,你是鬼界之王,而我不過是個卑微的人類,沒資格叫你的名字,我回到人界去了,去誘惑人界的王,我敢保證他連阿貓阿狗都願意讓我叫。」他越說越憤慨:「我幹嘛犯賤?在這裡被人當成洩欲的對象,人界的王隻怕還願意舔我的腳底,把我當成由天而降的珍貴寶貝。」一想到于晴碧在别的男人懷裡,沁寒心光是想象就難以忍耐,更何況他肯定說他要去做,沁寒心又氣又怒,刷的就一巴掌打了過去。「你還頂嘴亂說?」于晴碧不解的摸着自己被打的臉。沁寒心在打了之後就後悔了,他從未如此失控,但他畢竟是鬼界之王,是統領一切的王者,沒必要為了打了個男寵就後悔。于晴碧胸口急速起伏的說:「你打我?你昨夜才說要立我為鬼後,你今天就打我?」「我怎麼可能将人類男子立為鬼後?于晴碧,你别再癡心妄想,我不過是随口說說,你要了解自己是什麼身份。」于晴碧秀眉上揚,突地手一揚。沁寒心還以為他要打自己,以于晴碧的膽子沒有什麼是做不出來的,他随即怒道:「你敢?」想不到的是,于晴碧并不是打他,而是重擊在自己的心口,他淚水凄美的落下,啞着聲音卻沒發出任何的話語,轉身就跑。聞令而至的禦醫及侍者也眼見這一幕,卻沒人敢吭聲音。隻聽見撲通一聲,一陣水花冒出,随後又止息,侍者想要啟唇說話,卻見到鬼帝寒厲的臉上寫着擺明不相信于晴碧真的會投水自盡。于晴碧的奸詐沁寒心知之甚詳,就連昨夜也是他強要跟他在一起,才會對自己下那麼怪異的藥;他非常明白于晴碧根本就自以為能掌控他,然他絕不會讓于晴碧稱心如意。沒有人能掌控他、影響他,沒有人。時間分分刻刻的經過,禦醫瞧了眼剛才那美麗人類男子所投入的水池,那水池平靜無波,看不出有人投了進去,人更是一直沒有浮出來;他又偷瞧了鬼帝一眼,隻見鬼帝的臉色随着時間一刻刻的經過,已由剛才憤怒的漲紅,變成了擔憂的蒼白,而現在則是一臉壓抑的鐵青。沁寒心心跳越跳越快,他抖着的雙唇已變成白色。禦醫恭敬又懼怕的道:「帝尊,沒人能在水底達這麼久的時間,不知道……」「他自己投水,關我們什麼事,擺駕到書房。」侍者直顫着腳,因為鬼帝口裡雖然這麼說着,但是他臉上的表情卻像是被撕裂了心肝一樣,侍者膽戰心驚的細聲道:「不如先把他撈起來吧,說不定還有救活的機會。」沁寒心怒吼:「叫你們都别管他,聽不懂嗎?給我立刻擺駕禦書房,誰給我下水打撈,一隻手伸下去,我就廢他一隻手,一隻腳落水,我就砍斷他一隻腳,全身都下去,我就将他淩遲處死。」眼見鬼帝發出這麼大的怒氣,禦醫跟侍者莫不吓得全身發顫,再也不敢停留此地的走離;而于晴碧在跳入水中後,竟沒再浮起過。◇◎◇「氣死我了,混帳,氣死我了,笨蛋,氣死我了,你這個白癡。」有人一直不住的叫罵,但卻是舒适的躺在軟椅上,被罵的人一句話也不敢吭,而且還全身包滿布條,表示他是個重傷患者。羅青心底深深的歎了口氣,他覺得自己真是好死不死,怎麼偏惹上這個于晴碧。于晴碧見他歎氣,似乎明白他心裡在想什麼,他把書砸在羅青的臉上,怒道:「你還敢在心裡罵我,否則我為什麼又耳朵癢了?你知不知道這都是你害的,否則寒心哪會對我說變臉就變臉,就連我可憐兮兮的在他面前哭了,他還是鐵了心腸的不理我。」羅青真是有苦說不出,他就是不明白鬼帝不寵幸于晴碧,到底關自己什麼事?于晴碧一腳踏在他的背上,用力踢他,力氣雖然不大,但由于他現在全身都是傷,現在隻要輕輕一碰,他就痛得全身微顫。而這已經是一個月來,心情不佳的于晴碧每次看到他時就會做出的動作。「于晴碧,你半夜濕淋淋的坐在我房間裡吓我也就罷了,為什麼偏要找我麻煩,害得我現在全身都是重傷?唉,我究竟是哪裡犯到你了?」實在搞不清楚為什麼于晴碧要罵他,羅青委屈不已的問道。「我在水裡蹲了大半天,寒心竟鐵了心不理會我,虧他那天晚上跟早上還像個瘋子般的跟我求愛;若不是你闖進來,告訴他早朝的時間已經過了,他也不會說翻臉就翻臉。他原本已對我軟了心,那時才突然感到我對他的影響之大,竟讓他連早朝的時間都忘了,因而在心底決定非置我于死地不可,你說是不是你害的?」羅青叫苦連天的說:「我身為帝尊的忠臣,眼見他迷戀一個男色而忘了早朝,怎能不直谏?」于晴碧一腳踢上羅青最重的傷口,痛得他龇牙咧嘴,連淚都掉了下來,于晴碧氣得連粗話都出來了:「直谏個屁,你這個屁人說屁話,還敢說得振振有辭,你不想活了是嗎?想再來個雷打死你嗎?」一想到被雷打到的疼痛,羅青急忙搖頭,那種生死恐懼的感覺,他可不想再嘗第二次;因此他在面對于晴碧時,就像是矮了一截似的不敢回話,不知情的人,隻怕還以為于晴碧是他的主子呢。「但是帝尊為了一個男色而荒廢早朝,總是不對的。」羅青不敢說得太大聲,以免再度激怒于晴碧,但他還是小聲的說了出來,畢竟他對鬼帝忠心耿耿,實在無法坐視鬼帝迷戀男色到荒廢朝政。「你還嘀咕,你是要氣死你鬼界未來的鬼後嗎?我現在就來個雷打死你。」羅青趕緊閉嘴,以免又被于晴碧真叫來個雷給打死。于晴碧氣憤的撫着胸口,「我能給他快樂,你懂不懂?他根本就像個活死人一樣,每天就是朝政朝政的,哪一個人活得像他這麼無聊又無趣的。」羅青因為懼怕于晴碧的電,隻有嚅嗫小聲的回話:「可是帝尊也從來沒說過他不快樂啊!」「你這個笨蛋,你當然看不出他不快樂,因為就連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不快樂,你說他笑過嗎?你看他哭過、難受過嗎?還有,他有沒有哪一次是笑得捧住肚子,半天都止不了笑聲的?」「沒有,身為帝尊,當然不能将感情外露。」于晴碧一腳高高擡起,就要踢到羅青的臉上;見羅青吓得噤口,他怒聲道:「誰說帝尊一定要這樣的!你當他是個活生生的人,還是硬邦邦的死物?他愛我,愛死我了,卻偏要裝作不在乎;一發現自己内心的感情,又吓得非把我置于死地不可,你說它是不是很可憐?」羅青從來就不覺得鬼帝可憐,更不覺得鬼帝需要于晴碧;至于于晴碧能帶給鬼帝什麼快樂,他實在是完全看不出來。基本上,于晴碧雖然美豔無雙,但他隻是好看不好吃,吃了他隻怕要辣死了。鬼帝後宮佳麗三千,各式各樣美麗的女子都有,說到娴淑二字,這樣潑辣的于晴碧根本就連後宮妃子的一根腳趾都比不上。鬼帝又不是瘋了,為什麼會喜歡這麼可怕的于晴碧?于晴碧怒道:「你又在心底罵我了,對不對?」「沒……不敢。」羅青急忙結巴的澄清,卻渾然不知自己對他的态度正跟對鬼帝時一模一樣的小心敬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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