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便是幹脆地将此舉往結黨營私的方向扯了。
“微臣未曾有半分私心,當得起問心無愧,污蔑自是不攻自破。”鄧郎中眉心一動,俯地不起,開口,“臣赤膽忠心,哪怕舍身也必然要換得家國清白永續,望陛下明鑒!”
“若有奏,早不奏晚不奏,偏偏要在太子宴席上奏,爾等之心昭然若揭啊。”太子詹事笑着說。
“若心中無愧,為何百般阻撓?”旁人反口一句質問。
命婦們看着眼前之景倒是新鮮,若有宮宴,她們向來是跟随皇後、太後在其他宮殿之中,泾渭分明,唯獨像今日這等特殊大宴才會同席而坐。
如此,官員們你來我往,竟無休無止起來。
眼見皇帝面色不虞,崔夷玉站起了身,雅緻地行了一禮:“鄧郎中盡忠職守,聰慧過人,既知冒然出頭于禮不合,應當是有理有據。”
他似不在意、也不知鄧郎中會說些什麼,隻解起圍來:“父皇不若當着文武百官之面讓他說個明白,以免朝中生疑,讓人含冤,反倒留下禍患。”
崔夷玉微微颔首,脊背如尺清直,喝了酒以至眼尾泛着點點嫣紅,眸光卻澄明生輝,薄唇微啟,未有半分遲疑。
也不知是早料到今日會有人生事有所準備,還是清正自知,絲毫不懼外人诋毀。
皇帝思忖着轉而看向鄧郎中,歎息中帶着幾分息事甯人:“你若現下退下,朕便不治你罪。”
太子似乎相比往日更難看透,也不知是不是成親之後有所長進。
裴相看向怡然自若的崔夷玉,蓦然蹙起眉,眸光狐疑起來。
此事多方認證,十拿九穩……太子還能有破解之法?
他視線遊移在帝後身上,最後看向了林元瑾,隻見她局促不安,目光幾乎黏在太子身上。
裴相心中又穩當了幾分。
年輕人沒經過風浪,臉上藏不住事。
“臣,心中有疑。”鄧郎中道。
皇帝閉眼“嗯”了聲,“起身吧,”再睜開眼時不怒而威,“說吧,有何事不解?”
“是!”鄧郎中直起身來,聲音溫吞,卻字字清晰,“臣有疑,敢問皇上,若太子有疾,礙于子嗣,宗室子弟由此便生異心,朝中大臣遊移不定,忙于結黨對立,連累茫茫百姓,江山從此飄搖不定,再無安甯之日。”
“如此,太子可還能為‘太子’?”
此言一出,衆人嘩然。
霍!
紛亂的目光遊移在鄧郎中和崔夷玉身上,如此重言無異于指着太子面門罵人,稱他不配為太子,半腳踏進了鬼門關。
若今日太子無罪,當衆造謠的鄧郎中就是死罪!
可究竟是什麼事能讓人冒着如此風險公然與太子作對?
“鄧郎中,你身為刑部郎中,便知話可不能亂說,罪也不是說是就是的。”兵部侍郎搖了搖頭,笑着開口,像是分毫未将他的話當回事。
“十日之前,太醫院孫太醫于夤夜之時敲響微臣家門,遞交其于三月前至太子府,為太子殿下診的脈案。”鄧郎中眼裡帶悲,紅了眼眶,像心中輾轉許久,如今萬不得已才述說,“脈案中記載,太子殿下已無延續子嗣之能,太醫亦…無力回天。”
方才還喧鬧的宮殿裡驟然變得寂靜無比,連呼吸聲都消失了,生怕驚擾了這份恐怖的靜谧。
鄧郎中竟狀告當朝太子,斷子絕孫!
百年未有之奇聞,今日哪怕未曾得證,也必将載入史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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