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怕看到她煩惱的樣子,所以别開頭不敢看她,可她偏偏也不說話,時間仿佛定格了,隻有窗外的大雨滂沱,就像那天一樣。
他觸景生情一般,突然有點不安。
這時,潇潇忽然開口:“揚哥。”
林以揚微愣。
“上次的事,”她說,“我考慮過了。”
林以揚之前真的很期待她的答案,他一直想,即便成不了好歹也死個痛快。可誰知真的到了這個節骨眼上,他又有點不敢聽下去了。
他深吸了一口氣,把杯子放在桌上,轉身面向她,笑着“嗯”了一聲。
“我……”
她才剛說了一個字,天空中突然一道亮閃,兩人不約而同看向窗外,緊接着一聲震耳欲聾的悶雷,原本明亮的房間一瞬間燈光全無,連電腦屏幕都黑了。
潇潇瞳孔一縮——就是這樣的,父母第一次喊出“離婚”兩個字的那天晚上,就是這般情境,他們不顧天氣好壞,不管停電與否,吵得不可開交,吓得姐弟兩人抱在一起痛哭。
北北“嗷嗷”地叫了兩聲,她緊閉住眼睛,不受控制地攥住了什麼東西,卻在下一秒被身邊的人拉進了懷裡。
“沒事沒事,别害怕,我在這呢。”
林以揚輕輕地拍她的背,柔聲哄了一會,感覺她還在打顫,于是短暫的沉默之後,他輕輕地哼起了歌。
是上次視頻裡的歌,潇潇聽出來了,她緩緩回過神來,安靜地趴在他肩頭。
快哼到結束的時候,北北急吼吼地擠進兩個人中間,哼哼唧唧地蹭潇潇的腿。
大概是感覺她好多了,林以揚呼了口氣,放開她,她這才意識到自己抓住的是他的手。林以揚摸起手機開手電筒,照了照窗外,疑惑道:“停電了嗎?”
“可能吧。”她在昏暗的光線下隐約看到他微紅的耳尖。察覺自己聲音有點啞,她清了清嗓子說,“我給物業打電話問問。”
林以揚點點頭,把照明的手機放在茶幾上,走到床邊往外看,果然整個小區的燈都黑了。
“你很喜歡她啊。”他蹲下來摸北北的頭,悄咪咪看了眼潇潇,小聲嘀咕,“巧了,我也是。”
打過電話,物業說是電站的線路出了問題,所以附近這一片的電都停了,因為雨下得大,也不曉得什麼時候能修好。
林以揚:“我手機快沒電了,有沒有其他照明設備?”
潇潇想了想,突然想到:“啊,我有兩瓶香薰蠟燭!”
白黎總是喜歡淘些精緻可愛的小飾物,自己收藏不算完,還經常送一些給潇潇和關梓涵,聲稱要一起做精緻女孩,這兩瓶蠟燭就是她送的。
潇潇翻箱倒櫃總算找到了收在櫃子裡的蠟燭,結果兩個人都沒有打火機或者火柴,隻得用棉棒從竈台引火點蠟燭,如此折騰了二十分鐘,總算解決了照明的問題。
兩人靠在沙發上歎了口氣,鼻息間是淡淡的葡萄柚清香,甜甜的。
林以揚看着那個跳動的火苗許久,悄咪咪看了她兩眼,出聲道:“你剛剛,要跟我說什麼?”
潇潇坐起來抿了抿唇,說:“嗯……其實我是想問你,為什麼是我?”
林以揚沒想到她會問這個,稍微愣了一會才有點扭捏地說:“怎麼問這個?”
“很奇怪不是嗎?”潇潇故作輕松地說,“你可是林以揚哎,這些年混迹娛樂圈什麼樣的女孩子沒見過,什麼樣的粉絲沒有。而我們沒有見過幾次面,我又不是什麼絕色佳人,為什麼偏偏是我呢?”
“怎麼這樣說自己,你明明……”他蹭了蹭鼻尖說,“就很可愛啊。”
潇潇:“隻是因為這個?因為這樣就值得你挑戰前程,挑戰你好不容易争得的未?”
林以揚通過微弱的火光看着她,她的眼神執拗,似乎是想說服他,也說服自己。可他卻笑了一聲,說:“不是那樣的,潇潇。”
“呃?”
“說來話長。”林以揚把手肘支在膝蓋上,緩緩地說,“六年前,你可能知道,六年前的林以揚什麼都不是,人不紅,歌沒人聽,和阿西創業也碰壁,應該算是……低谷期。
“我那個時候很懷疑自己,覺得自己沒天分,幹什麼都不行。年少輕狂的時候說什麼想闖出一片天地,可真到實踐的時候才知道,哪有那麼容易啊。”
潇潇知道那段低谷期,沒有很詳細,隻是那段時間的林以揚新歌很少,也很少更新動态,偶爾更新都帶着負面情緒。她安靜地聽着,聽他輕描淡寫那些痛苦的回憶,那些努力過卻沒有結果、令人茫然的時光。
“我也想過放棄,放棄所謂的夢想,聽爸媽的話,趁着年輕老老實實回去考個公務員,争一份穩定的工作,好像也沒什麼不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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