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灌酒這招,正中他下懷。
不過就算他酒量好,一下子灌下去那麼多也還是難受,再加上奔波了好幾天沒怎麼歇着,今天能把何家爺倆拖回來,也差不多是極限了。
此刻,他總覺得腦袋暈乎乎的,胃裡火辣辣燒得疼,閉着眼蹲着,一動也不想動。然而他卻聽到她輕聲:“阿揚?”
他緩緩睜開眼睛,擡頭看她,良久,“嗯”了一聲。
潇潇摸了摸他的臉,皺眉道:“很熱。”
林以揚搖頭,握住她的手,含糊道:“沒生病,因為喝了酒。”
她也蹲下來,平視他問:“你喝了多少啊?”
他歪着頭想了想,掰着她的手指頭說:“差不多……一斤二兩白酒,外加四瓶啤酒。”
“這麼多!”她歎了口氣,有點自責草率叫他過來。林以揚卻嘿嘿地傻笑,沒當回事的樣子。
看得出他難受不願意動,但一直賴在這也不是辦法。她偏頭看了看時間,用商量的語氣問:“不早了,我扶你回房間?”
他“嗯”了一聲,鼻音有點重。
原本潇潇做好了需要把他扛回房間的準備,然而她隻是拽了他一下,他就硬撐着自己站了起來,看起來站得還算穩。她想扶他,他卻把手伸給她,小聲說:“要牽手。”
潇潇眨眨眼,如他所願牽住他的手,擡頭就看到他彎起嘴角。
之後她拉着他的手回房間,他就低眉順眼地跟着,讓他刷牙他就刷牙,讓他洗臉他就洗臉。等洗漱完,他又聽話地躺到床上,眼神迷離地望着她。
潇潇曾見過父母因為醉歸而吵得不可開交的樣子,所以實在是沒想到醉酒的林以揚會這麼乖,笑着松了口氣,彎腰幫他蓋上被子,低頭吻他的額頭,說:“那睡覺吧,我去看看小楓。”
說完,她轉身要走,林以揚卻忽然擡手拽住了她的手腕。她回頭,看他可憐兮兮地說:“我難受。”
潇潇微怔,想了想說:“我給你沖一杯蜂蜜水?還是再幫你擦擦臉?”
他的頭搖得像撥浪鼓,拉着她的手輕輕地晃了晃,小聲說:“陪陪我行不行……”
一瞬間,潇潇好像聽到腦袋裡有根弦繃斷了,這才知道之前林以揚住院時候撒的嬌根本不算什麼,像他現在這樣眼神朦胧、說話語調軟乎乎的,就算他想要天上的月亮,她也說不出一個“不”字。
何潇潇深吸了一口氣勉強鎮定,在他身邊坐下,手輕撫他的臉,溫柔地問:“怎麼能讓你好受點?”
大概是她的手比較涼,觸碰到灼熱的皮膚格外舒服,他用臉蹭了蹭她的手,張開胳膊,委屈巴巴地說:“要抱抱。”
暴擊!何潇潇覺得自己的血槽直接就空了。
他軟聲說:“不欺負你,我保證,就隻是抱抱。”
潇潇真的想說,就算現在欺負她也不會有怨言……
但她到底沒把這麼丢人的想法說出來,踢掉拖鞋爬上床。
她才剛躺下,林以揚就像樹袋熊似的側身抱過來,把她整個人裹在懷裡,貼得緊緊的。她的一隻手搭在他結實的腰上,一隻手抵着他胸口,掌心能感覺到他有力的心跳。
他心滿意足地喟歎一聲,頭埋在她頸間磨蹭,喃喃低語:“潇潇,我喜歡你,好喜歡好喜歡你。”
“全天下最最喜歡你,你是我的小寶貝,我愛你……”
喝了酒的林以揚比平時更黏人、更直白、更坦率,用她最沒有抵抗力的低沉嗓音在她耳邊不停重複着喜歡她、愛她的話,像隻大狗狗一樣用頭蹭她,他柔軟的頭發摩挲到她的耳朵,癢癢的。
潇潇是做好了他撒酒瘋的準備,可卻沒想到會是這個情況,幾乎要招架不住他接二連三的表白。她不禁慶幸房間裡很黑,所以沒人能看得到她紅得滴血的臉頰。
良久,她終于羞得忍不住,手指在他胸前戳了戳,超級小聲地抗議:“哎呀,别說了,我知道了……”
他果然噤了聲,她本以為他要乖乖睡覺了,誰知他卻忽然退開一點,目光灼灼地盯着她,喚道:“潇潇——”
她怕他看到自己臉紅的樣子,情不自禁用手遮掩住半張臉,怯生生地看他。
下一秒,她聽到他說:“潇潇,我愛你,想和你結婚,你嫁給我好不好?”
何潇潇猛地呆住了,滿目驚訝地看着他,他的眼神依舊朦胧,但語氣卻出奇認真,而那一雙漂亮的眸子裡,隻有她一個人。
她當然不是想拒絕,她隻是沒想過居然這麼快、這麼突然,一時失神。
曾幾何時,她根本沒法想象和一個人心心相印的感覺,更不能想象,擁抱居然可以像這樣契合,連有一個縫隙都感到寂寞。
她深吸一口氣,穩了穩心神,正想回答,誰知身邊那人忽地脫力,腦袋一歪,額頭抵着她的,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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