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路漫漫點點頭,他才松開了手。
靠近門口,宋澤吹了兩聲口哨,門又被“哐當”一聲砸開。即使宋澤早已退了幾步遠也能感受到當中的怒氣。
“他娘的,吵吵吵——”可惜進來的守衛話還沒說完就被放倒了。兩人趁夜色摸着出了門。
有宋澤的經驗加持,兩人順利躲過幾波守衛後終于來到寨子的另一條小路出口。
路漫漫前腳剛要踏出去,兩排沉寂已久的燭火卻“噌”地亮了,兩人背靠背警惕地觀察着周圍的風吹草動。
黑夜深處的寨子,逐漸升起了星星點點的火把在向他們移動着靠近,為首的那個在衆人火光的簇擁下終于露出了真面目。
“跑啊,接着跑。怎麼不跑了?嗯?”
他站在階上居高臨下地看着路漫漫和宋澤,一如他手下馴養的群狼一般,那種賞玩着獵物的眼神,直令人不寒而栗。
“怎麼又是你小子?”他盯着宋澤,仿佛恨不能在他身上剜出幾個血洞來,“咱們的賬可該好好算算了,跑不掉的。”
宋澤将路漫漫護在身後,上前一步拱手道:“大當家的說笑了,寨子防守嚴密如斯,我們哪兒跑得了?隻不過小姑娘害怕,故帶她出來耍耍。”
宋澤擡眸,正和這位大當家目光相撞,兩人形成一場無形的氣壓,在他人看來一切風平浪靜,除了周圍逐漸冷卻的空氣,而彼此之間早已波濤洶湧的暗中較量卻是一點即燃、一觸即發。
“都愣着做什麼,給我把他們殺了,祭天。”
大當家氣場上強壓不過,隻好在别處尋找一些平衡。至少他還有這麼多手下,親自帶了那麼久,可不是白養的。而那小子卻隻有兩個人,孰強孰弱,高低立判。
大當家身後的人一個接一個地圍了上來,這些人多是亡命之徒,出起手來更是陰毒狠辣,招招緻命。宋澤歎了口氣,抽出随身的軟劍,一邊護着路漫漫一邊迎戰。
懂事一點的手下搬來軟榻,大當家則斜躺着在旁觀戰,他喜歡極了這種對于任何他所不喜的人的獵殺場面,精彩,又不失痛快。
“好!”階下場面愈發混亂,他卻忍不住站起來拍手叫好,歡呼助陣。
再厲害的人終歸雙拳難敵四手,更何況身後還有一個人要護着。
宋澤受了傷,漸漸體力不支被擒拿下,扔到大當家的腳下。
“你現在可真像一條狗啊,就隻配趴在我的腳下。”他用鞋尖挑起宋澤的下巴,蔑視一笑。
宋澤直起身,伸手擦了擦嘴角的血迹,冷冷說道:“玩兒夠了嗎?玩兒夠了的話現在該我了。”
此時全場鴉雀無聲,甚至能聽見血液從宋澤指尖滴落到地上的聲音。眨眼間的功夫卻又爆發出此起彼伏的大笑,在場的所有人,除了路漫漫,都隻覺得他瘋了。
第6章第六章
“何事如此熱鬧?”
來人使着輕功從高處穩穩落地,這時混亂的匪衆紛紛退讓,從中間讓開了一條道。
大當家見狀,連連起身相迎:“不知什麼風把護法吹來了?”
來人正是天狼寨總寨護法畢霄。傳說寨主一向神出鬼沒,行蹤飄忽不定,總寨與各分寨大部分事務都是這位護法在打理。這些年,畢霄行事一貫雷厲風行,從來對事不對人,出了名的霸道無情,卻也正因此治得各部服服帖帖。
此處正是天狼寨分寨之一,大部分人隻聞其名便已自覺退避三舍,更别說現在本人就在他們面前,一個個戰戰兢兢夾緊了尾巴。
畢霄随手在身旁火焰上點了杆煙,吸了兩口,吐出幾圈煙霧,敲了敲煙杆喝道:“胡令,滾下來。”
分寨大當家胡令聞聲一顫,彎腰低頭應了一聲後,一路小跑着下了台階,小心翼翼地跪在畢霄面前,大氣不敢出半點。
“你聽清我說什麼了嗎?我是讓你‘滾’——下來。”
胡令心下大驚,竟不知自己到底是哪裡得罪了這位活祖宗,卻也不敢說什麼,隻能咬牙應下:
“哎。”
就這樣跪着一點點往身後轉,他深知畢霄是鐵了心故意找茬,絕不會這麼輕易放過自己。于是幹脆心一橫,雙手狠狠撐在地面上,在上百人的注視下,爬着回去。
周圍打手喽啰見狀,生怕受到牽連,紛紛低頭跪下。
畢霄似是滿意些了,臉上的表情也稍稍有所緩和。
從階下到軟榻前,短短幾十步路,卻讓胡令覺得仿佛爬完了一生。滾下來,從高處墜落,他眼神空洞,表情麻木得好像不知道痛了。
畢霄這才把煙杆往地上一扔,那煙杆落地卻敲碎了地皮,硬生生砸出個坑來。衆人見狀不禁倒吸了一口涼氣。
好一個瘟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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