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語畢之,演武場上,就如炸開了鍋,衆人紛紛附和:“這個妖女還血洗了千綏門,連八十歲的老掌門都遭了她毒手啊。天可憐見……我等必為武林除害!”
“此妖女殺師滅祖,人神共憤。我武林中人,必将此人除之而後快!”
“淩若淵不死,天下武林将永無甯日!”
“.……”
一時間,群情激憤,喊殺聲此起彼伏。
戴天的心,卻如同沉到了谷底。
原來,這些不着調的人,竟是為了淩若淵而來!
師父臨死前,囑咐自己,舍命相護的淩若淵,怎麼竟成了武林公敵?
他們說淩若淵陰毒殘忍。
師伯又說她不是無情無義之輩。
究竟孰是孰非?誰真誰假?
天下之事,總有那麼多紛繁困擾,看不清根本,辨不出真僞。
戴天一時心亂如麻,不知該如何自處。
[10]:顯德六年,北漢及契丹聯軍攻打後漢。
第19章根本就是
正惶恐間,這熊熊的無名怒火,不知怎麼的,就燒到了鐘懿身上。
段墨腆着張催債般的臉,走到鐘懿跟前,一拱手,陰陽怪氣地道:“鐘掌門,淩若淵可是九劍門門下。您可有說辭?”
“說辭?”鐘懿冷冷一笑:“我的說辭,剛才你們都說過了。”
段墨雖然火氣大,但大概是個腦子不太好使的。他聽到鐘懿回答,顯然一愣,呆立在原地,不知該如何将談判進行下去。
一個圓滾滾,油膩膩的小老頭及時地走過來,化解了段墨的尴尬。小老頭雖油膩,但仿佛抵抗了時光的沖刷一般,頗有鶴發童顔的神韻。他胖乎乎的臉上,甚少皺紋,活像一個紅彤彤的蘋果。他笑嘻嘻地湊過來,對着鐘懿道:“鐘掌門,我們都是行将就木之人,你又何必為難晚輩呢?”
鐘懿看到這個嬉皮笑臉的小老頭,卻露出少有的和顔悅色。她竟然站起身來,對着小老頭微微一颔首:“月華谷詹淇谷主,别來無恙吧。”
詹淇笑得更賣力了。他像狗皮膏藥一般黏上來,黏糊糊地道:“無恙,無恙。老夫閑散半生,如今才體會到,好吃,好睡,好心情,才是了不得的大事。”詹淇頓了頓,仿佛突然想起來,自己不是來叙舊的。他努力做出一副嚴肅的表情道:“鐘掌門,不管怎麼說,這淩若淵,也曾是九劍門的弟子。如今出了這樣的事,九劍門也很應該給天下一個交代的。”
鐘懿微微一沉吟,點點頭,朗聲道:“淩若淵雖曾經是九劍門弟子,但正如你們所說,淩若淵殺師滅祖,早被九劍門逐出門去了。”
鐘懿音量雖不大,整個演武場卻突然謎之安靜下來。
幾個掌門,也紛紛向着鐘懿圍攏過來。
不但圍攏過來,還個個挂着喜不自勝的表情。
公孫玄喜滋滋地道:“鐘掌門言下之意,是願意和在場各位同仇敵忾,共同對敵了!”
但鐘懿沒有讓這種喜滋滋的氣氛,繼續歡騰下去。她冷冷地道:“自然也不是。”
公孫玄喜滋滋的表情,立即凝固在臉上。他的臉,仿佛被人狠狠打了一巴掌,由紅變青,由青變白,再由白變黑。這絢爛的色彩,最終歸結成,可以和段墨相媲美的濃濃墨色。他厲聲道:“那你是要護着那個妖女,與天下武林為敵了?”
圍攏來的掌門,也從喜不自勝,變成了怒目而視,簡直恨不能将眼珠子瞪出來。
但這些喜怒無常的表情,仿佛并沒有被鐘懿放在心上。她仍然一副雲淡風情的模樣:“你們劍閣山莊、淩霄閣、甯遠派、月華谷、千綏門、追雲莊、長貞島、夜晴宮,雖然自稱八大門派,但也未可就是天下武林了。”
“你!”公孫玄氣得言語都不利索了:“我,我八大門派,縱橫江湖數,數十年。如今已經譽滿天下,名動江湖。誰人不敬重?誰人敢小觑?”
“确實。”鐘懿的表情還是淡淡的:“你們八大門派,縱橫江湖數十年。但代價是什麼,你我心知肚明。”
“鐘懿!”公孫玄全然不顧自己努力維持的人人敬重的形象,尖聲尖氣地大叫起來:“數十年前,我們不過是在替□□道,今日也是一樣!”
“道?”鐘懿毫不示弱:“既是替天,為何手刃無辜?既是行道,八大門派為何瓜分真言宗?”
“不要再提真言宗。”公孫玄幾乎是吼了起來:“還說是天下至尊的武學,其實根本就是一本佛經!不但全是梵文,還晦澀難懂!如今八大門派,哪一個讨到了半點好處?”
話音一落,公孫玄立即就發現自己犯了個禍從口出的錯誤。
鐘懿果然一聲冷笑:“你們費盡心思,手染鮮血,結果沒有讨到半點好處。真是可笑至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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