唱戲的打打鬧鬧,看戲的歡聲笑語,将“禁止喧嘩打鬧”違反得徹徹底底,鬧得老師們頭疼,隻想着不犯到跟前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倒也不想對孩子們趕盡殺絕,都是青春。
上了高中,大多數女孩的體力慢慢變得不如同齡的男孩,何端容也不例外。像徐陵這樣的皮小子,她從前一個能打五個,現在卻隻能在他身後追得氣喘籲籲。何端容跟在徐陵身後拐進樓梯間,眼見徐陵甚至爬起了樓梯,她實在追不下去了。
何端容蹲下身來,喘着氣,試圖平複因為劇烈運動而變得飛快的心跳。
有人走到了她跟前,伸出了一隻手。
何端容擡頭,沒好氣地握上了那隻手,讓徐陵将她拉了起來。
何端容同徐陵面對面地站着,交握的手沒有松開。
何端容道:“我還在生氣呢。”
徐陵湊近她,臉上滿是笑意,問道:“不是吧,撞到你是我不好,可怎麼氣這麼久啊?”
何端容怒視他,要将手抽出來。徐陵登時抓得更緊了些,何端容沒能抽成功,那氣不知怎麼地,就消了一點下去。
何端容道:“都跟你說了多少次了,不要在走廊裡瞎跑瞎跳的,如果撞出事了怎麼辦?”
徐陵讨饒道:“是我錯了,我不是好久不這樣了嗎?剛剛老班找我,好像挺着急的,我才跑過去的。”
何端容将信将疑地看着他,問道:“那你現在怎麼還在這兒?”
徐陵變了臉色,道:“壞了,我光記着你,把老班給忘了。”
何端容沒忍住,笑了一下,很快又強迫自己嚴肅起來,對他道:“那你還不趕快去?”
徐陵其實想說,現在過去都要上課了,去也是被老班罵,不去也是,還不如他們再多說會兒話。可他看着何端容因為笑容而明亮的眼睛,便忍不住點了頭。
他舍不得放手,便牽着何端容的手多磨蹭了一會兒。
樓道裡響起女孩們說笑的聲響,下一秒,等成群結隊的女孩們走上樓梯,擡頭看見的便是何端容暴打徐陵。
這也算司空見慣,比起驚吓,大家更多是好奇與好笑,想着徐陵今天又怎麼招惹到何端容了?
何端容松口氣,又有些歉意地看向徐陵,徐陵吃痛,卻又在她看過來時悄悄朝她眨眼。
這一瞬間,是隻有兩人能夠意會的甜蜜。
何端容同徐陵,是某種意義上的青梅竹馬。
他們住的地方隻隔了一個小區,按區劃能上最好的小學初中,考數一數二的高中,是名副其實的學區房。
可這小區與小區之間,縱使隻隔幾百米,也是有天差地别的。
徐陵住的小區是後來新建的,各類設施一應俱全,價格也十分美麗,條件普通些的人家怎麼也下不了手,住的都是些光鮮亮麗的家庭。
而何端容住的小區年代久遠,一幢幢樓的顔色灰暗,暴起的牆皮都是歲月留下的痕迹,也就運氣好,建在了好地段之上,平白升了值,内裡還是一副窮酸模樣。
小學時的何端容不懂,還會經常帶朋友回家,後來漸漸地,便不自覺地開始回避。
徐陵是唯一的例外。
因為那些好的壞的,該看的不該看的,他早就已經一一看過。
何端容在他跟前感到自在,就算他們性格分明不像,她有時也會覺得,那是世界上另一個自己。
而現在,她在偷偷摸摸同另一個自己戀愛。
何端容放學後留在教室寫作業。眼見着天色漸暗,肚子也愈發饑餓,熬走了教室裡其他寫作業的同學,她才從埋首練習冊的認真勁中跳出來,時不時向教室門口投去期盼的目光。
徐陵在第五個六十秒出現,帶着一身的汗意和熱氣,手裡還拿着籃球。
他是跑上來的,現在還有些喘,可一看見何端容,面上便不自覺笑了開來。
何端容将早就整理好的書本和練習冊一股腦地塞到書包裡,近乎雀躍地跑到徐陵身邊,毫不客氣地嫌棄他剛打完籃球一身臭汗,卻偷偷牽了牽他的手。
他們生活在一座很小的城市裡,每天從學校回到家隻要步行不到半個小時,懶憊的人也可以去等那慢悠悠的公交,意思意思地坐個兩三站便能下車。
為了能光明正大地多待一會兒,何端容和徐陵向來是走人少些的那條路。
他們走得很近,總是自然而然地碰到彼此的小臂,卻不敢在人來人往的地方明晃晃地牽手。
當然,在那一小段沒了路燈的地方,他們可以借着書包的掩蓋,将炙熱的掌心貼在一塊,像是永遠不會膩煩對方一樣十指交握。
打籃球的男孩總是喜歡一路拍着籃球回家,徐陵本來也是其中一員,可現下,他老老實實地将球裝在網兜裡,一隻手提着網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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