途徑一片小花園時,黎妙腳步頓了頓,蕭寒便也随着停了下來。她指指一處長椅,說:“我想坐那曬會太陽。”
蕭寒看看她,聽她又補了一句:“你要是有其他事就去忙,我自己沒問題。”
他搖搖頭,“沒什麼事,陪你坐一會。”
黎妙沒有反對,朝着長椅走過去。
她的衣服穿得有些單,一件長袖T恤松松垮垮地罩在身上,蕭寒跟在她身後,脫下風衣披在她肩膀上。這一舉動讓黎妙受寵若驚,連忙要脫下來還他,蕭寒卻及時按住她的手,眉雖未皺,卻還是染上一點嚴肅,“别動,你穿得太少了。”
他絲毫不接受反駁的樣子,黎妙摸了摸鼻尖,沒有再反抗。
兩人相隔一小段距離并排而坐,黎妙攏了攏身上的風衣,周遭若有若無地洋溢着他的氣息,淡淡的薄荷混雜着一點煙草的氣味,一個勁兒地往她鼻子裡鑽,讓她原本混亂的腦子平靜了不少,隻是心跳得有一點快。
良久,蕭寒輕聲問:“要喝點什麼嗎?我去買。”
“不用了。”黎妙笑了笑,“剛剛在泳池裡喝了一大口,喝飽了。”
她原意是想揶揄一下活躍氣氛,沒想到蕭寒不但沒笑反而表情更沉重了,他試探地問:“你畏水嗎?”
黎妙“唔”了一聲,點點頭,接着似乎在回憶什麼,繼而說:“小時候有一次,溺水,差點死掉。”
那是她五歲的時候,她屁颠屁颠地跟在姐姐身後,姐姐走到哪她就跟到哪,直至跟到家附近一條護城河橋上,黎曼對叽叽喳喳的黎妙忍無可忍,和她吵了起來。
當然,以黎妙的姐控程度,隻是黎曼單方面兇她而已。
黎曼氣急,罵完就走,黎妙伸手去拉姐姐的袖子,卻被黎曼用力一甩,她個子矮又瘦,一個踉跄從橋上栽了下去。
當時的黎曼也不過是十來歲的孩子,正是心氣最高的時候,甩開她時沒有顧及其他,隻是單純想讓黎妙離她遠些,所以黎妙落水的時候,她也呆住了。
那水不算急也不算深,可對于一個五歲的孩子來說,已是足以斷送一生。不過幸好,過路的好心人把她撈了上來,這才得以獲救。
從那以後,黎妙就對深水有種莫名的抵觸,盡管時隔多年,她還是無法忘記那種沉入水中的窒息感,她不敢乘船,也不敢學遊泳。
倒也不是什麼不能說的事,隻是聽完後,蕭寒的表情似乎更加陰沉了,一聲不吭不知道在想什麼。
黎妙扯了扯唇角,寬慰道:“其實都是過去的事了,沒什麼的,你——”
蕭寒擡頭等她的下文。
黎妙輕輕地咳嗽了一下,超小聲說:“你不要皺眉。”
聞言,蕭寒似乎愣了一下,頓了好一會才眉心舒展,露出一個安撫的微笑。他斟酌片刻,說:“今天萬幸沒出事,以後還是要小心些。”
黎妙點頭,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
蕭寒察覺到,問:“怎麼了?”
“嗯……說出來不知道會不會有人相信,”黎妙有些猶豫,“我覺得我是被推下去的。”
蕭寒神色一凜,方才放松的心情馬上又緊張起來,“被推的?你是說有人故意推你下水?”
若果真如此,這可以算謀殺了吧。
黎妙連忙搖頭,“不是,我也不知道,我當時沒注意身後,也許對方隻是路過不小心碰到了……我隻能肯定我不是自己滑下去的。”
蕭寒沒有吭聲,雖然不排除是無意為之,但他總覺得不太對勁。
當時他在不遠處躺椅上看書,聽到裴少少喊黎妙的名字時馬上擡頭,并沒有發現附近有什麼人,如果真有人不小心把人推下去,就算是肇事逃逸也不會這麼果斷的吧?
除非是故意為之,才能在“作案”後短時間内迅速撤離。
可黎妙的性子他也了解,又軟又随和,不怎麼得罪人。
保險起見,蕭寒還是确認一下:“你最近有沒有和誰鬧得不太愉快?”
其實她剛剛一直不說話也是在想自己會不會得罪人了,但想想不至于吧,她已經很佛了呀,什麼仇什麼怨需要這樣害她。
“沒有和誰不愉快,非要說的話……”黎妙想了想,“江律師吧。”
蕭寒手一僵,克制着情緒問:“怎麼回事?”
“嗯……江律師是我大學學長,性格上有點不和,上次見面嗆了兩句。”黎妙不好意思地揉了揉耳垂,一筆帶過後又聲明道,“啊不過肯定不是他,雖然他嘴巴損得很,但也不至于做什麼傷天害理的事吧。畢竟是學法律的,應該不會。”
蕭寒的眉尖顫了顫,緩緩垂下了眼眸。
黎妙說話時語氣淡淡的,聽在蕭寒耳朵裡每個字都那麼不舒坦,他又想起今天上山時,一回頭就看見江淮幫她背包的樣子,他隻看了一眼就沒再看下去。此刻又聽到她如此确信地為江淮的人品解釋,一口一個“他”,就像他們很親密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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