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弟?陸哲比我們可大了不少好吧?”端木華白了戴天一眼:“陸哲為人忠厚有餘,而聰敏不足。他自然對本姑娘的冰雪聰明頗為羨慕,事事以本姑娘馬首是瞻。”
這下輪到戴天翻了個白眼。
端木華正了正顔色,解釋道:“甯遠派和我淩霄閣早有淵源。我祖母曾經有恩于陸哲的師父陸連山。因此我和陸哲一向頗為親厚。”
端木華小心翼翼地望了戴天一眼,又立即補充道:“我說的親厚,是指我一直都當陸哲為大哥一般。”
“哦。”戴天仿佛沒有意識到端木華的謹慎,隻是心事沉沉地道:“甯遠派雖人多勢大,但若北漢死侍有心藏匿,找到他們也非易事。”
戴天口中的絕非易事,竟然很快有了眉目。
戴天的腿傷還沒有好,隻能瘸着個腿,勉強坐在一個木桌旁。
木桌是個八仙桌。
八仙桌雖然有些陳舊,但雕刻得精美繁複,頗為土豪。
如此土豪的八仙桌,倒也和放八仙桌的房間,頗為搭調。
這個房間,好大的排場!
說是個房間,不如說是個大廳。
大廳足有兩層樓高,可容納數百人。而且大廳四壁張燈結彩,着紅挂紫,布置得活像個洞房。
坐在這洞房之中的人,并不覺得尴尬,反而得意洋洋。
得意洋洋的人,足有上百之多。他們彼此高聲呼朋喚友,推杯換盞。個個臉上挂着假笑,唾沫橫飛。
戴天坐在這一群鬧哄哄的、假惺惺的人中間,渾身不自在。他皺着眉頭,有點抱怨地瞪着坐在旁邊地一個白衣書生:“來這種地方作甚?烏煙瘴氣的。”
“烏煙瘴氣?”白衣書生有些驚訝,面目誇張地道:“這裡可是彭澤最有名的地方。能來這裡的,非富即貴。多少人,削尖了腦袋,也進不來呢。”
“最有名的地方?”對面一個面若桃李的女子,托着腮,也露出好奇的表情:“怎麼有名法?陸哲,你趕緊說,休要再賣關子。”
這個白衣書生,正是陸哲。他的臉色一白,有些尴尬,立即颠颠地道:“端木姑娘有所不知,這處庭院,喚作無意閣,旨在無意凡塵俗物。豈知,這無意閣,非但沒有獨善其身,反而成了這浩蕩紅塵的漩渦中心。尤其是無意閣的閣主姬無意,真真是個權傾天下之人。”
面若桃李的端木華,翻了個白眼:“言不由衷,表裡不一,這姬無意,真是無趣。本姑娘不喜歡。”
陸哲一滞,讪讪道:“端木姑娘雖不喜歡,但這姬無意,當真是人見人愛。不知江湖中多少英雄豪傑,把她當成夢中情人呢。”
生悶氣的戴天一聽,奇道:“姬無意是個女子?”
陸哲點點頭:“正是。不但是個女子,她還是個風華絕代之人。雖是個女子,她卻豪氣幹雲,不輸男子。如今天下漕運,大半便掌握在這姬無意手中。多少官宦富商的命脈,都在姬無意手中拿捏。姬無意的一舉一動,真是關系着天下民生禍福。”
戴天沉吟道:“漕運?你是說這彭澤水運,皆仰仗姬無意?難道北漢死侍,會從水路離開?”
“不錯。”陸哲解釋道:“如今戰火連年,動蕩不安。姬無意這些年不斷緊縮彭澤漕運。彭澤北上水運,隻定期開放。姬無意手眼通天,官府不敢造次,從不派兵監督彭澤漕運。今日正是北上漕運開放之時,你瞧這高朋滿座,皆是平日裡仰仗漕運的富商貴人。北漢死侍要離開,水路是最安全的方法。”
戴天恍然大悟,卻有些擔心:“官府不查漕運,反而讓惡徒有了可乘之機。如若這姬無意有心袒護北漢死侍,我們怎生是好?”
“斷然不會。”陸哲信心滿滿地道:“姬無意此人,剛正不阿,行事磊落,最重江湖道義。助纣為虐的事情,她絕不會做。”
端木華不以為然地打斷了陸哲:“小陸子,你啥時候變成這般文鄒鄒的?你如此傾情吹捧這姬無意,不會你也鐘情于她吧?”
陸哲的臉,噌地變得通紅。他結結巴巴道:“端木姑娘,切不能亂說。我……我……我怎會鐘情于姬無意?”
端木華見到陸哲窘态,更加覺着有趣。她湊到陸哲面前,一臉壞笑:“你為啥就不能鐘情于她?”
陸哲張口結舌,正急得抓耳撓腮。卻聽到一陣低沉女聲傳來:“因為,老身已是暮色之年。”
端木華和戴天吃驚地擡起頭來。隻見一個身着大紅衣袍的女子,正站在幾人身旁。
這個女子,氣質雍容,膚白勝雪,眉如柳葉,目似清泉,顧盼流波。
但,這個女子卻一頭銀白華發。
赫然已是知天命之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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