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聲音铮铮走上前來,帶着寒意的手輕輕握住了自己,從後面将自己虛攬起來,好像把周遭的一切都擋住了。
“倒是使者。”沈岱清聲音冰冷,“對在下夫人如此評頭論足,又對大梁公主如此不敬,不知是何居心!”
沈岱清握住許清徽的手慢慢收緊,将她護在身後。
“夏與大梁交好多年,使者今日之言實在不妥。”旁邊站着的老臣撫着胡須,連連搖頭,“文正公在時,便說沈将軍與許家小姐般配得很,還想着親自去聖上那兒賜婚呢!怎麼到你嘴裡,倒是成了做别人的嫁衣呢?”
“實在不妥,不妥。”那老臣皺起眉來,本就像個核桃似的臉,這會更甚。
呼蘭醉意上臉,說話不利索,身旁的侍從瞧着形勢不對,趕緊賠着禮把人拖走。
這始作俑者走了,旁邊的官員也裝作沒聽到方才的話似的,沒事人一般漸漸散開去了,隻留下站在遠處的沈岱清,和愣住的許清徽。
文正公從前說過這般話?父親怎麼從未同自己說過?
許清徽實在是有些摸不清楚了,怎麼每個人都有自己一套說法,方才說話的老臣是文正公的至己之友,斷不可能說謊。
所以自己與沈岱清到底是何關系,那安樂公主又是為什麼?
沈岱清站在許清徽身後,看着她久久站在原地,沒有回過頭來同自己說話,方才就繃着的弦越發緊了。
沈岱清看着背對着自己的許清徽,抿了抿唇,默默地将方才緊緊握住的手松開,有些落寞地想往後退一步。
“岱清?”
沈岱清剛把手松開,方才背對着自己的許清徽就轉過身來,微擡着下巴,臉上因為醉意而微微熏紅,她輕啟唇瓣,說:“怎麼了?”
“是準備去尋其他人了嗎?”許清徽尾音擡起,雖話裡有些诘問的味道,可語氣卻不嚴肅,聽起來,倒有些像嗔怪。
沈岱清眼睛睜大,他活了這麼多年,自恃膽子大,可是現在看着面前站着的許清徽卻有些生怯,嘴巴張了張,心猛地跳動。
他對待許清徽一直像是個寶物一般端着,因為來之不易,因為害怕失去,所以不管于二人關系有益無益,他都不敢和許清徽說,生怕因為變數出了差錯,被有心之人利用,許清徽就又不見了。
“你可以和我說的。”許清徽别開沈岱清,走到位子上坐下。
許清徽看着快步追上來,站在自己身邊的人,微仰起頭:“我沒有你想的那麼脆弱,随随便便就會被别人的話帶跑。”
“我好歹也是讀聖賢書出身的,雖然不似你們這般能理國家大事,不過這是非,我還是辨得清楚的。”許清徽支着下巴,斜睨着沈岱清。
沈岱清低下頭去看着白衣娘子的眼,那雙眼明明帶着醉意,可不知為何卻十分清明,好像能夠直接撥開他心裡的那層僞裝,将下邊那肮髒虛僞的東西給挖出來。
沈岱清心裡猛地一陣,手心冒着冷汗。
他就是自私,自私地想把許清徽圍起來,可卻明目張膽地以己度人,自以為是在保護。
“清徽!”沈岱清有些急促地喚了一聲,伸出手來,又慢慢收緊攥成了個拳頭,懸在半空,聲音幹澀眼眸低垂。
“你坐下。”許清徽輕輕鈎住沈岱清的指尖,軟着聲音說,“你太高了,我想和你說話。”
沈岱清應聲坐下。
“我說過的話不會反悔,我說我願意等你說,我就會等。”許清徽指尖點着案幾,悠悠目光看着沈岱清,“至于什麼時候坦白,這都是我們兩個之間的事情,輪不到别人來多嘴!”
聞聲,沈岱清拎着酒壺的手微微顫抖,酒滿了出去,滴落在桌上。
“這酒這麼滿,我可喝不完。”許清徽的嘴角微微翹起,平日裡疏冷的模樣好像都被這熱騰騰的酒給熏化了,那雙眸子裡帶着絲絲柔情,舉手投足之間,帶着不經意的媚意。
“清徽,謝謝你。”沈岱清傾身上前,抱住許清徽,聲音低啞,“我會說的。”
“你等等我,好嗎?全部我都告訴你,等我們回家。”
許清徽偏過頭來,唇不小心輕輕蹭過身邊人的脖頸。
“恩。”
*
宴會結束後圍獵就開始了,沈岱清喝了些醒酒湯歇息了會,告别許清徽上馬跟着文和皇帝去獵場了。
接下來不可避免的就是女眷相會,許清徽同這些夫人們一道坐在帳中,看着圍獵場上騎馬飛馳的兒郎。
許清徽平時不愛與人接觸,就是和曲水之宴時也是安安靜靜坐在一邊,此次還是她第一次作為人婦參宴,多少有些不大自在。
幸虧這些夫人與母親也熟識,說起話來也親近,不會讓她手足無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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