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神色大變,突然大聲地重複起方才口中一直念着的那句俚語,語氣又驚又怒。
那聲音道:“原來你是在咒我,你以為這樣,便能鎮壓住我嗎?”
女聲逐漸變得尖利,似乎在産生什麼危險的變化。
男人松開了手裡攥着的編織袋,兩隻手都握上柴刀,癫狂一樣沿着周身亂舞:“你到底在哪裡?!”
那人道:“我在你的腳底下啊,你快低頭看看我……”
男人知道,他不該低頭的,可那聲音就好像有魔力一樣。那股寒意分明已經從腳後跟一路上竄到後腦勺,他卻仍像被人控制了一樣,下意識随着那聲音低頭看去。
沒了他右手的約束,編織袋倒在地上時便松了口,有東西滾了出來,和低頭的他剛好對上,面對面的。
一聲驚叫劃破長空,幾乎喚醒了整座山林,樹影憧憧之間,恍惚間讓人錯覺有許多的黑影在同時奔向此處。
過了幾日,柴駿剛到警局,一打開手機便看見了李承澤的奪命連環call,一邊驚疑,一邊給李承澤回了電話:“承澤,我是柴駿。我看見你給我打了好幾個電話,怎麼了?”
李承澤道:“N市下邊的一個縣發生了一起命案,可能需要你們的協助。”
李承澤也知道自己先前打了那麼多電話,其實是不太合适的,隻是他沒想到剛遇見那樣一件非自然的事情過後,他會這麼快地再接手同樣的案子。
柴駿道:“你把具體情況跟我說說。”
李承澤深深呼吸了一口氣。
這件事說起來實在太過奇詭,否則他方才也不會失了分寸,那麼着急地找着滕九和柴駿,實在是怕再拖延還會有新的受害者。
幾天前,縣裡的派出所大半夜跑進了一個腰間挂着滴血柴刀的男人,值守的民警起初以為那人想要攻擊警察,可男人一進來就跪在了地上,恨不得抱住民警的腿,哀求他們保護他。
那男人看起來有些神經質,說起話來也颠三倒四。雖說以貌取人不對,可這男子看起來便是十分兇戾的樣貌,那鏽迹斑斑的柴刀上還有尚未幹涸的血迹,民警無法徹底放下心來,有那沒被抱住腿的,便偷偷喚了支援,這才敢上前一起同男子說話。
男人嘴裡的詞一個個地往外蹦,說着什麼“山上”,“有鬼”,“報仇”,“切開”……
被他抱着腿的那個民警,越聽越是渾身冷汗直流,隐隐約約聽出一樁兇案。
一旁随時準備制服男子的民警卻面露驚恐:“他、他的臉在流血!”
可憐那渾身已經僵直的民警,聽到這話連頭都不敢低,可為了應對一切可能發生的異變,還是不得不低下頭去。
男人果然在流血,還是傳說中的七竅流血,他的眼睛還睜着,因為他還沒死。
男人似乎也感覺到了臉上有溫熱的液體在慢慢流淌,他的腦子好像變成了一團漿糊,幾乎不能思考,隻按着本能松開了民警的腿,伸手在臉上慢慢地揩了一把,是滿手的血。
男人突然倒在了地上,腰間的柴刀紮到自己的腿,他卻連聲痛呼都沒有,隻是身下流出了越來越多的血。很快,整個人便倒在了血泊之中。
柴駿聽到這裡,雖覺得那男人的表現确實有些詭異,卻也不是完全說不通:“你們有沒有去他說的什麼山上查一查?那裡可能發生了一起兇案,這個男人很有可能就是兇手,做賊心虛,才把自己吓成這樣。”
柴駿這些年也見過不少看起來充斥牛鬼蛇神的案子,其實要麼是人為僞造,要麼是陰差陽錯之下的巧合,真正非自然的案件并不多。
李承澤頓了頓,道:“縣裡的山有好幾座,在确認死者身份之後,縣裡的警察終于找到了他口中的那座山,通過警犬搜到了……一袋屍塊。經鑒定,被分屍的受害者是一名約二十歲的年輕女性,目前正在和庫裡的失蹤人口進行對比。”
柴駿皺起了眉。
其實這些年柴駿看過的慘案也不少,可始終沒法做到真正的鐵石心腸,每每聽聞,還是忍不住為之生怒。
李承澤繼續道:“同時我們也對男性死者進行了解剖,發現……他的膽破了,渾身上下還有很多因為極度驚懼而産生的反應,死因并非失血過度。也就是說,雖然極度罕見,可他确實是被活生生吓死的。”
吓破膽向來隻是個誇張說法,可這一次,竟真有人這樣死去,再結合他死前的表現,李承澤實在很難不有所懷疑,才一個求助電話打到了柴駿這裡。
柴駿深吸一口氣,道:“我知道了,我會馬上過去。”
他看了眼滕九空蕩蕩的工位,道:“對了,你沒打電話給滕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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