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故事聽的柴駿渾身發冷。
滕九道:“這事最後傳了出去,被人記下作為傳奇,那道士也列入當世名道。可沒有多少人知道,在那之後,知府之女便上吊自殺了。他們不關心那狐妖是不是真的想害人,知府之女與他又是不是真的琴瑟和鳴,他們隻記着一句話,非我族類,其心必異。因為這樣最簡單,也最穩妥,可憑什麼拿旁人的正常生活來保證他們的穩妥呢?”
柴駿不知該說些什麼。
滕九道:“這樣的故事我看過,這樣的事,我也看過。可我沒想到,這麼多年了,竟還能再看到這樣的事。”
這千年的時光,難道竟沒有将這環境真的改變嗎?
柴駿安慰道:“隻是個别。”
滕九心裡也清楚,隻是到底憤怒,她平息了好一會兒,方才道:“我記得齊越那裡有一個擅長尋人的小夥子,你問問看他能不能幫忙尋人。我們也用我們的方法去查。”
柴駿點頭,立時便着手去辦了。
根據楊琦提供的線索和先前類似案件收集到的信息,他們可以大緻确認兇手的部分情況。
兇手是一名外貌三十五歲上下的男性,記錄上十年前左右第一次犯案。兇手對妖類極其排斥,縱使是有人類血脈的幼年混血也不會被放過,下手狠辣,實力強橫。對于在他眼中同妖類厮混的人,他是極其恨鐵不成鋼的,不會刻意對這些人下手,但也不會太過在意他們的死活。
他的穿着打扮很普通,并沒有什麼容易區分的地方,如果不是做下了這些駭人聽聞的事,甚至就像路邊走過的普通人一般。
“你問我是誰?我是燕來。”
看起來普普通通的男性這麼說道,他此刻正掐着一個女性的脖子,硬生生将她提離了地面,面上神情剛正,絲毫不覺得自己在做的事情有多可怕。
燕來是個可怕的瘋子,可他并不是傻子,他之所以輕松地說出自己的名字,是因為在場隻有女人一個将要被他滅口的對象。
女人面目猙獰地用手去掐他的手,試圖讓他吃痛從而松手,燕來面上卻還笑的出來:“你就不要掙紮了。像你們這種妖怪,好好地和妖怪待在一起不好嗎?為什麼非要出來騙人?”
女人的指甲變長了,鋒利得足以紮進燕來的血肉之中。
燕來臉上笑容變淡了,隻口中話還未停:“你就這點妖力了,未免太過可憐。像你們這種雜碎,為什麼不滾回你們的深山老林裡去?你如果乖乖待在那裡,今天又怎麼會落的這個下場?”
女人的指甲狠狠地紮進燕來的手,燕來終于吃痛,手微微一松,下一刻便想狠狠收緊,卻聽見門鎖松動的聲音。
兩人同時朝玄關看去,隻不過神情大相徑庭。
女人面上現出絕望,下意識搖着頭,希望丈夫能夠快些離開。
燕來則眉頭微皺。
第48章除惡(三)
燕來隻殺妖,不殺人。
可他知道這點,女人卻不知道。心中的恐懼将她那點微薄的妖力盡數激發,竟也有幾分狂暴模樣。
趁燕來不備,女人帶着妖力的長甲幾乎将他血肉斷開。燕來吃痛松手,女人擋在了玄關前,不讓燕來再向她的丈夫靠近一步。
因為妖力暴走,她臉上妖紋橫生,看起來頗為可怕。可此時此刻,她已顧及不了這許多,轉身對丈夫道:“你快走!”
丈夫從未見過女人這模樣,似乎呆愣原地。
燕來看出什麼,突然來了興趣,反而不若方才那樣暴躁。他右手一揮,玄關處的大門便無風自動地關上了,發出沉悶的聲響,讓屋内的人心一沉。
燕來對年輕丈夫道:“你知不知道你的妻子不是人,是妖?”
他一邊說,一邊走近女人。
女人想退,可她的丈夫就在身後,她已退無可退。她隻能擡起流血的利爪,聊勝于無地對燕來示威。
女人注意到,燕來手上原本深可見骨的傷已經結痂,心中既是驚恐,亦是絕望。
燕來伸出手制住女人虛有其表的利爪,另一手揪起女人頭發,強迫她轉向自己的丈夫,讓男人看清她臉上的妖紋。
燕來還未開口,一直懵住的男人突然反應過來一樣,猛地推開了燕來的手,将相貌變得有些陌生的妻子護在身後。
男人的背并不寬厚,包裹在襯衣裡甚至顯得有些單薄。可正是這單薄的肩背,在形勢不明,妻子與突然闖進的陌生人都身份不明的境況下,毅然決然地将妻子護在了自己身後。女人能看見他在微微顫抖,心知他也是害怕的,可就算這樣,他還是在履行一個丈夫的職責。
燕來道:“你看清楚些,她可不是人!”
男人又怕又怒,氣急了反倒生出些膽氣:“不管我妻子是什麼,和你有什麼關系?誰給你的權力,讓你入室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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