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世俗道德的約束下,裕王府也将毫無反手之力。
“慕容,你不是不知道我這十年來苦心孤詣所圖的就是能名正言順地登上那個位置。”淮祯凝視着楚韶的睡顔,淡聲道,“楚輕煦是個意外,但這個意外,不能擾亂我的全盤籌謀。”
“母妃死前都在記挂着族人的安危與榮辱,當年處在衆叛親離的絕境時,是為了完成這個遺願我才忍辱苟活,你以為我15歲就在邊境滿手沾血是為了什麼?如今事成在即,我怎能因為這點私情而棄三萬族人于不顧?”
“我不能讓昆蘭一族世代為奴,也不能讓母妃在泉下永不得安甯,所以哪怕再不忍,我都必須暫時舍棄楚韶。”
慕容斟酌地試探:“聖上已經時日無多,如果他執意要殿下娶文家小姐,婚禮豈不是就在這一月之間?”
淮祯語帶無奈:“隻要我松口,禮部定的吉日就在本月中旬,不過半月之期。”
他搭上楚輕煦微涼的手心,低聲說,“...等父皇升天了,這中溱就是我說了算,到時候再将楚韶留在身邊也不遲,隻是要委屈他一個月而已。”
慕容道:“殿下既然還想保住楚韶,臣不得不提醒一句,殿下與文家小姐成婚一事,千萬不能讓他知道。”
“鐘情蠱毒性未散,殿下始終是楚韶心尖至愛之人,如果被他得知你迎娶别人,情蠱必會反噬,這對他的身體有極大的損傷。”
淮祯本也沒想讓楚韶知道這樁婚事,他早想好了對策:“待他身體好些,将他安排到城郊的雅苑小住一段時間,等事情了結,我再接他回來,給他一個堂堂正正的名分。”
“這...文家能肯?”既然是堂堂正正的名分,就絕不是男寵這麼簡單了。
淮祯冷笑一聲,“文容語想嫁做裕王妃不過是為了家族榮耀,但這樣心機深沉手段肮髒的女人,我斷不會留她在身邊,就算奉旨成了親,最多給她個虛名養在後宮,父皇讓我立她為後,殊不知這皇後可立也可廢,待他駕崩後,皇後這個位置,還是由我說了算。”
刑部侍郎把認罪狀取了來,淮祯看了看上面的内容,隻覺眼疼,一眼都不願多看。
他在刑部守了楚韶一晚上,第二日中午時,楚韶才悠悠轉醒。
淮祯張開五指,在他眼前晃了晃,忐忑地問:“小韶,你看得見嗎?”
“..........”楚韶隻覺得喉中苦澀,想必是被喂了藥,他知道自己獲救了,來救他的依然是啾咕。
他攢了些力氣,擡起右手輕輕抓住淮祯晃動的手指,沙啞地說:“看得見...”
一旁的慕容大松一口氣,看來昨日用的猛藥是見了效果的。
淮祯心下安定幾分,接過一碗溫熱的藥,拿木勺一勺一勺地喂楚韶喝下。
這藥有提神的作用,半碗下肚,楚韶已經清醒了許多,他的視野有些模糊,但依然能辨出這是刑部大牢——他還在牢裡。
微涼的手虛握住淮祯的大拇指,他弱聲問:“啾咕是來救我的嗎?”
“...是。我來救你。”淮祯心虛地不敢對上他期盼的目光,他将藥碗放下,繞到床頭,撐着楚韶的腰身扶着他坐了起來。
腹部撕裂般的劇痛讓楚韶暗暗咬牙,不過半刻,冷汗已經布滿額頭。
刑部侍郎得了裕王的眼神示意,上前将認罪狀攤開在楚韶眼前,恭恭敬敬地說:“楚公子,你在這上面蓋個指印,再簽個字,就能回王府了。”
“......”楚韶眨了兩下眼睛,定睛去細看認罪狀上的内容。
這一刻,淮祯恨不得楚韶是瞎的,瞎了就看不清認罪狀裡這些污蔑的話語。
上面寫他“心毒善妒,惡意刺傷太傅嫡女,又縱容惡仆傷人,其心可誅,但念其認罪悔過的份上,允準戴罪出獄,事後需向太傅千金磕頭謝罪,以此抵消罪孽。”
每一個字他都認識,連在一起卻看得楚韶雲裡霧裡。
“啾咕...”他無助地抓着淮祯的手,眼睛可憐地看向他,“我沒有刻意害她,你知道的,這上面都在胡說。”
“我知道,輕煦,我知道你是無辜的。”淮祯包住他無措的手,低聲哄着,“但隻有認了罪,你才能離開這裡。”
楚韶不解:“沒有做過的事...為什麼要認?”
“隻有認罪,你才能免受無妄之災。”淮祯沒有正面答他的問題,一味地勸他屈服。
楚韶仿佛明白了什麼,他的雙眸湧上水霧,“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可為什麼是你在逼我認罪?”
“......”
“與其這樣,我甯願死在牢裡...”
“楚輕煦。”淮祯打斷了他的話,他語氣肅穆了幾分,“你這樣倔,是在給我添麻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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