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招看着他沒說話。
孟樓心裡忐忑。“失禮失禮,要不我下去給你買,你吃什麼餡兒的?”
英招涼涼的說:“人肉。”
孟樓打了個寒顫,往後縮了一下,自欺欺人的說:“哦,你不餓就好。”說完他就湊到關向雪跟前,扯着她的袖子求點安全感,完全忘記了剛剛說的做夢這件事。
圖雅進來的時候就看見孟樓扯着關向雪的袖子瑟瑟發抖,英招站在一旁,氣勢淩然。她猶豫的看了看,試探的說:“各位,可以走了嗎?”
等到姜令夜回來,幾個人結伴一路向北。圖雅帶着他們找了個沒人的地方,從袖子裡掏出一隻折紙的小船,落地就變成好大。幾人一上船,這船乘風而起,在遙遙天際一日千裡,到達關山也不過才半日路程。
風太大,姜令夜昨晚才病過一場,關向雪讓他靠坐着休息。孟樓修為淺,被風吹的瑟瑟發抖,不知道昨晚發生了什麼,他今天硬是不跟英招呆在一起。就賴在關向雪身邊拽着她,時不時與姜令夜對視一眼,當做沒有看到對方眼裡的警告。
孟樓委屈巴巴的又往關向雪胳膊上靠了靠。
“姐,我冷。”
關向雪剛想擡手,姜令夜也伸手過來拉住她的手腕。
“有熱水嗎?我想喝一口。”
關向雪把外衣給了孟樓,把水囊給了姜令夜。孟樓把衣服披上了,姜令夜卻不喝水。
關向雪問他怎麼了,他說:“太涼了。”
關向雪:“……”
圖雅看不下去了。“大男人柔柔弱弱。”
姜令夜:“不行嗎?要你管。”
圖雅:“……”
我哪兒惹他了嗎?我隻是說實話而已。
在關山落腳已經下午了,紙船在一處平坦的山坡高處落穩。衆人下來以後,它又變成小模樣被圖雅收起來。
“剩下的路要步行,紙船過不去。如果順利的話,天黑以前可以到。”
關向雪還沒說話,就聽英招吸了吸鼻子。“有血腥味兒。”
孟樓:“不會吧……”
“沒有沒有!大家别誤會。”圖雅急忙解釋。“這裡有一種樹會散發這種味道,用來迷惑靠近這裡的猛獸妖怪,也是雁城的陣法組成部分之一。”
“哦?”英招挑了挑眉,一副拭目以待的樣子。
關向雪想了想,問英招:“血腥味從哪個方向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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