泉。
林元瑾眼前眩暈,卻也能從不算多的視野裡判斷出這并不是她上山時的官道,甚至都并不是正常的行路。
“他們是來追殺我的嗎?”林元瑾靠在少年胸前,虛弱地開口。
她之前隻是有懷疑,但沒有證據。
“是。”少年肯定道,悶哼了聲,像是被何物砸中了,險些踉跄,蹲下身躲開上方劃過的長槍,雙腿如引滿的弓弦,用力一蹬,躍上了樹枝,往粗壯得有幾人寬的樹幹後躲去。
眼見後方數十人就要沖上來包圍住,少年不得不單手摟住林元瑾的腰,另一種手攀住上方粗硬的樹枝,身輕如燕地朝前方的樹梢上躍去,借茂盛的樹葉隐匿身形,同時提速,以避開更多的損傷。
林元瑾聞到了他身上溢出的血腥味。
她閉緊嘴唇,知曉此時的多言會幹擾少年對形勢以及戰局的判斷,隻是下方氣勢洶洶襲來的追兵讓她不自覺回憶起了日前的殺戮。
曜日之下,滿地的屍骸還留有溫度,猩紅如瀑布遮蔽了她的雙眼,腎上腺素分泌,恐懼如網罩住了她的意識,過度的緊張讓她的五感出現偏移,連四肢都呈現出一種難以控制的僵硬。
眼下這已經是第二次了。
林元瑾眼皮不自覺地發抖,強迫着自己呼吸,無比清晰地認識到自己的無力與脆弱,性命如懸針,将落未落。
少年敏銳地察覺到懷中之人此時異樣的乖巧,往下一瞥,迅速做出決斷,指尖一彈,朝反向擲出幾顆石子。
在下方追兵受到幹擾,還沒确認他們所在位置之時,少年快速将林元瑾放在一根樹枝上坐下,推起她的膝蓋壓住殘破的裙擺,像是擺弄一個木偶般将她完美地隐藏在樹幹後。
林元瑾定定地看着他,任由他動作。
少年擡手捂了捂林元瑾的下半臉,似乎在示意她不要發聲,見她眨了眨眼似是回應,轉身向下人數較少的一方沖去。
暗器如雨,“嗖”地割破最近之人的喉口。
林元瑾仿佛又聽到了如馬車外的兵戈相向聲,隻是這回,被殺的變成了殘害她的一方。
形勢,終于逆轉了。
還沒能用慘叫聲喚住不遠處的同行之人,濃重的血色就踴躍而出。
少年順勢奪走他身上的長槍,熟練地如揮舞過千百次,紅纓所到之處皆盛開血花。
“你是何人?!”眼見兄弟之人轉瞬即逝,僞裝成匪徒的人按捺不住了,一步步往後退,質問道,“你若就此退開,我們主子可許你銀錢白兩,莫要幹擾我們的任務!”
“我從不和将死之人談判。”少年擡起眼,透着股漠視的平和,如曾千百次經過這樣的打鬥。
轉瞬之間,少年俯身疾馳向前。
眼看着三把劍就要刺穿他纖瘦的喉管,他一躍而起,身輕如燕,卻氣勢磅礴,将敵人襲來的劍狠狠往下一踩,手起槍落,劃出一道幹淨利落的弧線,将三顆頭顱連根拔起,斬了個幹淨。
四周的喧嚣聲轉瞬便消失殆盡。
少年安靜地站在染紅的地面,思索地看着地上的箭矢,拿起一根,将箭尾掰了一截收起來,等四周再無别的動靜,才重新攀上樹枝,走到林元瑾藏匿的地方。
隻見林元瑾雙手拘束地放在膝蓋上,還保持着剛剛被擺弄時的姿勢,未有半分挪動,像是生怕因此平添麻煩,惹出禍患。
見他過來,如蝶翼的睫毛才顫了顫,如夢初醒,專注地看向他。
“還清醒嗎?”少年靠近林元瑾,背對着她蹲下,示意她趴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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