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立刻點點頭。
不知道将“跟着我”念了多少遍時,那隻緊勾着幸村君的咒靈終于呆滞地擡起頭,轉動腳步走向我。
我緊張地捏緊手心,在它到我面前時,後退一步用最小的音量喝道:“離我遠點。”
沒想到咒靈真的乖乖聽話,像是跟屁蟲一樣保持着幾步距離,綴在我身後。
我向前走兩步,它便也跟着我走,我原地轉個圈,它也像延遲幾秒的影像一樣沿着我走過的軌迹轉了一圈。
因為它看上去太聽話,我也逐漸放松,試圖同它交流:“你好像比之前更大一點了,可不可以離開我和幸村君呀?”
咒靈發出我聽不懂的機械疊聲。
“好吧。”我雙手交叉對它比出叉号,“那我們和平共處,你不要打我,我也不打你,等、對了,等我之後帶你去找五條先生。”
“成績、這麼好……”
“……那我就當你答應了?”我遲疑着說。
“運動……也……”
“啊我不管了,總之你要跟着我,不要去影響幸村君養病,這樣很不道德,明白嗎?”我大膽地隔空用手氣勢洶洶地隔空戳咒靈的額頭。
“都這麼……好……”
它長得太難看,頭上還定着看上去非常紮手的尖刺,我怎麼也不敢伸手去碰它,但是身為咒術師的五條先生一定有辦法的!
也許還可以帶上七海先生?
……不不不,咒靈什麼的看起來太危險了,果然這件事還是不要讓七海先生知道比較好。
接下來十幾分鐘,我和咒靈保持着奇怪又沉默的和諧距離,偷偷望着幸村君以手覆面,終于緩了過來,搖晃着站起來時,病号服襯得身體搖搖欲墜。
我見他即将離開,腳和拐杖的端重重踩過地面,發出極大的聲音,用不大不小的聲音喃喃自語:“咦,幸村君是在這個位置嗎?”
與我面對面相遇的少年表情有些驚愕:“泷島小姐,您怎麼來了。”
“幸村君,剛剛做完檢查嗎?”我其實不是特别會假裝不知情,見他狐疑地看過來,便不自在地把頭扭向來時的電梯:“剛才下樓練習走路,正好碰到護士姐姐和一群找你的孩子,我就臨危受命過來了。”
“不過,”我有點不好意思地撓撓頭,“剛才走得不是很穩,可以拜托幸村君扶我回去嗎?”
他的嘴角抿緊,欲言又止,一副很想拒絕的樣子,卻最終壓抑地輕聲說,“好。”
幸村君的手臂攙扶住我時,我也悄悄用力抓住他的胳膊,想悄悄讓他支撐在我身上,成功用有點怪異的走路姿勢,讓兩人的重量都轉移到拐杖上。
他看了我一眼,又收回目光。
看來沒有發現。我翹起嘴角又火速壓下,等我們移動回病房時,屋子裡隻剩下一個小姑娘,她懷中抱着我曾經畫給護士姐姐的畫,笑盈盈地撲過來貼住幸村君的腿撒嬌:“哥哥,我一直在等你哦。”
我摸摸她的羊角辮:“幸村君正在扶着姐姐,沒辦法抱抱你,讓我們去床上坐着陪你玩好不好呀?”
“好!”她轉着圈向後跑兩步,舉起畫展示給幸村君:“這是這個姐姐畫的小人,好可愛!”
“泷島小姐會畫畫嗎?”
幸村君臉色有點蒼白地與我并列坐在床邊,我一邊回答他,一邊拉着熱情的小姑娘說悄悄話,小姑娘滿臉“保證完成任務”,熱情地去幫幸村君倒水,然後将杯子送到他的唇邊,甜絲絲地叫他:“幸村哥哥,喝點裡奈特意為你接的水吧!”
“我現在不是很想……”
裡奈小姑娘無師自通地打斷他:“幸村哥哥已經是大孩子了,就不要讓裡奈監督你喝水了。”
她踮起腳尖,肉乎乎的小手試圖去摸摸幸村君的頭,最後卻隻挨到他的發絲,便氣鼓鼓地說:“幸村哥哥,你把頭低一點啊,讓裡奈摸摸頭,哄哄,再喝水水。”
看到她的手心貼着被逗笑的幸村君的額頭時,我莫名覺得這些場景有點眼熟,隻是想想沒什麼思路,便甜滋滋地看着小女孩挂在幸村君面前軟軟地撒嬌。
等到裡奈玩得有點累,我正想伸手抱抱她,緊跟着我的咒靈毫無預兆地微微靠近我一步。
我登時警惕地撐住床面,離他們兩人都遠了點。
萬一把這個家夥留在這裡就不好了。我無奈地想,隻好先同幸村君告别:“幸村君先好好休息。”
“哦哦,對了,”撐着拐杖站起身,我再次扭頭,對他笑,“東京美術館下個季度有很多畫展,等幸村君身體好轉之後,可以和我一起去看看。”
我用盡全部的形容詞試圖将畫展值得期待的地方描述給被困在醫院中的少年,最後說:“據說有以神奈川的海為主題的畫,赤也說網球部總是在天晴時到沙灘上跑圈,我猜你也一定會喜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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