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如觸電般倉皇地收回了視線。
若非替身的職責将崔夷玉死死按在原地,他現下隻怕早逃到黑夜之中,極力避免與林元瑾的接觸。
崔夷玉不是沒想過辦法,無數次在心中告誡自我,每次覺得快要成功了,總有外力摁着他的頭強迫他認清現實,讓肮髒的欲念、不潔的妄想不斷攀折着他的脊骨。
他不知究竟該如何做,就隻能一味遵從主命。
沒過多久,他身體逐漸發熱,也不知是胡思亂想的神思作祟,還是鹿血起了效,愈發避諱。
林元瑾眼看着崔夷玉仿若無礙地與旁人推杯換盞,談笑風生。微挪的座位,隔開的手臂,無一不展示着他的抗拒與疏遠。
她安靜地垂下眼,雙手捧着手中的瓷杯,又飲了幾口酒。
早知兩人該保持距離,但心裡接受和親眼目睹,果然還是不一樣。
不管是今夜的戲碼,還是明日的馬術教習,都不過是他的負累。
兩人都看似從容,實則魂不守舍。
蠟燭越熔越短,酒過三巡,皇帝先言時辰不早,明日還有馬賽,先行離開。
皇帝一走,除開已醉得面紅耳赤的武官,大多召來了侍從,言笑晏晏地打着招呼,準備離去。
崔夷玉站起身來,久坐飲酒難免暈眩,擡手摁了摁眉心,側身想引林元瑾起來,卻見她已經默默地拉着張嬷嬷的手站好了,不由得一頓:“太子妃不若先回房梳洗,孤稍後……來尋你。”
最後幾個字好似染着不同尋常的色澤,格外難以啟齒。
“臣妾明白。”林元瑾剛應下,就見崔夷玉颔首,頭也不回底轉身離去,步履匆忙。
她一怔,沒說話,也跟着張嬷嬷往殿外走。
燈火照亮了來時的石子路,行宮裡的溪流直通外面的河道,隐聞水聲潺潺,風裡和着讓人清醒過來的潮濕青草香。
張嬷嬷注意到林元瑾情緒稍有低落,生怕她不小心鑽牛角尖,連忙寬慰她:“太子殿下飲了酒,忙着回去解酒,免得唐突了您呢,您可千萬莫要多想。”
“您說得是。”林元瑾擡起眼笑了笑,“我無事,隻是沒怎麼喝過酒,有點暈,一會兒就好了。”
“诶!帳篷内給您備好了熱茶。”張嬷嬷放下心來。
林元瑾回了帳篷,見一切都打點好了,免了旁人的侍奉,獨自到屏風後洗漱。
許是今夜特别,連準備泡澡的花瓣都格外香甜,她頭暈不敢多泡,隻清洗幹淨便起身換了衣裳。
不久,從外進來的張嬷嬷見林元瑾已坐在了梳妝台前,漆黑的長發隻拿金環輕輕扣着,落在柔滑的綢裙上宛若絲絹,頓時喜笑顔開地上前:“老奴已遣了人去問太子殿下,這回定不會讓宵小之人鑽了空子。”
林元瑾對上張嬷嬷一心為了她好的欣慰眼神,再看向鏡子裡的自己,乖巧地點了點頭。
她明知今夜要發生什麼,卻又在躊躇不定。
她應該做什麼?她能做些什麼?
酒意尚未消散,思緒變得混沌,矛盾充斥在她纖瘦的身體裡,讓她有些不自在。
夜已深沉,帳篷外傳來平穩的腳步聲,伴随着一聲聲“參見太子殿下”,已是換了身绯袍的少年緩步走進了帳篷。
屏風映出他高挑的身影,腰間環佩随着他的動作微晃。
直至往前走到屏風一側,才逐漸顯露出他的模樣,皎白的臉上還帶着薄薄的绯,不知是夜風吹的還是酒意未散盡,目光則跌撞着望向了林元瑾。
他脖頸緊繃,分明演的是太子,卻如剛下了戰場拿冰水潑過自己的将士,隐約帶着難以藏匿的淩厲,喑啞的聲音隐含生澀:“太子妃。”
仿佛這三個字都要燙傷他的嗓子。
林元瑾緩緩眨了眨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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