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他敞開懷抱說,“所以,要抱嗎?”
潇潇嘴一癟,傾身趴在他肩膀上,喃喃細語,把方才發生的一切原原本本地講給他聽。
他聽完沉默了一會,輕笑:“你這招——筍都讓你奪完了,大熊貓直呼‘好餓啊’。”
她也笑:“我想聽他親口承認,也是沒辦法了,隻好出損招。”
沒有人開燈,氣氛不知不覺安靜下來,潇潇的下巴擱在他肩上,低聲喚:“阿揚?”
“嗯。”
她停頓了一會,說:“你會起訴他嗎?”
林以揚沒有馬上回答,半晌,她聽到他含笑的聲音:“既然你這麼問,應該是不希望我起訴吧?”
潇潇支起身子,看着他搖頭說:“不是的,我沒有那個意思,他做的事就是不對,我怎麼能慷你之慨呢?如果你要起訴,我絕對不會給他說情的。我就是随便問問,你别多心……”
他擡手拍了拍她的頭,淺笑:“我沒多心,你不用解釋那麼多。”VIP病房的床比起一般病床要寬很多,林以揚躺下往右側挪了挪,拍拍左手邊空出來的位置,伸手道:“上來。”
潇潇一驚:“這……”
林以揚:“放心,我不動手動腳。”
潇潇:“不是啦,我會壓到你的……”
他笑:“沒事,我專業抗壓。”
潇潇猶豫了一下,脫掉鞋子,小心地躺了上去,頭枕在他的肩上。他的手攬着她,輕拍她的腦袋說:“放輕松,壓不壞的。”
“……你要是哪裡疼,要馬上告訴我。”
聽到他應允,她才終于放松了一點,側着身子被他抱在懷裡,眼前是他凸起的喉結,鼻息間充溢着他身上淡淡的味道,有一點像青草味。
“潇潇,”他輕聲說,“你的心情我能理解,畢竟是二十幾年的朋友,說斷就斷心裡亂是肯定的。如果你實在難受,在我懷裡哭一場也沒關系,我不怪你。對我,你永遠不用小心翼翼的。”
她本來沒想哭的,但聽到這句話忽然眼眶一濕,笑說:“那麼大方噢?”
“那當然。”他摸她的頭,“允許你為别的男人委屈一次、掉一次眼淚,今日限定——哎,過了今天就不行了噢!”
潇潇“唔”了一聲,下意識看了一眼牆上的挂鐘——嗯,十一點,還能委屈一個小時。
調侃過後,他又說:“夾在我和發小之間,我知道你為難,所以也不會要求你在我和肖澤之間做選擇。但是潇潇,有些話我還是要說——我允許朋友在你心裡很重要,但我不是神,我心眼小得很,也會嫉妒、會生氣,不可能一而再,再而三允許他亂來。”
潇潇安靜地點了下頭。
“所以呢,”林以揚緊了緊手臂,低頭聞她頭發上清甜的花香,喟歎一聲,“念在他是初犯,且到底沒傷到你,這次就算了。再有下次,絕不輕饒。”
她身體一僵,仰頭看他,驚訝道:“你不跟他計較?”
林以揚低頭,雖然漂亮話說了一堆,但真的看到她眼角挂淚,心裡還是酸酸的。左手别不過來,右手又不能動,他傾身吻去她的淚,又親了親她的額頭,悶悶地“嗯”了一聲,說:“不計較是不計較,可我剛剛說了,我也是會嫉妒的,所以你要補償我。”
她胡亂揉了把臉蹭掉淚痕,正色道:“怎麼補償?”
他看看她的表情,嚴肅得宛如做好了以身相許的準備,他忽然笑出了聲,用力抱緊了她的腰。
潇潇驚了一下,支撐着的力氣一松,被他完全按在懷裡,然而他的動作卻戛然而止了。
她眨巴眨巴眼睛,聽到頭頂上方他懶洋洋地說:“就這樣,陪我睡覺。”
-
雖然是在充斥着消毒水味的醫院,但接下來的幾天,潇潇和林以揚的小日子過得還算舒坦,有大把的時間相處,病房裡整日甜甜蜜蜜,粉紅泡泡飛滿天,酸得李西連探病都不想。
然而肖澤的日子過得就沒那麼好了。
雖然他一直不務正業,但以往好歹還有幾個狐朋狗友一起打打球、玩玩牌,生活倒也充實。可自打上次離開關梓涵家,每日酒吧買醉似乎就變成了他唯一的正事。每天往吧台一坐,整個人的氣壓低得吓人,悶着頭喝個沒完,無論齊淼開什麼玩笑都不接茬,連個白眼都沒有。
到第四天的時候,齊淼終于忍無可忍,一把奪過他的酒杯,直接端起來幹了,用力放在了桌面上,發出清脆的一聲響。
齊淼:“哎不是,我說哥們,你要把我這的酒桶都喝幹嗎?”
肖澤已經微醺,往前推了下杯子:“滿上。”
齊淼:“……滿你個頭,我們這是朗姆不是果啤,哪有你這樣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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