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這句話是安王吩咐管家,送闫大夫出安王府時,假作随意閑聊來探聽一二的。
安王也不知為何,一向謹慎的他,字句從嘴中露了出來。
已然問出口,他隻能閑閑拂着袖邊兒。
恰在此時,七月郡主扒着門,露出眨巴眨巴的小鹿眼,銀鈴般的笑聲便落入衆人耳内。
安王作勢咳了幾聲,招手示意她進來。
七月郡主雙手交握在身後,歡喜進了屋,張口便道:“林府的姐姐沒什麼大礙吧?她是救我才受傷的。”
“勞七月郡主挂心,我家小姐并無大礙,隻是有些個肝血郁結。”
捏着筆的闫大夫剛說完,猛地一擡首,驚問道:“七月郡主說什麼?我家小姐是救七月郡主受傷的?”
七月郡主點頭道:“是啊!她不是傷在手腕了嗎?怎麼會肝血郁結呢?那是什麼病?難治嗎?跟箭尖上淬了毒有關系嗎?”
闫大夫這才恍然,為何安王今日會請他來看診,也明白為何安王會突然問及林洛翎受傷的事兒。
瞧着七月郡主問的認真,闫大夫隻好耐心作答。
七月郡主聽罷,若有所思地道:“既是林府的獨女,又是那般心善的姐姐,父母自然是捧在手心寵着,怎會得了這麼個病呢?”
她轉眸沖着安王道:“表哥,我去備些有趣的物件,送給林府的姐姐解悶吧。”
安王邊咳邊搖頭道:“不可,本王和你被歹人暗中所害未果,他們勢必不會善罷甘休的,你去林府,豈不給他們添了無妄之災?”
見七月郡主聞言後,希冀的目光逐漸碎裂成失望,安王摩挲着手指,随即淡笑道:
“闫大夫今日來得巧,不若你把從京城帶來有趣的小物件,交給闫大夫,讓闫大夫送去林府可好?”
“好!”七月郡主高興應聲,向闫大夫道了句,“且稍等我一會兒。”
便如風似的跑出了屋。
安王剛來京徐州時,第一個想籠絡的便是林庭旭。
他和林庭旭在京城還有一面之緣。
不想林庭旭還是那麼個執拗的性子,他命管家連送了三封邀帖,才得以見到林庭旭。
不想林庭旭朝着安王躬身一禮,道:“草民因不願效忠大皇子亦或者二皇子,這才辭了官,來京徐州從商,雖比不得做京官讓人敬重,到底可保家中妻女安穩無憂。”
安王知道,林庭旭辭官的緣由,是與他見那一面,有間接的關系,林庭旭已然說到這個份上,安王也不好再強求。
此後查出安王府的府醫,暗中投靠了大皇子。
無法,他才隻好假作病情嚴重,命管家去仁德堂請龐大夫。
知曉龐大夫不會來安王府為他瞧病。
安王這也是投石問路之舉,命管家去找賀堇春,賀堇春得知後,問過了闫大夫的意願,才讓闫大夫來給安王瞧病。
而後安王借着病情好些為由,讓管家在府中擺了席面,去請林庭旭和賀堇春。
不想林庭旭将一封信交給安王府的管家,婉言謝絕來安王府赴宴。
安王打開信細細看之,是大皇子的幕僚寫給林府江管家的。
虛僞寒暄三兩句同在幕僚府的同窗之誼後,又寫安王身子一向不好,遠在京城的大皇子時常記挂,聽說林氏有一名聖手神醫,給安王瞧病未足三月,便有痊愈之象,大皇子總算是放下了心。
信箋被安王捏出了細細的褶皺,頓知這是大皇子故意敲打林庭旭之意。
當夜安王便咳出了血,侍衛親去尋闫大夫來安王府看診。
坊間皆傳:安王這一病,便病了兩個月才堪堪能下榻行走。
從此安王的病,愈來愈重。
闫大夫開好藥方,告訴管家去仁德堂取藥,回來親自煎熬後,便聽到“咚咚咚”的鼓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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