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她做什麼都沒用。
黑粉讨厭想象中的卞珏,無論現實裡的卞珏說了什麼做了什麼,他們都擅長将那些行動言語曲解成他們需要唾棄的模樣,有時這種曲解甚至是不自覺的,連他們自己都沒意識到,這是一種扭曲誤解。
在衆人能看到的地方,卞珏被罵慘了,而在他們所看不到的私信裡,更是擠滿了惡毒的詛咒。對本人的問候,對父母的問候,對不知道什麼時候到來的後代的問候,以一種肮髒到不堪入目的形式充斥她的信箱。
卞珏慘到絕交多年的女孩重新聯絡到她。
卞珏絕交過的人就這一個,雖然多年沒聯系,名字相貌卻仍然記得清清楚楚。她們的絕交沒有黑粉們揣測的那麼多狗血與矛盾,隻是單純的性格不合,一山不容二虎。在一起時三天一大吵兩天一小吵,吵得沒心思念書沒心思戀愛,絕交之後兩個人都神清氣爽,女孩泡到了級草做男友,卞珏因為找不到适齡迦陵鳥沒法早戀,隻能全身心投入課本,最後沖到了班級前十。
所以兩個人從來沒想過和好,不跟對方做朋友後,她們的日子都變好了。
因着這種微妙的關系,她們雖然對對方沒有什麼太過惡毒的願景,但都希望對方不要過得太好,起碼要稍稍比自己差一點。
所以,多年沒說話,女孩同她的第一句話是:“你怎麼混成這個樣子,殺人放火都沒你現在混得慘。”
卞珏同她道:“有話你就說呗。”
女孩道:“你就是因為老這樣說話才被黑的。”
卞珏覺得挺有道理道,但那又如何:“我就是這樣的人,改也改不了。”
女孩道:“其實之前,看見你混得那麼慘,我還挺高興的。但現在有點慘過頭了。”
卞珏道:“幹嗎,你要幫我澄清啊?”
女孩道:“有點不敢,怕那群神經病順着纏上我,萬一真這樣,那我可太虧了,我又不像你掙這麼多錢,罵也就罵了,平白被他們罵我才不幹。”
卞珏聽得愣愣,原本她以為,她的錢都是一字一句唱出來的,原來所有人都知道,那是她拿被罵換回來的。
卞珏同她道:“不然我給你錢吧。”
其實她不是很在乎對方出不出來澄清。因為她心裡很清楚,這份澄清根本沒有什麼力量,罵她的人并不在乎她到底有沒有欺負人,到底有沒有搶人的男朋友,到底是不是所謂的綠茶,他們隻是想要個她的黑點罷了,這個不行的話就再換一個。
一錘接着一錘,總有機會錘出一個“真相”。
卞珏隻是突然想把這筆挨罵換來的錢花出去。
女孩顯然沒想到她會這麼說:“……我是和你開玩笑的,我确實不敢。”
她停了好一會兒,才道:“畢竟我也有家人,也沒有完美無缺的過去。”
女孩隻是個普通人,沒有大奸大惡,也曾沖動犯錯,偶爾還不太禮貌,憎惡一個人時會氣得跳腳,和人當堂大吵。
她不想進入衆人目光的焦點,沒有自信去承擔那樣的挖掘和惡意定性。
“沒關系。”
這是卞珏最後回複的話。
她終于明白,女孩找她是為了什麼。原來女孩覺得她可憐,又因為不敢站出來為她澄清而感到抱歉,隻是偏偏又說不出那一句歉意。
也許是因為承載了太多的惡意,即使女孩隻是對她懷有歉疚,甚至沒能為她澄清,卞珏都因為難得受到正常對待而感到心有寬慰。
看到這裡,滕九一時有些看不下去了。
她親眼看着卞珏是如何從不為所動到被卷入其中,幾乎已經能預料她最後是如何一點點沉溺在這些惡意之中。
滕九唯一不能确認的,便是到底是什麼成為了壓彎卞珏的最後一根稻草。
因此,縱使厭惡着那些随意的揣測,肆意的謾罵,她還是得同過去的卞珏一起,再将那些泛着腥臭膿汁的語句一一看完,直到找到症結所在。
第20章迦陵鳥(四)
「小珏姐,對不起,我堅持不下去了。」
「我很懷念當初靜靜聽你唱歌,和喜歡你的人一起聊天打屁的時光。也還記得高考那年最焦慮的時候,忍不住每天給你發私信傾吐生活中的壓力。我以為你不會看的,結果你都看了,還鼓勵我。」
「我還是很喜歡你。」
[可我實在受不了每天都在為了捍衛自己的那份喜歡和人争辯,永遠說服不了那些和自己持不同意見的人。也受不了被一個個不同的人誤解,謾罵,疲于奔命般地一個個解釋。]
「我的業餘生活幾乎要被這些東西侵占了,每天打開手機就是害怕今天又會出現什麼一看就很扯淡但偏偏有人相信的黑料,費勁腦汁地想要怎麼解釋才能讓路人理解,而不是讓人說“越洗白越反感”。我快沒有自己的生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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