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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後雖還沒死,在裴黨和崔黨眼中赫然和死了也沒什麼區别了。
又一日休沐。
兵部尚書崔大人,即皇後的兄長,身着常服,拿着拜帖,看似從容實則不掩匆匆,親自來了太子府。
一進府,李管事便引着崔尚書來了正堂,打開門請他進去。
崔尚書剛步入正堂,就聽到極輕的“啪”的一聲,背後的門迅速關上。
出奇的是,分明隻是初冬,還不算冷,角落裡就已經放了炭盆,讓屋内還宛若初春。
崔尚書一擡眼,就看到正堂四四方方,空空蕩蕩,無一人侍奉,上座隻坐着一人。
少年身着玄裳,襯得露出了的皮膚白若瑞雪,眉眼似墨滴染就,平和中透着幾分難掩的銳利。
他的腿上站着隻雪白的鹦鹉,正一下一下地踩在他衣衫上,似乎在表達不滿。
獨處雖正合崔尚書的意,但初來便如此,多少有些不習慣。
“尚書大人來了。”崔夷玉擡起眉眼,清淺一笑,擡了擡手示意崔尚書坐下,也不在意腿上的蒜苗趁機啄了他一下。
早有預料他要來這麼一趟,隻是不知究竟何時來。
“太子妃的鹦鹉受不得寒氣,她出行在外,便有孤親自照料着。”崔夷玉點了點蒜苗的腦袋,“尚書大人寬宏大量,想必也不會介意?”
他聲音雖平淡,但抑揚頓挫都齊整規正,聽着透出股雅緻的韻律。
“自然不會。”崔尚書笑道。
他不會不知道這隻鼎鼎有名、給了盛家氣受的鹦鹉,可更重要的是聽出了太子對太子妃的看重。
崔夷玉這般明說,就是表面其對太子妃的愛護不是演的,要他謹言慎行。
“皇後娘娘重病不起,下官為兄為族親,都頗為痛心。”崔尚書先是仿佛情真意切寒暄了一番,問崔夷玉可了解皇後宮中之事。
“母後卧病在床數月,郁結于心,憂思過度。”崔夷玉歎了口氣,“重病之人,草木皆兵,認定是有人毒害她,可無論是孤、她身邊的宋姑姑還是太醫,都認定她的病并非毒害。”
“原是如此。”崔尚書遺憾地說,“既非人力所緻,隻能是天意難違了。”
“恕下官慈父之心,敢問辛夷在府中如今可好?”
他先後借身為妹妹和女兒之名試圖放緩兩人間的氣氛,說話的語氣像是親族間閑談。
卻不想,話音剛落,眼前的少年竟輕笑了一聲。
崔尚書心裡“咯登”一下,直覺不對,隻按捺着神色不變,觀察着崔夷玉的神情,隻可惜太子實在深谙喜怒不形于色之姿,什麼都看不出來。
本就寂靜的正堂裡愈發凝滞。
“太子妃将她當作姊妹,在府中一切都好。”崔夷玉端着茶杯,修長如玉的手指摩拭着瓷杯上的紋路,“您夫人送來的暗衛,竟沒與你們說起過此事嗎?”
崔尚書渾身一僵,當即一掀衣袍跪下,冷汗險些浸濕了衣衫:“殿下勿惱,此事想必是有誤會。”
“是辛夷在府中難免憂思,她母親慌不擇路,就擇了個護衛送給她,護她在府中平安順遂。”
他一口咬定是護衛,而不是暗衛。
“殿下若不虞,下官便立即将人帶回去。”
令人心悸的寂靜在正堂裡不住地蔓延,仿佛要将人的心都纏得緊繃住,難以喘息。
“起來吧,一家人說話跪來跪去不成樣子。”崔夷玉緩緩開口,輕描淡寫地打破了這份寂靜,“多年以來,孤都将辛夷當做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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