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還沒有觸碰到飛灰,戴天就用雙手捂着臉,痛哭起來。
一邊痛哭,他一邊喃喃道:“為什麼?你為什麼這麼狠心?”
“狠心?”淩若淵眉頭輕皺,冷哼一聲:“你可知,這作畫,賜劍,造屋之人,究竟是誰?”
“誰?”戴天一聽,覺得這麼個簡單的問題,卻一時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了。
淩若淵的臉色卻陰沉下來,聲音也變得冰冷:“他,是我的仇人。”
“仇人?”戴天聽了,突然變得異常激動。他站起身來,将手中的玉笛舉到淩若淵面前,高聲道:“如果他是您的仇人,他為何要夜夜對着您的畫像吹奏這首長相思?如果是仇人,他為何要幾十年來,日日守着山洞中的一盞孤燈?”
“他是為了贖罪!”淩若淵大怒,臉色變得陰厲可怕。
說罷,她一把搶過戴天手中的玉笛,狠狠地擎在手中。随着五指一用力,玉笛上立即出現可怕的裂紋。
“不!”戴天瞬時臉色煞白。他語無倫次地哀求道:“若,若淵前輩。我求您,不要毀了它。這是師父,留給我唯一的東西了。”
“你說什麼?”淩若淵一下愣住了。擎着玉笛的手,僵在空中。
她仿佛自言自語般道:“他是你師父。他……”也不知為何,淩若淵的心中,突然沒來由的驚慌起來。
她曾經曆經過變故,離别,背叛,也曾遊弋于刀光劍影,腥風血雨,但這些從來,沒有讓她害怕過。
而現在,淩若淵卻發現自己,竟然害怕得說不出話來。
她的心,像是被人抓在手裡,一寸寸地被勒緊。
這種感覺,讓淩若淵覺得不能忍受。
自己曾經費盡心力,隻為了不會受制于人。
但如今,自己去而複返,流連安樂山,踏月追尋笛聲而來,究竟是為了什麼?
隻是為了知道一個答案嗎?
還是為了一個人的下落?
對否?
錯否?
值得否?
淩若淵覺得自己一時心亂如麻。
怎麼四十年過去,自己還是這樣優柔寡斷,感情用事?
簡直不能原諒!
這種矛盾和自責,讓淩若淵痛苦不堪。
她一咬牙,将擎在手中的玉笛,往戴天懷中一塞,竟然扭頭決然離去。
跑出連廊,山中淩冽冷風襲面而來,讓淩若淵瞬時清醒了。
她揮了揮衣袖,仰頭望向明月。
明月那麼清冷,萬年孤寂,卻始終如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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