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裡,他似乎也覺出自己的私心,坦誠道:“畢竟我能走到今日,确實對這份天賦多有倚靠,若能留下,我願意用其它東西來換,興許它也有别的想要的東西呢?”
陳琛這話坦誠又大方,齊越不得不承認,他們确實陷入了一個誤區,隻想着直來直去,将東西還給食心獸,卻沒想過可以同它交易。
滕九道:“你說的有道理,不過我還是得探查一下。”
陳琛臉上笑容微頓,又似乎隻是有些微的疑惑:“探查什麼?”
滕九靠近他,發現他在克制自己不要後退,可身體還是向後細微地傾斜了一點,沒有逃過她的眼睛。
滕九道:“探查那份東西還在不在你體内。食心獸是很狡猾的,說不定它已經來過了,隻是你不知道罷了。”
陳琛放松了些,臉上顯出點輕松來,道:“那就有勞您了。”
滕九伸出手放到陳琛頭頂。
顯然,陳琛并不适應這種被人所掌控的感覺,身體有些僵硬。滕九分明什麼多餘的事都沒做,隻是放了一隻手而已,陳琛便有一種内裡被抽絲剝繭的感覺。
這便是他們的力量麼?
陳琛看着探查完收手轉身的滕九背影,心中若有所思。
卻不料,滕九就像背後長了眼睛一樣,竟突然回身看了他一眼,恰巧撞上他打量的眼神。陳琛心中一驚,收起了目光中的侵略性。
滕九靜靜地看了他一會兒,道:“食心獸殘留下來的東西還在你體内,雖說我們有派人暗中保護你,但你還是要多加小心。”
原來是要說這個。
陳琛松了口氣,道:“好的,多謝滕小姐與齊先生,事情若有進展,還請兩位及時告知我才是。”
他說完後才發現,自己忘了對有人暗中保護這事表現出一點恰到好處的驚訝,就這麼順理成章地認下。可陳琛擡頭,發現滕九二人面色無異,也沒有多留的打算,似乎沒有察覺他這點纰漏,便不再畫蛇添足地彌補。
他看着兩人離開,面上不顯,心中卻不斷提示自己,這周遭還有幾雙眼睛,做事要小心些,别露了首尾。
陳琛自信,但不自負,不吝于将事情往最壞的地方想。他前腳剛做了點動作,後腳便來了人,想來暗地裡盯着他的也不算廢物,不過到底還是他請的人更勝一籌,否則滕九他們今日來談的,便不該是這個了。
陳琛心裡有所盤算的同時,滕九也在同齊越道:“他體内留存的屍骨是目前為止最多的,食心獸不可能略過他。而且,在我們說之前,他便知道我們的人在保護他了。”
齊越拿出那張證件,道:“這有什麼奇怪,我們既然任了這個身份,便不可能真的指望這世上都是不透風的牆。”
隻要有人的地方,便會有漏洞。
而在權勢跟前,那漏洞難免像破在眼前一樣明顯,總有人要獻寶。
滕九道:“而這世上,也不是所有人都願意被納入體系,拿這固定工資的。”
齊越回過味來:“你是說,他請人幫忙了?”
滕九道:“這樣想能解釋很多事。陳琛和其他人不一樣,十四年前他已經快成年了,記憶不應當那麼模糊。而他體内有這麼多食心獸的屍骨,沒道理食心獸入了關嶺的夢卻不入他的夢,他不說是另有打算。我本來還考慮了一種可能,他失蹤是食心獸使的法子,取走了自己的屍骨後又将他送了回來,可那份屍骨如今還在他體内,那麼做這件事的便不是食心獸。能瞞過我們的人,又使陳琛對此一言不發,那麼很有可能便是他自己請的幫手,而做的,是不能讓我們知道的事。”
齊越想到了一種可能:“……他是想自己解決那食心獸?”
滕九道:“說不定……他已經抓到了。”
齊越看向滕九,道:“你發現了什麼?”
滕九道:“像他那樣的人,如果不把一切都掌控在手中,是放不下心來的。我方才請他小心的時候,他卻很放松,一點也不擔心食心獸是否會對他造成什麼傷害。”
齊越如今想法多少有變,道:“你接下來打算如何做?”
滕九道:“我記得你局中有個擅長尋人尋物的小夥子?”
齊越聞弦歌而知雅意。
滕九道:“借你的地盤和人用用。”
齊越道:“你随意,不必客氣。”
滕九果然便不同齊越客氣了。
而在滕九不客氣的時候,陳琛卻已經按着他規律的作息,加班後回家洗漱入睡。
守着他的人換了一波,可在夜裡仍然忍不住打了個哈欠,月光黯淡了一瞬。有人朝陳琛那裡看了過去,可陳琛還是那樣安靜地躺在床上,同上一刻沒有分毫區别,好像剛剛那一瞬的不對勁,隻是他們守夜守出的錯覺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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