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瓷瓶遽然朝他劈頭蓋臉地摔過來,乍裂的碎瓷劃開了他的眼尾。
不過一瞬,血滴就順着那道縫滑了下來。
刺目的鮮紅在少年潔白的臉龐上格外明顯,他神色淡漠,血珠滑過臉頰,留下一道淺淺的紅印,宛如血淚。
“肯定是姓裴的老家夥,二皇子是他妹妹所生,他就整日與孤作對!”太子咬牙切齒地說,目眦欲裂地看到信上的某個字,如戳痛處,目光陰沉,“他既私自觐見父皇,就是公然朝孤發難,必定知道了什麼。”
二皇子是裴貴妃所生,與他相差不過三歲,如今已封了王。
皇帝年事已高,此時正是敏感,行差踏錯便會牽連數人性命,此等奸猾老臣最是謹慎,若非萬無一失,不敢輕易行事。
太子的視線徐徐往外挪,帶着殺意的目光笃定地落在門外院子裡的兩個老太醫身上:“有人背叛了孤。”
“可要屬下處理掉?”崔夷玉平靜地問。
“這事有得是人做,用不着你。”太子冷哼一聲,看到他臉上的血痕,眉頭一蹙,“你怎麼不躲?”
“不敢。”崔夷玉的聲音平淡無波,好似一潭死水。
“你的臉不止是你的臉,以後記住。”太子煩躁地瞥了他一眼,“之後去庫房拿藥擦擦,人前就藏着,别留了疤。”
“是。”崔夷玉低頭稱是。
“這些個太醫不中用了。”太子壓低聲音,“你讓暗樁去民間找有沒有德高望重,或者是有奇才的大夫,切忌張揚,不可被人發覺。”
“遵命。”崔夷玉語句簡短,似不會思考隻會回答的工具。
太子審視的目光在他身上反覆來回,目光最終又落回了手中的信件上,似漫不經心低問:“之前派你營救太子妃,她可曾認得你?”
“太子妃昔日重傷瀕死,視線模糊不清,口齒嘶啞難言,不曾與屬下叙話,隻知屬下是殿下所派。”崔夷玉垂下的眼神微凝,聲音卻紋絲不變。
這是他初次向太子說謊。
不光是為了他,更是為了太子妃的性命。
太子妃本無錯處,但隻要與他有牽連,便會遭遇不幸。
“父皇既起了疑心,在找到可靠的大夫前,孤不便出行。”太子“嗯”了聲,也不知是信還是不信,隻繼續說,“這幾日你注意着些,幫孤穩住太子妃,她雖天真,但到底不傻,莫要引起她的懷疑。”
說着,太子掀起眼,笑容詭谲,晃了晃手中的信件,上面赫然寫着崔皇後想永絕後患,一勞永逸之法。
“記住,是孤從皇後手中保住了你。”
嘗試
“李管事。”
林元瑾坐于窗前,擺弄着眼前兩盆盛放的綠菊,聲音不掩歡喜,笑着看向身後瘦高的李管事,“府中可有善于侍弄花草的婢女?”
“也是巧,奴有個侄女名喚桑荷,不愛别的,平日裡淨對着這些花花草草,殿下院裡的花大多是她照顧着的。”李管事笑眯了眼,“桑荷口齒笨拙,不愛說話,也隻會做這些粗活了。”
林元瑾看着李管事的目光一停,莞爾而笑:“倒是無巧不成書,我不喜叽叽喳喳之人,便把她撥我身邊來罷。”
“若是這花照顧不好,那我要便唯你是問了。”她指尖托着細長如彎鈎的花瓣,如女孩玩笑般調侃。
“奴代桑荷,謝殿下賞識之恩。”李管事笑起來,眼角的褶子擠到一起,當即跪下,行了個大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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