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青甯知道,蕭曆一直對蕭徹崇拜有加,當年他突然離開的事,不止讓蕭徹恨他,肯定也讓蕭曆對他十分憎恨。
被問及此事,他一時理虧,也隻能低頭不語。
蕭曆想起當年他六哥受的那些苦,對姜青甯真是恨的牙癢癢,警告他道:“你回來便罷了,但别再癡心妄想什麼,若叫本王知道,定不會放不過你。”
姜青甯低聲道:“下官謹記。”
蕭曆放開他,從他面前離開。
姜青甯望着蕭曆背影,一時間心情難以言喻。他并不怪蕭曆,站在蕭曆的角度,蕭曆确實應該憎惡他,隻是如果讓他重新選擇一次,他還是會選擇當初離開。
“阿甯你就是太心軟了。”小筷子忽然出聲,為姜青甯抱起不平,“九殿下說話那麼難聽,阿甯你怎麼不問問九殿下斷袖,還有他将一個人逼得當了和尚的事?”
姜青甯:“……”
姜青甯過了會,好笑解釋道:“君子不揭人之短。”
雖然他對這件事也一直好奇着,但這件事情畢竟是蕭曆個人的隐私,他哪怕再生氣也不能将這件事拿出來揭。
小筷子顯然還是不能理解,有些憤憤不平地道:“可他怎麼能揭阿甯你的短?”
姜青甯再次解釋道:“因為我确實是不該再回來的。”
他當年一走了之,也不知道蕭徹的舊疾有沒有複發,是不是吐了許多血?又是怎樣痊愈的?還有蕭徹的腿……蕭徹當年又是經曆了怎樣的痛苦,他才能夠站起來的?
自己本不應該再回來出現在蕭徹面前,卻為了圓一個心願又回到了長安,他确實是該被人罵的。
姜青甯在翰林院任職一天,與其他共在翰林院任職的同僚都熟識之後,晚上回到他的新府上。
按照姜青甯的叮囑,那些幫他收拾東西的下人們并沒有敢打開他的包袱。
姜青甯甚至都不讓四五去碰,他讓四五先下去休息,自己打開包袱慢慢整理起來。
兩幅畫,一件披風,一個玉佩,這些是姜青甯最寶貴的物件了,他仔細地收拾好,又上了鎖,才讓其他人進來。
第二日,姜青甯讓人給府裡請來了管家,府中一切事務他都交給管家去安排,姜青甯自己則安心去忙翰林院裡的公職。
他與蕭徹每日的見面也就僅限于早朝之時,姜青甯并不敢去多看蕭徹,蕭徹也從不對他多加留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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