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見李家埋沒了她多久,一顆明珠被淤泥浸染,漸漸失卻光輝,若能讓它重放異彩,長清覺得這也是功德一件。
當然她有公主的驕傲,說好留待宴會再穿,就絕不會先去過目。到時候若出了岔子,這責任也得紀雨甯來擔的。
楚珩悄悄道:“不如我先替你問問公主的意思?”
畢竟審美是很私人的事,那件衣裳他也先行看過,喜歡的會稱之為富麗,不喜歡的就該斥責俗豔了——何況紀雨甯又是這樣大刀闊斧的手筆,并不吝惜添加色彩。
倒是之前給太後做的那套,雖然剪裁偏輕盈飄逸,可整體仍是走雅緻舒緩路線,出不了大錯。
紀雨甯笑道:“怕什麼,公主若是生氣,我正好接你出去。”
趁勢摸了兩把楚珩的臉——他倒是挺注意保養的,肌膚又細又滑,半點看不出粗糙。
楚珩:……合着二女争夫的戲碼還沒玩夠是吧?
來日揭穿真相,他瞧紀雨甯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白吃了這些天的醋,結果發現公主是他姐姐——想想還挺有意思的。
長清很快對外發了帖子,因這回是家宴,邀請的多為親眷一類,除了太後母家蔡國公府的兄弟姐妹們,剩下的多是王親宗室。
其中一位剛從西北回來的兆郡王楚珏,年方十七,模樣卻生得十分英氣。
玉珠兒遠遠瞥見,不由得跟郭勝咬耳朵,“這位郡王倒怪像楚公子的。”
郭勝翻了個白眼,心說你才發現啊,一屋子親戚不像才出奇呢。
第30章.宴會怕是當今不喜歡女的吧?
紀雨甯這回的身份亦主亦賓,她不是來做客的,自然也無須入座,到時候協助長清公主将那身衣裳換上就好——實話實說,款式頗有點繁複,公主一個人怕是還沒法穿呢。
盡管如此,長清還是為她安排了座位,倒不是說另眼相看什麼的,純粹考慮到皇弟的感受——若皇帝知曉她冷落自個兒心尖上的人,怕是要跟她幹仗哩。
紀雨甯并沒有第一時間入席,而是靜靜捧着杯茶站在角落裡,觀察來來往往的賓客。她并不羨慕權貴,可是人總會有點好奇,何況在場的又多是俊男美女,想不注意都難。
楚珏因在西北住了四五年,乍回京城倒覺陌生,以往那些親眷,個個看着都覺眼熟,可又不敢貿然與之相認,怕叫錯了反倒尴尬。
倒是紀雨甯年紀比他長幾歲,模樣看着親切,又頗有大姐姐風範,楚珏便含笑上前,“閣下亦是國公府的小姐麼?”
石家姝麗,光豔動天下。不是這等底蘊深厚的門閥貴族,哪裡熏陶得出這般天姿國色。
紀雨甯也不惱,兀自微笑着,“不是。”
在她看來對話就算結束了,她沒興趣向一個外人介紹自己的身份,何況對方錯認在先。
楚珏卻更感好奇,不是石家,還有哪家勳貴能收到公主府的請柬?
待要詳問,長清已施施然過來,“十八弟,你都長這麼大了。”
楚珏曬得微黑的臉膛擺成個囧字,“皇姐,我是十四。”
長清:……誰叫先帝的兒子太多,序齒下來都一長串,她哪兒記得住?
幸好活到成人的沒幾個,否則更費事了。
當下熱情的道:“原來是小十四,就說呢,十八弟那樣白白嫩嫩的,怎會是你這般黑炭模樣。”
楚珏頗覺無語,他這趟回來,人人都誇他長高了變壯了,唯獨大姐姐表揚起來還是不落俗套。
大抵是在美人面前,他不愛聽這些話,便小聲抗議:“那邊陽光太大給曬的,養一養便好了。”
見皇姐沒有替他介紹的意思,隻好自己抛出來,“這位是……”
長清爽快地道:“是紀夫人,我剛請她幫忙做了件裙子,待會兒穿出來,你可得評評是非好歹,不許做違心之言。”
楚珏根本就沒注意聽,兀自神遊中,稱之夫人,這麼說是嫁過人的了,瞧皇姐對她的态度,大概也不是尋常織女,到底是何來曆,地位這樣特殊,連皇姐都客客氣氣的?
楚珏原本隻存了三分慕少艾的心情,這會子因紀雨甯的神秘倒上漲到八分,看來他離家這幾年,京城變故可不少。
賓客席中,身着粉裙的女子眼見楚珏如此,不由得輕咬紅唇,眼中似惱非惱。
*
長清公主不喜拖沓,這回幹脆連暖場的歌舞都省了,隻象征性地說了幾句場面話,就吩咐宴會開始。
楚珏很是配合地道:“皇姐,您不是有驚喜要給咱們觀賞麼?到底何物?”
其實他對衣裳并不怎麼感興趣,但聽說是這位貌若姑射仙人的紀夫人的手筆,難免也想見識見識——這世上有貌的不少,有才的亦頗多,可才貌兼具還能叫人心服口服的,就實屬萬裡挑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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