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搓着地面向前滑動兩步,看到亮燈的病房外,兩個少年仍然焦躁不安地站着,收斂表情沖七海先生示意。
七海先生停在原地,我搖晃着塑料袋沖兩人揮手:“柳君,真田君,來吃點東西吧!”
柳蓮二看着跟在我身後的七海先生問:“多謝,後面這位,是泷島小姐的男朋友來接您了嗎?”
我還沒跑到他面前,險些一個踉跄直接滑過去。
柳蓮二還要繼續說話:“是我們考慮不周,您晚上一個人回去确實不安全,這次非常感謝您的幫助,隻是眼下不方便,之後我們會再去拜訪您以表……”
“不是不是不是不是。”我見七海先生突然止住腳步,擔憂他誤會我在其他人面前亂說什麼失禮的話,連忙擺手阻止柳蓮二繼續說下去,“他是我的朋友,是個非常好的人,聽說我這邊有麻煩專程趕過來幫忙。”
“太麻煩您和這位先生了,泷島小姐和他如果覺得不方便的話,其實不用耽誤先生的時間,我或者蓮二再送您回家也可以。”真田君聞言認真地說。
“……那這位先生确實古道熱腸。”柳蓮二則神情奇怪地掏出筆記本,刷刷刷記了兩筆,我隻聽到他念念叨叨的幾個字——
“87.8%”和“追求。”
柳君不知道是在計算什麼厲害的數據。
我把買來的飯和水塞到他們手裡,監督他們拆開塑封,起身挪到七海先生身邊,發着呆想。
“是上次來甜品店的兩個孩子啊。”七海先生倚着牆璧,若有所思地看着治療室的大門,“裡面是那個叫做幸村精市的男孩子嗎?”
“先生記性真好。”我有點意外他還記得匆匆一瞥的立海大網球部少年們,點點頭擔憂地說,“已經進去兩個多小時了,這麼長的治療時間,希望不要太嚴重。”
為了不影響柳君和真田君的情緒,我推着七海先生遠離兩個人,輕聲同他交談。
七海先生站在我的身側,拍了拍我的肩膀,隻是說:“泷島小姐不要太過煩擾。”
——
幸村君的急救治療持續到了晚上七點多,期間他的父母趕來,握着我和網球部少年的手不斷地鞠躬感謝。
原本心憂急切的真田君和柳君在見到幸村的父母後,突然變得異常沉穩,幾乎可以稱得上有條不紊地講述今天的全部情況,并且告知他們醫院的種種手續。
我拉着幸村母親的手安慰她,直到治療室的燈光變了顔色,四個人急急忙忙圍住被推出來的幸村精市,我落後兩步,看他們滿臉小心翼翼地同醫護人員交流,然後走進同樓層的一個病房,便替他們關上門,同七海先生在外面等候。
七海先生并沒有問我為什麼不進去,隻是在望着病房門沉默些許後,感歎道:“泷島小姐真的會純粹為不相幹的人而付出。”
“用‘付出’來形容太嚴肅了,”我否認道,“而且幸村君不是不相幹的人。”
“難道你覺得所有來到過甜品店的人都是相幹的人嗎?”七海先生不解地問,“如果每個人遇到困難,泷島小姐都要傾力去幫助嗎?”
“我哪裡有那麼偉大。”我揉揉頭發,剛剛沖七海先生露出笑容,緊接着就控制不住打了個哈欠,“隻不過是力所能及地幫助喜歡吃我的甜品的客人,有什麼奇怪的嗎?”
醫院的走廊燈光并沒有全部點亮,遠處的黑暗讓人想起很多不好的怪談,我忍不住向七海先生的方向靠攏。
七海先生換了一件條紋西裝和白色打底襯衫,看上去更加有金融工作者的氣勢,不清晰的談話聲從我們身後牆壁中傳來,消毒水味彌漫在空中,隻有七海先生像是一棵挺拔的青松,堅定地紮根在我身邊。
如果。
我想起柳蓮二的話。
如果将來有人可以成為七海先生的女朋友,她一定會非常安心吧。
畢竟那時,七海先生會永遠紮根在她的身邊,随時随地都可以依靠,不是保持着禮節性距離的擁抱,甚至可以将手臂緊緊貼着手臂,甚至甚至……
我垂下眼眸,看着陰影中先生的手。
甚至能夠牽起這雙手。
一想到,就覺得幸福得令人羨慕,像是小說裡男女主角一樣。
“不,奇怪的并不是泷島小姐。”七海先生突然笑了,那是一種極其安靜的笑,像是春日溪水無聲地彙入清泉,柔和得令人說不出來話,“泷島小姐一直都在做很好的事情。”
“雖說這麼形容不太合适,這樣熱愛世界又每天都在做充滿意義的事情的泷島小姐,值得被所有人和所有好事眷顧。”他笑着說,“所以被泷島小姐眷顧的幸村君,也一定會平安無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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